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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红辰乱配-第15部分

小说: 红辰乱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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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墨彧直直看着苏红,“只要有心,总会有机会的。但是你从来没有给我们之间机会,从你答应和我好好尝试下去才多久,你就已经不愿意走下去了吗?”

苏红心虚加理亏,承不承认之间进退两难,事到如今只有将伤害降到最低,“别看我做红娘会接触形形色色的各类人,但我真的不可能习惯经常打扮成这样,对着你那些世交、合作伙伴假笑。”

孔墨彧明明知道这不过是借口,却又无从反驳,只好无力的挽回,“或者你只是不习惯这样,只要我们……”

苏红抬手示意孔墨彧停止,“我是个安全感很薄弱的人,可能这辈子都走不出自己划的安全范围,我想我不可能离开上海,陪你去美国发展,而你也不可能放下美国的事业,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何必勉强去试呢?”

苏红自知对孔墨彧有愧,却没有任何办法真正补偿给他,除了别再让他泥足深陷下去,苏红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一段感情,苏红状似潇洒地起身走人,事实上,何尝不是落荒而逃。

孔墨彧坐在座位上消化这个突发事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如果今天不放手一搏,或者这辈子都要错过,日后可能连朋友都不是了。不想成为“熟人”的孔墨彧追出去,却在酒店门口看到意想不到的画面。

苏红正撑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背对着自己,姿势极为不雅地把脚上的高跟鞋拽下来,恶狠狠地从车窗里扔进那个男人开来的黑色路虎里,那个穿着银灰色礼服的男人转头对她笑,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孔墨彧看着眼前这个英挺俊逸的男人,浓眉似墨,眼带桃花,高挺的鼻梁配上硬朗的轮廓,更显得五官立体而精致,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比起自己来倒是硬生生多出份历练和风流来。

眼前这个不就是方才杨叔叔介绍的合作过的软件工程师顾辰?!虽然刚才自己一直担心着苏红,但杨叔叔介绍起这位顾辰的时候,那种“生子莫如顾辰”的架势真真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现在想来,原来世界上不是有那么多个“顾辰”的。

苏红赤着脚,一瘸一拐的开了后座的车门,由顾辰扶着,矮身上车,然后不顾身上的丝质礼服,直挺挺的在后座躺平,还发出“啊哈!”的赞叹。顾辰关上车门,转身对孔墨彧说了声“再见了,孔先生。”,就把车开走了。

孔墨彧并不是不想上前拉住苏红,但是这两个人的表现太让他讶异,顾辰的身形又始终阻挡在他与苏红之间,最最重要的是,他明明在苏红身后没有多远,苏红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只在顾辰向自己道别时,带着惊讶的神情,从后座上挣扎地坐起来,看了自己一眼。车子已经转弯,就这样在孔墨彧眼前扬尘而去。

对孔墨彧而言,今天是第一次见顾辰,但顾辰却不是第一次见孔墨彧。

大三那年,顾辰和乔莹分了手之后,顾辰骑着自行车在校园里飞驰,终于在校园里最偏僻安静的角落里找到了苏红。顾辰会心一笑,那是自己最喜欢和苏红抢来自习的地方,远远就看到苏红捧着笔记本,像是十分专心的样子。

顾辰靠近才看到苏红正在和一个男生视频,言谈之中,顾辰察觉窗口那头的那位可能身在异国他乡,而周围环境和他的声音表示,为了顺应时差,他可能是半夜起来和恰巧下午没课的苏红视频的。

男生的那种仿佛苏红是唯一的交流、宣泄对象的表现,让顾辰生平第一次对传言起了相信的冲动。当时的顾辰,大脑飞速运转,传言中高中时期便出国的恋人、不接受任何人追求的苏红、克服长达数个乃至十数个小时时差的视频……顾辰推测,这位想必就是传言中的孔公子。

耳边是苏红不曾对自己用过的愉悦的声音,眼里是苏红眉飞色舞谈论做红娘的趣事的样子,顾辰转头回寝室放下书,拿了篮球就奔着操场去了。

顾辰和乔莹分手之后,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终究还是输给了苏红不自知的绝情。之后是爸爸的事情,一下次让顾辰从儿女私情和意气之争里走出来,四年的风平浪静,事业上有了长足的进展,同时也给了自己长大成熟的机会。但是直到今天,自己见到孔墨彧的那刻,顾辰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一直在和苏红僵持着,就算等到她不愿意再等,难道就算赢了吗?

苏红在后座因为脚疼,“哎呦哇啦”的直叫,顾辰的心情却莫名好起来,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提起陈尸于副驾驶座下的高跟鞋,“人家出钱买鞋给你,你也不必要为了买贵的,搞到自己变成残废吧。”

苏红被这话刺得“腾”一声坐起来,从前排的两个座椅之间伸出手,把鞋抢回来,“这些行头都是我自己出钱买的!”,龇牙咧嘴的样子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气。苏红看着双手握在方向盘上认真开车的顾辰,有些奇怪,“你怎么会在酒店门口?”

