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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第34部分

小说: 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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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既不能看见不能闻到也不能听到任何东西。”
后来又一天深夜里,他躲在树后面就看到家里正当宠的那个女人命人将那个老仆人捆住手脚塞住嘴扔进了井里。他知道她是看见他了,她浑浊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她不挣扎也不反抗,有着认命的绝望。
伶儿伸手在小海的面前晃了晃,“傻傻的在想什么?”
小海摇摇头,没头没脑地突然道,“你在家里待得可开心?”
伶儿愣了下,想了想才道,“你是说我家吗?”她笑道,“我爹爹娘亲都很爱我,所有的人都待我很好,我当然开心了。”
小海勉强笑笑,毫无焦距地望着远方,“真好。”他身子一探就打开了窗,夜穹的星光都落进屋子里来,茫然地喃喃道,“我好像又要走了,又要走了……可是我该走去哪里呢?”
丁大叶与何家福的婚期本是定在下个月初三,但何家福前两天不知收到一封什么信,他征求丁大叶的意见,希望将他们两人的婚期提前,待他们成了亲再回京城去拜见他的双亲。
等丁大叶首肯,于是整个扬州城里都知道了,何家福要成亲了!
全城人都沸腾了,上下左右男女老少都议论纷纷这场盛大的婚礼。扬州这半年前突然崛起的最大的镖局的主人、整个扬州的幼女少女少妇老妪心目中最佳的夫婿、有着最迷人的微笑最谦和的教养最善良的年轻人居然就要成亲了!
这得是多大的一件事啊。
何家福开镖局只在一夜内就拔起而起,他办婚礼却足足准备了半个月。满堂春镖局整个高墙外每几步就悬起一盏华美的红喜灯笼,遍地皆是红毡铺地,大红的喜字布满了各个角落,院内处处张灯结彩,花团锦簇,仿佛天地都被那甜蜜蜜的红浸了个彻底。
丁大叶仰着脸看着堂上的大红喜字,突然觉得这只是一场荒唐的梦,几个月,两个还稍显陌生人的人,居然就在今天欲喜结连理。她低头抚摸着这一身上等红绸所做的大喜袍子,金丝秀成的凤凰栩栩如生,大气而华丽。
婢女将她黑长的墨丝盘成高髻,插上巧夺天工的发簪钗环。她对着铜镜左右照了下,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扫峨眉,胭脂红唇,娇艳如火,如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从外射来,她一回头就见何家福抱胸倚着窗子站在窗口。
他亦一身大红袍,一头墨流长发用一条紫气长绸高束,如玉脸上挂着醉人微笑,一双湛黑的眸子轻蕴浅笑,沐着一圈阳光,缕缕金丝犹如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辉,风姿如仙,芸芸众生中仿佛天地只见得他一人。
这人就将是她未来的丈夫了。
何家福缓缓走了进来,将纤长有力的手伸给丁大叶,丁大叶垂目深呼了口气,鼓足了她所有的勇气将手放在何家福的手里里,灿灿地朝着他微笑。何家福先是一愣,继而含笑。
执子之手,与子共著。
执子之手,与子同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用自己下半辈子去赌一场人生最大的赌博,或许她会输,会输得很惨,到头来可能一无所有。但,又或许,她赢了,赢得了一个好男人,一个安定的家庭。
未来总是无法定数的,她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佛啊,我祈求您。
请许我一世幸福。
宾客多是丁大叶陌生。
她唯一的亲人小海远远坐在人群中,他遥遥地看着她。
小海身体发僵,几乎是倾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努力地微笑,他的眼里只有丁大叶,漫天漫地的红衬得丁大叶从未有过的美,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那么的惹人疼爱。
可惜牵她手的不是他。
可惜陪她到老的不是他。
谁说少年不知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小海举着酒杯朝着丁大叶敬了敬,仰首一饮而尽,他这个新娘唯一的娘家亲人啊,送着他的姐姐嫁与他人。
新婚夫妇坐富贵礼后,何家福牵着丁大叶到中堂,新郎新娘进香,傧相长道,“参拜堂,次诸家神及家庙,行参诸亲之礼”因为新郎新娘双亲都没到场,所以让德高望重的李楼当长亲。何家福丁大叶正要弯腰行礼。
门外传来一阵马嘶声。
傧相皱了皱眉,他伸出了脖子朝着门外探了探,众人也随傧相朝着门外望去。
何家福似有些迫不及待,拉着丁大叶就要行礼。
“砰”地一声,镖局前的两尊蹲狮从门外扔了进来,轰隆巨响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杵在堂中,众多宾客做鸟散。
何家福扶额,长叹一声,徐徐地转过身,丁大叶眼微微从喜帕下冷冷地瞥了眼他,“抢亲?你?还是我?”她顿了顿,“一定不是我。”
何家福无奈地朝她笑了笑,“为夫我绝无什么风流债,夫人还请放宽心。”他温暖的手按按丁大叶的手心,回头朝着一旁侍着的婢女道,“先扶夫人回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接到通知,本文将于9月30日从59章开V,日更四千。谢谢大家的支持。一句话,保质保量,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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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夫人?
