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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东厢记(女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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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来无论她如何暗中调查,却查不到他生病前的半点资料。如此凭空而来的救命之恩,缱绻情爱,叫她如何能安心受用?
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在她要成亲之时,终于耐不住了吗?
六年前,自接过兵权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不再是安亲王府可以随心所欲的二小姐,那块小小的令牌,早已掌控了她一生的命运。
再多的儿女情长,在家族皇权面前,终不过是半眼烟云。身怀二十万兵权的安亲王府,又怎能在她的一念之间恣意妄为?
“妙烟,你不要我?”邵含雨的声音里含了一丝受伤,他猛地睁大了眼,直直地瞪向舒妙烟,似是不可置信。
舒妙烟深深地吸了口气,微微偏开了眼光。
眼前男子双颊似火,双眼迷离,一汪潋滟中倒映着隐隐的细碎流光,流转间勾魂摄魄地动人。这般慵惓而性感的极致诱惑,她不过是个血气女子,又怎能抵得过?
可‘如此’情深,她能否消受?
“不是不要,”舒妙烟回答得有些艰难,一字一顿,仿似煎熬。有些事,有些话,明明说出来就是一种伤害,却不得不去说。
说了出来,那便是覆水难收。
如此——她便给彼此最后一个机会。
“我不会这般糊涂要了你。你虽不是世家贵族之后,却也是邵家嫡子,我若不能许你一份美好姻缘,便不能轻率毁了你的清白,”
掩去心底蔓延的悲凉,她微笑着拈去他额角一抹湿发,“若不能给你最好的,我便放你自由,我去找皇姨,求她成全。”
“若是……皇上不允呢?”邵含雨双眸含泪幽幽地看着她,其实那个答案他比谁都清楚。皇上若愿意成全,又怎会等到今时今日?
“我……”舒妙烟深吸一口气,目光深遂如海,却清明的似能看透到他的心底,“那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邵含雨在她透彻似水的眸光中微微低下了头,无措地拧着衣角挣扎了许久,才红着眼眶低声开口,“你娶他便娶他,我就在这里等你,除了你,我这辈子谁也不嫁。”
舒妙烟心中狠狠一撞,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待她的情意不假,可这情深似海的背后,又是否是她可以承担的后果?
“我去找皇姨。”沉默了许久,舒妙烟缓缓放开怀里的人,“三日之后,我必定会给你一个答案。”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问清水落石出之后,自当有个绝断。能爱的,她会倾尽一切去爱,不能爱的,她必须放手。
“好。”邵含雨低了头,眼底有抑不住的哀伤慢慢淌过。他的指尖动了动,不过离她的衣角半寸的距离,却依旧是没有触及。
两年的相处他早已对她了如指掌,不论是为人处事也好,布军行阵而好,她从来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于是,他在和她的相处之间也给自己留了后路。他努力压抑着感情,不愿陷得太深,才造就了今日可远可近的距离。
若是他早日多靠近她一些,她也不会这般的清醒理智。
他原以为自己完全可以潇洒地掌控,不料却在听到她的婚讯时瞬间崩溃。原来情爱这个东西,并不是想象中的收放自如。
他无法控制地嫉妒着沈玠,那个原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而此时的她,若真的放了手,他之前所做的许多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了吗?
情药是毒,原来他早已饮鸩却后知后觉。
“妙烟,我等你回来。”第一次,他拽住她离去的衣角,目光哀伤,“由始至终,我都知道不可能成为你的正君。”
“我会一直在这枫园里等你,直到我……再也等不动你。”话音随风轻轻消散,他的身体如飘渺的柳絮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舒妙烟身形一转,疾步将他揽到怀里,焦急地怒吼,“安眉,棉棠,进来!”
这样的身体,你到底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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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妙烟靠在床沿守了整整一夜。醒来的时候,发现邵含雨正在酣睡。
他的双颊因为淋雨而烧得通红,呼吸极不安稳。即使在睡梦中,他的手依旧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似乎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舒妙烟任由他抓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对他虽谈不上情深相许,但他到底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动心的男子。
撇开他情深背后的烟雾,他待她的情意并非虚假,面对这样的他,她恨也不是,爱也不能,连怜惜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棉棠!”舒妙烟转头狠狠地瞪着邵含雨的贴身小厮,“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家公子的?下这么大的雨,你就这么任他去淋?”就这样闭眼阖了一宿,身上到处酸疼,心里更有股无名火在腾烧,为什么她就不能简简单单和一个倾心相许的人在一起?
