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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东厢记(女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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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友虞三'VIP'
傍晚的时候下起了小雨,队伍急行慢赶,总算在落暮前赶到了海棠谷里的福来客栈。
舒妙烟一路上很少说话,她在想一个令她很困惑的问题。舒妙泉为何突然被传召回京?如果说有什么重要紧急的事情,她这里应该收到消息才对。可不论是乔安眉这里,还是云雨楼那里,都没有半点消息,没有人知道原因。
据沈绯所说,舒妙泉走的时候,脸色灰败惨淡,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她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会让那么个含蓄温文的人不堪一击?
连沈玠的事情她都可以平静面对了,还有什么可以让她那么激动呢?皇位?如今谨帝身体安康,短期内是不可能退位的……如果没有舒妙泉去制约那个暴躁不稳的太女,谨帝陛下岂不是很无趣?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疗毒那夜舒妙泉的突然被刺。
——
想到这里,舒妙烟利落地翻身下马,将手里的疆绳扔给小二,刚要转身,却发现玉狮子抵着头直喷气,堵着她的路,似乎很不乐意的样子。
“好了,乖点。”她这会可是有正事要做。
这玉狮子连着几日没见到主人,一路上直撒欢,刚亲热了没多久就要把它扔给小二,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沈绯见状笑了起来,忍不住上前安慰地摸了摸玉狮子的髦毛,不料这家伙蹬鼻子上脸,闹得更起劲了。
舒妙烟这会没心思陪它撒娇,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它点脸色看,却见旁边的鱼米狠狠一个眼刀飞了过去,玉狮子髦毛抖了抖,竟然就安静了下来,委委屈屈地跟着小二走了。
“没想到鱼侍卫还有这么一招。”舒妙烟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忽而想到什么,唇角扬起抹饱含深意的笑,“在下才睡了几天,坐骑就被收得这般驯服,还真是叫舒某刮目相看。”
鱼米神色有一丝讪然,低眉避开舒妙烟的审视,“将军见笑了。厢房已安排好,还请将军入内歇息,待备好晚膳,再请将军下来。”
“好。”舒妙烟若有所思地扫了她一眼,不经意间正瞧到他耳后极小的一点脂色,心下顿时了然。这鱼米,原来竟是个男子……怪不得,她总觉得玉狮子和鱼米不对盘,那匹出了名的色马,一见到鱼米就成了柳下惠,她还道鱼米的美色不够吸引它,不料竟是这么回事。
沈绯居然从沈府里带了一个男子随行,这人会是谁呢?她头一个想到的是沈玠,可是不对啊,沈玠那么个冷得跟冰渣一样的人,怎么可能跟着他小姨辛苦奔跑在外?图的什么?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通。那么,难道是沈绯的男宠?听闻沈绯二十有三了尚未娶夫,带个男人也正常,为何要让人家扮成女子?
这一个个的还都是怪人。
摇了摇头不愿再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在她眼皮子底下翻什么花招,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如今沛郡之行已经过半,皇上的差事最重要,只要不是什么原则上的大问题,她是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反正她睡了这九天还好好活着,至少说明这些人对她是没有恶意的。
进得客栈后,眼看着虞三公子住进了自己对面的房间,舒妙烟的头又大了。
虞家客栈有个特色,最好的上房是个独立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两间房,第一次投宿的时候,是虞三公子和舒妙泉两人住了。而为今,舒妙泉不在,她便自然成了和虞三公子同院的那个人。
方才在马车内他一番若近若远的暗示,假不假,真不真,——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只是直觉地离他越远越好。
当初和邵含雨,她应该算是因恩生情,他救她一命,在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那段日子便成了她记忆里永远不可磨灭的一段美好。如今就算她知道那个救命之恩是假的,可笑的,她也不愿再去击溃曾经走过的那段岁月,过去了,就让它过去罢。
她舒妙烟不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在她知道邵含雨对她下苗蛊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了。
“三公子可好些了?”同是云雨楼的人,她倒是实实在在的关心他的病情。
可是,男人的变脸速度堪比六月里的天气,以前只是听安亲王叹过的舒妙烟,这会是深有体会了。
譬如现在,虞三公子连眼角都没有瞄她一眼,就径直走进了对面的房,那冷冰冰的神情,竟像是和她从来不相识的一般。
刚才还在车上缠着要请她揭面纱的人,这会居然摆这么个脸色给她看,这一转眼的工夫,就这么捉摸不定——
舒妙烟气乎乎地一拂袖,自己一个人进房了。
坐了一会,一拍桌子吼起来,“乔安眉,你给我死进来!”