丁大叶还是很受用这个词的,任着婢女扶她进他们布置一新的新房,听得婢女出门轻轻带上门她方才掀了红帕子,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桌上摆了各种果糖,她低首将大红袍卷起系在腰间,抓了一把瓜子就翻身上了屋檐,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懒懒地撑着脸舒舒服服地观看。
只见八匹雪蹄乌鬃骏马领着一辆八宝璎珞马车冲了进来,那马车车身是紫金色檀木,轻纱帷幔铺顶坠着两层烟紫色的绡纱,车辕处垂着金丝流苏。马车前后各有四匹骏马,马上各骑八名劲装大汉,腰挎弯月似马刀,背负强弓,右肩膀上系长筒箭袋,个个彪捍健壮,眼射久经战阵的精光。
丁大叶瞧着心想,怎么就这般眼熟的,蓦地她便想起那日在竹林遇埋伏时,那辆马车的主人曾经救过他们。
她转念一想,这马车的主人不是何家福的小叔叔。
丁大叶啧啧叹了两声,目光在慌乱的宾客中搜索着小海,却见小海看着那马车在出神,眼神是她又陌生又熟悉的。
熟悉的是她在初见小海时,他便是这般阴冷绝鹜的眼神。陌生的是,他随了她这么多年,那种眼神已经渐渐褪去。
小海认识他们?他那种戒备警惕的眼神让她充满了担忧。
何家福缓步迎了上去,那八匹马上的劲汉纷纷翻身下马,他们朝着何家福作揖,“见过何少爷。”
何家福含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拍拍其中一人的肩膀,那人马上受宠若惊低头,“何少爷,公主她……”
这时,车帘里伸出一只纤手轻轻掀开车帘。这手根根手指若白玉般晶莹剔透,嫩如凝脂。
马车内的人在劲汉的扶持下顺着踏石缓步走下,她浑身上下都裹在一袭黑绒披风内,丝毫不见她一寸肌肤。但那双手已叫人觉得风华绝代无人比拟,风吹起披风一角,微微露出伊人容貌,在场的男人见了无不如见到自己的初恋,不由地生出一种异样的甜蜜,心猿意马,酥|痒难耐。他们却又不敢抬头多看她一眼,羞愧慌乱,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何家福见过……”他正欲行礼,那双手已经托起了他。
“难道你同我还要这般客气?”
何家福知这里实在不是说话地方,“念桥,你这又是何苦。”他压低了声音疏离礼貌道,“今是我的大喜的日子,你若是愿意留下来饮一杯酒水吧。”
那披风里的女子敛目低垂着脸,迟迟不肯开口,却也不让步,两人站在中堂僵持不下。
黑绒披风里的身体微微颤抖,“是因为……是因为我皇兄,所以你……”她声音飘忽,如秋风中落叶凄凄婉婉惹人怜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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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让人冲动地想拥住她疼惜她的冲动,她伸出白玉纤手紧紧地握着何家福的手,显得那样的无奈和执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不要公主的身份,我愿意为你抛下一切。”
何家福缓缓地拉开念桥的手,转头对她的侍从道,“送念桥回去吧。”他细心地为念桥整理好披风,“我同小皇叔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太放在心里。”
念桥紧紧地握住他的指节就是不肯放手,自披风里露出的那双美目流露出一丝绝望,她喃喃道,“我知道你不想卷入我皇兄同皇上之间……之间的斗争,我会同皇兄说的,他不会让你为难,逼你为他做事,你相信我好不好……”
何家福收起他一贯的优雅微笑,神情认真坦诚,“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也该明白我若是真……我会不顾一切……”他低首退后一步,恭敬行礼,目色潋滟好似幽潭碧湖,“承蒙公主错爱,家福乃一介山野村夫,不敢高攀,公主恩情一生一世感激不尽。”
何家福轻轻摆手,家仆端上两只酒杯盈盈为二人斟满,他伸手递给念桥一杯,自己也执着一杯酒,真挚淡笑,“家福无以为报,只好谨以此酒,先干为敬!”他仰首之际,浅杯已见底。
念桥执着酒杯,纤弱无骨的身体拢在黑绸披风里微微而动,纤弱楚楚,她双眸中闪着盈盈白光,缓缓抬起脸,温柔的脸上眉间凝着深深的哀伤,纵是输了,也不能输得彻彻底底,她既然有勇气来,便也有勇气离开,“我祝你……白头偕老,富贵双全。”她满眼噙泪,说完侧身长袖遮面,闭目一饮而尽。
