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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东厢记(女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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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险况’,连忙帮她递茶顺气这才让她免于一难。
至今她依然记得那个小小少年寒凉的眼神,那一刻她是嫉恨舒妙泉的。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嫉妒的滋味。
之后,千安、千柳从未在她的食盒中放过红豆酥,她也从未再提过此事。
……
舒妙烟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口中的滋味与记忆里的重叠,那段她避之不及的回忆被鲜明地剥到了眼前。如果她没猜错,当年记恨她吃了红豆酥的小小少年,必定是沈玠了。
那红豆酥的滋味——还真是令人终生难忘。
“将军不喜欢吗?”沈绯见舒妙烟将咬了一半的红豆酥搁了下来,忐忑地问了一句。
她原本与舒妙烟并不熟悉,这次若不是为了某个人,是怎么也不会主动送上门与之攀交情的,顺道送将军一程,这种溜承的话也不知她怎么竟真的就能说了出来。
那人曾别扭又仔细地交待一定要带上这红豆酥,她原以为是舒妙烟的心头之物,不料竟会是这般反应。
眼见舒妙烟的脸色青白交替,精彩纷呈,她心里早就没了底气。
“这马车……是沈都尉常用的?”舒妙烟冷不丁地问了句不相干的话。沈绯隶属骠骑将军郑海麾下,若不是对沈玠的纵容宠溺,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辰搭上她一程。这里和沈府……完全不顺路好吧?
沈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思绪还停在那半块红豆酥上,很自然地回答道,“这是府里家眷的车,一般只是玠儿出门时用用,平常是不许别人碰的。”
话刚说完,她就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下好了,舒妙烟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沈相倒是宠他得紧。”舒妙烟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袖下的双拳却是紧紧地握了起来。
这沈玠倒是有些手腕。一个男子足不出户,却能如此清晰地掌握她的行踪,从这红豆酥的口感温热来看,他必定是连时辰都把握得分毫不差的。这么下心思,若说只是为了做给她吃,关心她的脾胃,她还真是受宠若惊了。
若她没有料错,他是想以此来提醒她,过去的事情并未过去,而他心里的人始终是舒妙泉罢?那既然她们二人都有心有所属,那又何妨彼此成全?
难怪他当日在大殿之上,沈玠一面当着皇上的面跪地拒婚,一边恶人先告状地说她心有所属,这么个男子,当真是不简单的。
“玠儿母亲过世太早,他爹爹身子也不好,所以府里上下待他都很是疼惜。”沈绯并未觉出舒妙烟淡淡笑容下正强自克制的怒意,英武的面容浮上了一抹柔色,“这孩子性子冷清,从不恃宠而骄,皇上将他许给将军,还望将军日后能多加照顾,下官感激不尽。”
沈绯的语气诚挚恳切,似是憋了许久才说了这么句至关重要的话,令舒妙烟不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心头却有了另一番计较。
“我定会遵从他的意愿,尽量让他做他想做的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地滑过眼前那碟色泽诱人的红豆酥,慢慢转向车帘外。
沈玠,你这么费心提醒我,我又怎能不明白呢?
马车急驰奔骋,带起阵阵凉风,一路空明的景致迅速地倒退,更添了几分雨后的清新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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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园。
直至晌午,邵含雨才自昏睡中苏醒过来,略微动了下手指,感觉到掌中一小块衣角依旧温热,不由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不过是这一块小小的衣角,他却已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待他并不是想象中的薄情。若是……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多好。
若有若无地叹息传来,一旁打盹的棉棠一个激灵,连忙睁开了眼睛,见邵含雨捏着衣角出神,立马解释道,“将军守了公子一夜,这会要早朝才赶了去,临走还吩咐要安亲王府的管家送药材过来呢。”
邵含雨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沈家那个,可有动静?”
棉棠犹豫了下,目光有些躲闪。
“公子先养好身子,旁的事总得要您精神着才能办。”
“说!”邵含雨憔悴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有些狠厉,令棉棠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
连忙跪了下来,小声地回禀,“周管家说,沈府的马车一早就侯在门外了,不过不是那沈公子来的,是他姨母沈绯,沈都尉。”
“沈都尉?”邵含雨凤眸一抬,寒凉的眼神里透了些讥笑,“他怎么自己不来,派那么个武妇来,就不怕坏了他的好事?”