乔安眉火烧火燎地从窗口一跃而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主子,有何吩咐?”
“上次刺杀三皇女的事情查得怎样了?就那么支笔,明显不是常用的,竟然到现在都没结论?”
“回主子,那支笔属下带回来了……”乔安眉从怀里摸了出来,递到舒妙烟手上,“樱雪公子说,除非你亲自去见他,不然他就不告诉你。”说完连忙后退三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舒妙烟倒是没有发火,沉默了一会,淡淡地挑起了眉,“他又闹什么呢?”
乔安眉颇觉无奈,“樱雪公子还说,楼里人天天虐待他,他瘦得皮包骨头了,你再不去他就没命了。”
“是他自己虐待自己罢?我倒不曾听晓,云雨楼里还有人敢虐待他?”舒妙烟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爬上脸庞。
“你派人告诉他,后天我们应该就能到他那里了,我自当会去找他要个答案,这人真是,这小孩子脾气也不知道要闹到何时,我若没事找他,他也不来惹我,每次一找他就必定找我麻烦,真是……我真该找个人收了他,图个耳根清静。”
“嘿嘿,”乔安眉挠头,“主子说的是,属下这就让人去知会。”她也怕那樱雪公子,进得云雨楼核心的人物,哪个不是非富即贵?那樱雪公子便是当今虎翼将军周林的谪子,自小就喜武厌文,一身武功练得出神入化,给周将军惹了无数麻烦后,终于被皇上给收进了云雨楼,结果才消停了。
但这樱雪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自从无意中被舒妙烟救了一次,觉得丢了脸面,一直没少刁难她。舒妙烟全然当他是个孩子,自然不会与他计较,一来二去,结果就成如今的局面了。
——————
雅座内,热腾腾的饭菜香气扑鼻,舒妙烟对鱼米的体贴很是感激,这人虽说不怎么说话,心思倒是极细的,备下的菜色多半都是她喜欢用的。
虞三公子一直没有出现,沈绯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吃得极慢,舒妙烟不好意思一个人先走,空等着又实在是无聊,于是发挥了点阴暗的心思,打算挖一下鱼米的底细。
“鱼侍卫在沈府供职多久了?”舒妙烟咬了口脆生生的凉拌黄瓜,状似无意地问。
鱼米的状态也不大好,看上去魂不守舍,听到她的问话,眸光一闪迟疑了下,语出惊人,“在下并非是沈都尉多年挚友,”
“啊?”这么坦白?舒妙烟兴味地眨了眨眼,示意他继续。
“不过,在下确是沈小公子多年挚友。”鱼米眸光灼灼,一句话惊得沈绯的筷子险险握不住。
“鱼……米”沈绯急得脸胀得通红,指着鱼米想说什么,却在看到那人眼里异常坚定的神色后不再吭声。
鱼米很是干脆地拽下了头上的簪子,一头乌发倏地便倾泻下来。他手指极为灵巧地绕了几圈,绾起了男子常用的发式,随后又在桌上倒了点茶水,点在眉毛上,脸上多处揉了几下露出了原本容貌。
一时满屋生辉,光华盈亮。
舒妙烟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男子肌莹如玉,朱唇皓齿,清俊华贵,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以这人优雅的举止以及沉稳的气度而言,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她有点好奇沈玠到底交了个怎样的多年挚友,此人一开始明摆着没打算表露身份,为何此时的表情——竟像是赶赴沙场英勇就义一般?
鱼米似乎有点不敢直视舒妙烟的眼神,他略略偏开了头,低声道,“在下虞米。”
“鱼米?”舒妙烟眼神凉了下来,敢情这人消遣自己呢?
“虞三公子的虞,米粮的米。在下极少以真面目示人,因在虞府排行第三,人称虞三公子。”
“那……”那个在她对面房里休息的男人是谁?
舒妙烟低头沉思良久,将前因后果一番联系,立时一张脸沉得如同雪峰上的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怎么,不玩了?”舒妙烟搁下了手里的筷子,嘴角淡淡扬起一抹冷诮的弧度。她倒没想到,有一天竟会给两个男人耍得团团转,真当她是属猫的了?