而此时,看到他脆弱的模样,她更是觉得愧疚难当。
邵含雨虽说幼年多病,身子一直不好,但最近两年在她的照料下已经渐有起色。没想到这次只淋了这一会雨,这病却如此来势汹汹。
棉棠在舒妙烟冷厉的眼神下委屈地咬了咬唇,犹豫了许久,瑟缩着解释,“将军,公子一定要淋,奴婢拦不住。”
“可是,若不是在天牢里受了寒气,也不当这么严重的……”
“天牢?”舒妙烟敏感地抓住了这两个字。她原以为皇上将邵含雨带走,对付一个弱男子,应当不会使出什么狠绝的手段,多半会放在哪个废弃的院子里关起来,没想到竟会是天牢!那里面潮湿阴冷,他的身体抗了这半个月怕是早就寒气入体了罢?
“含雨……”她低低地唤了一声,眸里闪过几许悲怜之色,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竟让皇姨对他如此厌憎?
“去将炭火再加旺些,千安、千柳,你们二人帮他仔细检查下身体,看看哪里有伤,一一回禀!”
“是!”千安、千柳恭声回应。
“可是……”两人看着床沿,目光犹豫。
舒妙烟低头,看到依旧被拽得紧紧的衣角,无奈地摇了摇头。四下环顾一圈,伸手示意棉棠取过一旁床几上的剪刀,“先剪了,免得吵醒了他。”
“是!”棉棠眼光一亮,唇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还好,将军心里还是疼惜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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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已经发白,细雨却没有停下,依旧沥沥地冲刷着迷蒙的天空,不折不挠,无声无息。
舒妙烟慢慢自房中踱出,这才发现腿已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看到乔安眉不赞同的目光,她苦笑了下,“你就别再对我横着眉毛了,今天的早朝怕是赶不上了。”
“将军还记得早朝呢。”乔安眉挑了挑眉,依旧抱手而立。
“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撇下他不管?”舒妙烟叹了口气,“他这病来势凶险,而且……太过蹊跷,皇姨那里,我是定要去问清楚的。”
“是该问问了。”乔安眉点点头。见她眉宇间淡淡的倦色,转身朝旁边的小厮吩咐道,“去拿些茶点来。”
“马已经喂好了,等下还要赶路,你先吃点东西罢。”
舒妙烟摇摇头,睨她一眼后懒懒地靠到廊下,闭目不语。
沉默了良久,她缓缓吐出三个字,“没胃口。”她此时的心情很糟糕,有些事情,等了那么久终于要揭晓,她却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
“回主子,”
直至千安的声音自房门边传来,舒妙烟才自沉思中回过神,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怎样?身上可有伤?”
“主子放心,邵公子身上没有伤。”千安回答。
“那就好。”舒妙烟舒了口气,转头又看了看天色,“罢了,我们先去宫里,折腾了一宿,皇姨必定关心着呢。”身边的亲卫队里,总有个把是皇上的人,这一点她早就心知肚明,也是默然允许。
毕竟她手掌重兵,皇上对她‘重视’些,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一夜枫园里的动静,宫里想必早就已经知晓了。
“千柳,你回府一次,找言管家拿些药材送来,就说是我的意思。”舒妙烟理了理半湿的衣袍,微微蹙了下眉头,“安眉,我们走,趁这时辰,或许还能赶上议事。”
“是!”乔安眉的声音干脆利落。
枫园的门外,周管家早已领着一众侍从恭候,细密的雨丝周而复始地自他们脸上飘过,连成一串串水珠慢慢滑下,却没人敢抬头张望。
舒妙烟见状淡然一笑,自侍卫手里接过疆绳,“周管家,你照顾好含雨,若再让些不知底的人混进了园子,我不会再饶你。”
“是!”周管家挺直了脊背,见舒妙烟打算上马,忙趋身上前走了几步,道,“将军,沈都尉已经在园外恭候多时了。”
“沈都尉?”舒妙烟一怔,转头看去,正看到一辆锦帘华贵的马车停在路边,杏色的车帘下,站着一名蓝裳锦袍的英武女子。
“见过镇南将军。”那女子微微一笑,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下官刚巧经过这里,听闻将军在此,不知可有幸顺道送将军一程?”