棉棠低着头没敢应声。
邵含雨又道,“我就知道他是个要面子的主,明明不知道打了多少年的主意了,这会要到手了还来个欲擒故纵,就不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话语说完,他也楞了下。何时起他变得这么犀利了?还是在骨子里对她有了连自己都不知晓的占有欲?
说别人欲擒故纵,他何尝不是?——故意送了挽情丝给她,知道她必定会赶来找他却悄悄藏了起来,在她无处可寻之时又突然站在雨里侯她,难道就不是欲擒故纵了?
在感情面前,怕是谁都会失了原先的心性了罢?连沈玠那么聪明的人,还不是毫无章法?
“公子,将军心里是在意你的,要不然又怎会守上一夜?怕惊醒了您还特地绞了衣角去上朝,就这份心,怕是谁都比不上的。”棉棠小心地察看着邵含雨的脸色,将旁边备好的温水里拧了帕子帮他净脸。
闻言,邵含雨一双潋滟的眸子里立时生出几分夺目的光华来,只一瞬间却又黯了下去。
“那……挽情丝她没还来?”待净完了脸,他轻轻抿了口茶,皱眉踌躇着询问。
棉棠一惊,低着头不敢看他脸色,“将军,或许是忘了。”
“忘了?”邵含雨微微眯起了眼,声音有一丝颤抖。手中的茶盏被‘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我原也不想争到底,可沈玠既这么在乎,我便不会让他得逞!”
“我倒要看看,是他那么个名位有份量,还是我和她两年的感情重要!”
请君成全
舒妙烟随着沈绯的马车一路急驶进了清直门,下车后正赶上三三两两的朝臣前往乾正殿前的御道旁等候议事。
众人见沈绯和舒妙烟一起进宫,眼神里都不约而同夹了些不明的意味。这镇南将军与沈相联姻的圣旨虽说尚未正式分布告,知道的人却已不少,对于舒妙烟抢了三皇女的心上人这件事,大多都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
舒妙烟暗暗将各人心事收于眼底,脸上依旧挂着副惯有的闲适笑容,走上前一一打招呼。
沈相这时恰从殿中出来,眼神似有还无地扫过她拱手时缺了一块的袖角,微微蹙了下眉头,随即笑道,“今儿可是初六,镇南将军早朝上告了假,皇上可问了好几遍了。”
晋朝祖制,每月初六是重大议事之日,一般没有十分特殊的情况官员是不允许请假的,若非如此,轻则罚俸,重可当大罪处置。
舒妙烟闻言心下微微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着,“见过沈相。确实有些事情耽误了,若不是正巧遇上沈都尉,差点就没赶上议事。”虽说今天一早乔安眉已派人到朝上告了假,但到底是逢上了初六,还实在不是件好解释的事。
沈相这话语不轻不重,她却听出了淡淡的谴责意味。如此看来,皇上那里必定是摆了些脸色,今日这一趟,怕是不好相与了。
沈相不以为意地温文一笑,惯有的低调清淡,“赶上了便好。”顿了一顿,又道,“老臣刚得了些极品红袍,不知将军可有空陪老臣来品品这清泉佳茗?”
“沈相割爱,妙烟乐意之至。”舒妙烟连忙应答。这沈相不喜结交,唯爱茶成痴,鲜少听他主动请人去府中品茗,想来定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才是……
“如此甚好。”沈相笑眯眯地瞅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地在那块缺失的袍角上顿了顿,这才慢悠悠地拂袖离去。
舒妙烟略有尴尬地侧了侧身,转头时却正对上三皇女舒妙泉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下不由苦笑连连,怪不得皇上心里不爽,这么多人等着看戏,她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了。
身为皇上最宠爱的外甥女,不但无视指婚,与邵含雨私下相绶,这罪名要真是计较起来,怕是不轻哪。
不出所料,直等到午膳时分,众人尽数散了之后,她才最后一个被谨帝传了进去。
一路上苗总管几番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小声地提醒,“皇上昨个晚上染了风寒,精神不比往日爽利……切莫要惹皇上生气才是。”
“是,烟儿明白。”舒妙烟当下便反应了过来,看来今日皇姨是要和自己演上一出苦肉计了。兵部最近并没什么重要的事,若真的身子撑不住,这会早该打发她回安亲王府才是。
也罢,这件事根本避无可避,邵含雨之前和自己认识的两年,皇上都没有什么反应,这回临近婚事突然如此在意,必定是有什么她不知晓的内情。
进得大殿后,果不其然,谨帝正‘病恹恹’地躺在榻上,眼角有一搭没一搭地瞄着眼前的奏折,手里捧着杯参茶慢吞吞地抿着,显得十分‘虚弱’。
“烟儿来了啊。”不等舒妙烟行完礼,她已挣扎着从榻上坐了起来,一抬龙袖,示意宫侍给舒妙烟看座。
舒妙烟小心翼翼地落了座,很是识趣地关心了下谨帝的龙体,“皇姨看上去气色不好,操劳国事,还当保重身子才是。”
“唉!”谨帝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忧愁,“朕也想省心,也要省得了才是。昨个晚上暗香楼里才来了消息,说是沛郡旧部又有动静,想要拥立她们那怀王起事,朕连夜找你商议对策,不料你竟不在府中,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说,倒叫朕很是烦闷。”
沛郡?舒妙烟怔了一下。这件事为何她没有半点消息?