丁大叶坐在屋檐上,冷冷地看着念桥上马车,八名劲汉朝何家福作揖翻身上马一前一后地拥着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去。
何家福命人将堂中的两头石狮子抬走,惶乱中逃跑的宾客又被全都请了回来,宴席重新摆上美酒,喜庆的奏乐鸣鼓再次响起,何家福回身无意间瞥了眼屋顶。
屋下的人,屋顶的人,两人俱是一愣。
丁大叶手里还托着瓜子,一身大红袍迎风展展,甩着两条腿,她只愣了下,马上镇定自若地将手里的瓜子放入口中上下一嗑,熟练地吃了瓜子仁吐出瓜子壳。她微微一笑,算是朝他打了个招呼,何家福待再走近一步时,丁大叶早已翻身跃下屋檐提着裙摆跑回房里。
何家福忍俊不禁,缓步走进新房,丁大叶双手摆膝盖上,头罩红艳艳的红盖头正襟危坐,他玉立抱胸倚在门口低笑着轻轻一咳,红盖头垂下的红流苏摇曳又恢复静止。
礼还未行。
红盖头还不能掀开。
何家福倾□子探脸入红盖头下,丁大叶睁圆了眼惊愕地看着那张蓦然贴近的脸,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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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福看着自己的新娘,脸上并无娇羞之色双眸泛着诧异的涟漪, “夫人,刚刚的戏可好看?”他戏谑眨眨眼暧昧的气息隐隐撩人炙热,声音低沉沙哑,在耳畔低声蛊惑着她每一寸神经。
丁大叶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
何家福趁着这个安静的时间里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新娘,久久……何家福声音微变,“你今天……真美……”他有那么刹那的失神,顿了顿恢复往日的波澜不兴,戏谑笑道,“但是,夫人你似乎……嗯……不是太适合这大红大艳的颜色。”
丁大叶愣了下,斜睨地瞥着他。
似真似假,他的笑容半分深、半分浅叫人难捉摸。
何家福低低笑了声,伸手扶起丁大叶,白皙指尖搂起她的腰,侧头轻吻她细白的颈脖,笑容缱绻,“丁大爷,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行礼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老人家说过,夫妻对拜,腰弯得越深越久,爱得就越深越久。
丁大叶低敛眉目,从那飘曳的红盖头底下,看着何家福崭新的喜靴,她的丈夫含笑同她面对面,轻轻鞠躬对拜。
“礼成!”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新房内,红烛摇曳,光影叠错。,染得屋内朦胧而温馨。丁大叶蒙着红盖头静静地坐在床沿。何家福伸向床畔立着的喜娘递来的红漆盘,执起镶金手柄的红木喜秤,在喜娘的催促下,他深呼一口气,倾身微微探起喜帕的一角,丁大叶微垂的眼缓缓地抬起,两人对视,有千言万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有千思万绪,也不曾化做无尽言语。温馨的感觉一点一点渗透彼此的心。
耳畔全是喜娘抑扬顿挫地拉长嗓子喊着百年好合那些的吉利话,但丁大叶何家福凝视着彼此,恍若天地间的事物此刻已不复存在,世间里唯有他们二人。
丁大叶眼里盈着泪光迷离,嘴角却噙着羞赧的笑意。何家福低头将自己新娘的无限娇羞尽收眼底。
“新郎新娘饮交杯酒。”喜娘抑扬顿挫的声音再次响起,侍女双手托着顶有两只合卺的漆盘含笑看着新娘新郎。
何家福白玉纤长的手接过用大红丝绳绾成同心结系着的合卺,他递给丁大叶,丁大叶轻轻地接住,她低眉伸长袍袖子遮面,两人各饮少许,然后又将酒杯交换一次,再举杯互饮一次,以示恩爱夫妻,自此结为一体。
人都退了出去,整个新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何家福含笑地在丁大叶身侧坐下,伸手握过丁大叶的手在唇畔停住,小心翼翼地吻着,细细品味着,每一寸皮肤,每一丝纹理都是那样缠绵,他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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