舒妙烟眉头略动,立时想了起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怡的妹妹,也就是沈玠的小姨——沈绯。
“如此有劳沈都尉了。”舒妙烟扬起一抹谦和的笑,放下手中疆绳,缓步走向马车。未来小姨的车,自然是要给面子的。
马车的车帘随风而劝,有淡而悠远的桃花香似有还无地飘来,在这漫天的雨幕里,竟带了一丝独特的韵味。
暗中较量
马车内的布置令舒妙烟眼前一花,差点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
镶丝红的云缎锦绸,火红团簇的牡丹花暗纹,金线勾花的杏色流苏,桃花暗香盈动,光影明丽浮华,整个色调令人耳目一亮,富贵锦绣中透了些高调张狂。
“沈都尉真是个雅人。”舒妙烟很是含蓄地夸奖了一句。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女子的马车被装典成这种风格,如果不是这沈绯就坐于下首,她真要怀疑这是不是宫里某个极为受宠的侍君的座驾。
“将军过誉了。”沈绯的嘴角不自在地抽搐了下。见舒妙烟眼光正停在那暗几上的一盒红豆酥上,不由意味一笑,“出来时匆忙,家人备了些点心,将军不妨试一试。”
舒妙烟看着眼前那碟色泽鲜亮的点心,微微有些不自然。这种点心她已经有许久没吃过,原想推拒,却鬼使神差般地伸出了手,信手拈过一块,张口咬了下去。
甜而不腻,温香酥脆,入口即化,显然是才做好没多久。这个味道……
“府中厨子真是好手艺。”舒妙烟茫茫然地赞了一句,多种滋味瞬时涌上了心头。这红豆酥是家常小点,于常人来说或许并无特别,但于她来说却是爱恨不能,避之不及的不堪回忆。
当年,安亲王重病,她不得已手掌重兵,因着那块兵符突然成了位灸火可热的人物。那时几位皇女都有心巴结,她一直不偏不倚,游刃其中,不论是太女也好,二皇女也好,三皇女舒妙泉也好,她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后来,也不知是谁告诉她们,她最爱吃红豆酥,她们便专而攻之。若是送些别的她当然会推辞的,但若是送些小点她都不给面子,那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是之后的许多日子里,她便时常能吃到可口的红豆酥,甚至能从中细辩出每块是出自于哪位皇女的哪位小厮之手。
终而有一次,她尝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块,此后许久都没有再碰过红豆酥。
幽远的记忆之门被打开,舒妙烟细细品着口中的红豆酥,思绪复杂难言。
那天,她循常在尚书房中与众位皇女练武,因为正练在兴头之上故而多练了一会,而陪她练到最后的正是三皇女舒妙泉。
两人练完之后意犹未尽,但因着饥肠漉漉便各自坐了下来开始吃点心。
当时原该侍候在一旁的千安和千柳被皇贵君郑初静唤去了昭德宫,说是照皇上的意思要带些赏赐给安亲王。
舒妙泉见她身边没人,便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顺便将自己盒中的一盘红豆酥递了过来。
舒妙烟没想到一向低调的舒妙泉竟也会投她所好,笑笑不以为意,于是顺手便接过来尝了尝。没料到一尝之下心动不已,吃了整整一年的红豆酥,却从未吃到过那么合心意的滋味。
正当她吃得正起劲,思忖着要让千安找舒妙泉的小厮学习下怎么个做法时,那园子门边却突然悄无声息地站了个小小的俊美少年,冷冷的眼神将她从上到下看了遍,最后盯着她手里的红豆酥极不友善地吐了一句,“那是我做给三殿下吃的!”
舒妙烟一下便恼了。想她这么个红彤彤的人物,吃红豆酥吃到口软,哪里受过这种脸色?当时她气愤之极,脑袋里想着要地将手里的红豆酥给扔得远远的,可不知怎地手却不听使唤,反而拼命将剩下的大半块用力塞进了嘴里,结果动作太快反而一下子噎住,害她咽而不能,吐又可惜,差点就死在了一块红豆酥下。
当时为了不让舒妙泉和那少年发现她的窘样,她选择扭头就走,正碰上匆匆赶回来的千柳和千安。细心的千安及时发现了‘险况’,连忙帮她递茶顺气这才让她免于一难。
至今她依然记得那个小小少年寒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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