‘啪’的一声,桌上一双玉石筷子无辜遭灾,碎成了一团粉末。
沈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以下犯上,欺瞒之罪,根本不是她可以三言两语可以解释的。
鱼米见状咬了咬唇,鼓足勇气继续道,“子瑜任□闹,瞒天过海是他不对,可是看在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请将军不要怪他,就算怪,也先让他留着条命才是。”
“子瑜?”
“沈玠的表字——子瑜,将军竟然不知么?”鱼米眼底划过一丝不忍,低头叹了口气。
“我与他本就不熟,他一个闺阁男儿家,我怎么知道他的表字?”舒妙烟闭了闭眼,勉强忍住胸口的怒火,“好吧,你倒是说说看,他为我做了什么事?”
“别的我且不提,我们与蟒仙周旋多年,她老人家终于答应出手相救,可子瑜却将这唯一的机会让给了你。”鱼米一口气说完,眼底闪过几许复杂神色,像是不甘,又像是别的什么。
“呵——”舒妙烟霍地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个似嘲非嘲的微笑,“那么他此时发作的,也是蛊毒对不对?”
鱼米沉默。
沈绯眼见舒妙烟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手一抖放下了茶盏,起身道,“玠儿自小丧母,下官待他一直亲厚,将军若有什么怪罪的,下官愿一力承担。”
舒妙烟嗤笑,“他在你沈府如何,不归我管,我也没兴趣去管,但自从半月前颁下圣旨的那一天,他便是我未来正君,所以,——”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的蛊毒,是否只有蟒仙可以救治?那下蛊之人又是谁?”
沈绯身子一颤,欲言又止。
虞米也偏开了眼,一时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
“你想知道什么,来问我就是。”虚弱的男子声音在门口响起,有点心虚也有点底气不足,听起来却依旧雍贵悦耳。
舒妙烟冷嗤一声,身形一掠,迅速将门边的人给拎了进来。
我是沈玠'VIP'
‘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敲得人脊背发沉,乔安眉往角落里缩了缩,识相地低眉敛目。千安和千柳对视一眼,都悄然往角落里隐了隐。
沈绯与虞米相顾交换了个眼色,掂量情势下达成一致,决定静观其变为上。——说到底,那不过是人家夫妻之间的家务事,她们贸然插手只会弄巧成拙。
舒妙烟把人拎进来后,低头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她心里的怒火是可想而知的,脑中转过千百个对付他的办法,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冷笑。
他毕竟是个男子,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又是沈相的心头肉,必定是任性惯了的。况且,指婚之事已成定局,多人瞩目之下,她的一个轻易举动,都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脸上依旧戴着青纱,只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但此时那眸中的表情不再光华潋滟,也没有半点挑衅调笑,唯余下一片淡漠,平静,变回了那个在乾正殿中娓娓应付的冷漠少年。
一瞬间的狼狈挣扎后,他微微低下了头,在离舒妙烟两步之遥的地方弯了弯腰,优雅而从容地行礼,
“见过将军。”温雅清透的声音,润如玉石,一如乾正殿中的初见。
舒妙烟感觉自己的心跳停顿了一下。之前从‘虞三公子’身上感觉到的莫名的熟悉感,此时全然有了答案。
是的,这才是真正的沈玠,——清冷俊贵的左相嫡孙,也是她未来要相处一生一世的男子。
一道圣旨下,她与他,就算是死,也会在同一座墓穴里,同衾共寢,长眠地下。
和他之间,谈不上陌生,却也算不得熟悉,可他却将唯一一次解蛊机会给了她,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他明明心里喜欢的人是舒妙泉,却依然答应嫁给她做正君,他身为她未来的睿王王君,不在京中安心待嫁,居然私下和舒妙泉结伴同行,在她眼皮子底下摆她一道;既让蟒仙救了她的命,却又用一杯茶放倒她整整九天!
这桩桩件件的事,哪一件都不简单,却都是他一手所为!舒妙烟越想越气,到底是她太小看了他,还是皇上那里又在玩什么花样?这样的男人,配给舒妙泉不好吗?她怕她还没等到成亲的日子,就会活活被他气死!
她真不明白,他到底脑袋里装了些什么?这次如果不是蛊毒发了,他又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
沈玠站在那里,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心中一凛,抬头正撞上她审视中带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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