这沛郡正是之前的沛国,自去年收服以来便被改为了沛郡,虽说那里时常有些所谓的旧皇余党四处游说,但明显都是不成气候的人。那怀王是之前沛国女皇赵菲的堂妹,也是赵氏一族中唯一有勇有谋的人。但那人早就死在她的剑下,何时又从阎王殿里逃了出来?
“不知皇姨是何时收到消息?为何我之前没听到半点风声?”舒妙烟蹭的一下自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沉吟道,“那怀王是我亲手所斩,难道是我疏忽了?”
谨帝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神情却很是微妙,“朕也怀疑那怀王到底是何许人也,这沛郡攻下才一年时间,此时若是起了乱子,怕是于民生不利,烟儿,你看此事如何才好?”
舒妙烟低头想了想,神色倒是难得地凝重起来,“皇姨,不如烟儿去走一趟罢。”若真是那怀王兴事,别人去了只能白给。若论起对此人的了解,这大晋朝还真是非她莫属。当初为了一举拿下沛国,她在此人身上可花了不小的工夫。
“如此当好,朕大可放心了。”谨帝颌首应允,显然正中下怀,“那你打算何时出发?”
“自然是越快越好!”舒妙烟毫不犹豫地回应。那沛郡离齐国最近,此事若处理不当,怕是会引起大患,到那时内忧外患同时来袭,更加不妙。
谨帝略微一怔,那邵含雨正在重病之时……难不成这二人的感情并没她想象中那么深切?可她明明听说,这舒妙烟昨夜在枫园彻夜未归,若不是对他动了真情,又怎会在婚前来上这么一出?这么正大光明地得罪沈家,貌似不该是这只小狐狸的作风罢?
“朕听说你昨个晚上累了一宿,不妨先休息一下,明日再去罢。”谨帝眼神扫过舒妙烟袖口缺掉的一角,沉稳的语调中多了些凌厉。
舒妙烟神情一紧,立时便跪了下来,低头匍于地上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烟儿不孝,恳请皇姨解惑。”
谨帝沉默了许久,这才淡淡地抬了抬手,“你起来说话。”
“含雨之事,请皇姨成全。”舒妙烟开门见山。她低着头没有动,恭谨的姿态下,看不清任何表情。
谨帝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眸中瞬间迸起汹涌的怒意,却只是隐忍地冷笑一声,抬手示意苗总管将侍从尽数退下,“朕这么多年待你不薄,怎么就比不上一个男人?”
“皇姨……”舒妙烟紧着眉头,神情一丝不苟,“皇姨与含雨,根本无需相比。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烟儿的命都是皇姨的。为今不过是烟儿仗着皇姨几分喜爱,抖胆请皇姨成全了这点情爱风月罢了。”
“情爱风月?”谨帝淡淡挑眉,凝视了她许久后勉强压下了胸口的怒火,“朕这两年来处心积虑封了那邵含雨的底细,便是不想让你伤心,难道朕会害了你不成?不过是个男子,当真是个值得喜欢的,朕早就为你做主了,这点你还不明白?”
“烟儿惭愧。”舒妙烟眉头一紧,心头突突猛跳,似乎那真相就要破土而出,却又全然不得要领。
“请皇姨明示。”就是死,她也要明明白白,虽不是情深相许的情爱,但她必须给邵含雨一个交待。
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怨的,一个是两年来倾心相待的男子,一个是自小疼爱自己的皇姨,都是知情人,为何偏偏她被蒙在鼓里?她不是个简单白痴的人,但她的心思谋略都用在了旁的事上面,从不会用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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