顾辰看了一眼窗外,“上次那个大项目的客户说想谢谢我,借今天的酒会帮我介绍客户,结果还没把话题带到我身上,对方的夫人就像子弹一样飞出宴会厅了,留下来一个神志不清的大少爷,估计也没什么合作机会了,免得我留到最后大家尴尬,我就先出来了。一出来就被你这位残障人士拉去做司机,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运势太差。”,顾辰在句末还叹了一口气加强语势。

苏红刚要从后座爬过来,作势要一口咬在顾辰的肩上,顾辰就带着坏笑一个急转弯,把苏红甩回后座,转弯时双脚着地的
苏红的一双爪子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摩擦了,难得的不和顾辰计较,急忙把腿抬上皮椅,苦瓜一样的皱着脸,开口就是哭腔,“哎呦哇啦……呜哇……”的抽泣着,还好之后车子开得稳,不然激烈摩擦过双脚的苏红可能又要因为晕车多受一份罪了。

之后苏红还真因为脚伤在家休息了一整个礼拜,不理世事到手机静音,宅电拔线,仿佛时间停止,倒是和“失恋”的时段非常契合,苏红宅在家里吃吃喝喝睡睡,把所有女性化的裙子、细高跟全部收拾好,拍下照片传上网卖掉这些二手货,看着家里的盒子越来越少,损失越来越低,苏红倒是十分享受这段假期。

一段关系开始是要双方的同意,而结束就只需要一方认可就可以了,问题就是另一方是否愿意好聚好散。孔墨彧自酒会之后好几天,脑海里总是回想着苏红撑在顾辰肩上的样子,自然而泼辣,这就是孔墨彧所认识的那个女孩子。

接下来几天,孔墨彧动用了所有的同学人脉,同学的同学,朋友的朋友,旁敲侧击,辗转迂回,只是知道顾辰和苏红之间,相争相斗了近二十年,顶多算是“亦敌亦友”罢了,更有人批注道:“他们要是有什么,孩子都打酱油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中,那啥,留点痕迹可怜可怜偶吧,人家都不V了……



、半缘修道半缘君VS多情却被无情恼

顾辰在办公室一等就是好几天,终于,孔墨彧在酒会之后一个星期出现在了叼着鸡腿推着眼镜看电脑屏幕的小白面前,气质之出众,气势之骇人,你问过从小白嘴里自由落体到地上的鸡腿,便可知一二了。

孔墨彧看着为了个鸡腿就差不多要哭出来的公司职员,按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主流观点,开始怀疑自己或者高看了顾辰,霎时间语气便缓和了些,“我来找顾辰顾先生,请问他的办公室怎么去?”

从杨叔叔那里要来的名片上清楚地告诉孔墨彧,顾辰和苏红一直在同一幢楼里工作,在楼下的车子里犹豫许久,孔墨彧等到了午休时间,写字楼里的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的出来吃午餐,孔墨彧留意到顾辰并没有出来,想想毕竟是谈私人事务,在四下无人的午休时间来谈也比较合适。

孔墨彧上到九层,前台小姐去吃午餐了,没有预约的孔墨彧直直进去,技术部有间办公室的门大开,里面的人捧着外卖饭盒,一边还忙着做事,上来谈判所以心情低沉的孔墨彧想着就近找了个人问路,但是对方刚要张嘴回答却弄掉了鸡腿之后的那种惊讶,捡起鸡腿的那种悔不当初,表情上的那种泫然欲泣,这种天然呆的气质让孔墨彧被囧得哭笑不得。

孔墨彧不想打扰鸡腿先生默哀,退出去之后又敲了几个空办公室的门,直到一个清冽低沉的男声应门,“进来。”,终于是了。

“坐,喝什么?”,顾辰并不显得惊讶,倒像是等了自己很久。

孔墨彧对顾辰的镇定觉得无比碍眼,“Kopi Luwak。”

顾辰很快端上来一杯香味可比专业的咖啡,笑得温文尔雅,“原来你喜欢这么重口味的发酵方法。”

孔墨彧被呛得无言以对,Kopi Luwak虽然香醇至极,但是确实有不少人对这种咖啡豆在麝香猫的消化道里发酵的事实无法接受。但今天不是来和顾辰喝咖啡的,孔墨彧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U盘,放在顾辰桌上,“今天我是来和你谈苏红的事情的。”

顾辰喝了口为自己准备的蓝山,“孔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苏红并不是什么知己良朋的关系。”

顾辰说完就开始在键盘上不停打击,“啪啪”声不绝于耳,明显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孔墨彧屈指在U盘旁叩了几下,“不如看完里面的内容再说吧。”

顾辰把U盘插进主机上的USB接口,磁盘里只有一个音频,“这是?”

孔墨彧微微低头,似有些心虚,“我妈花钱找人查苏红,这是在黎晓乔老板那里做心理咨询时候的录音,我妈花钱让人偷录出来的。”

顾辰认识到了二代同学的幼稚,“孔先生,你与令堂的兴趣确实与众不同。如果不介意,门在你身后。”

孔墨彧起身就要离开,开了门,又顿了一下,“我知道上周六苏红是和你在一起,一整晚。”,他停顿了一下,“但是等你听完这些,你就知道我们现在还是在同一起跑线上。”,说完就带上门走了。

顾辰喝着蓝山,尽力集中注意力工作,但是不时走神的顾辰几乎荒废了一整个下午,双手虽然是放在键盘上,可眼睛却不时看向被自己从主机的接口上拔出来,狠狠拍在桌面上的U盘。

一直挨到了五点,其他员工都纷纷下了班,反倒是老板独自留下来加班。顾辰最终还是伸手拿过U盘,戴上耳机,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父亲自幼父母双亡,是由比他大二十几岁的姐姐带大的,我妈当初会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不敢面对婆媳关系,但是最后才知道,这是个错误的开始。

他们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了婚,我选择跟我爸,因为从小都是他最宠我。

他把我交给他姐姐照顾,但是一个月之后,我就从一个人见人爱的小胖子变成了一个不用搓也一身是泥的蒜泥排骨精,连我爸带我拍生日纪念照的时候,帮我换衣服的摄影室工作人员都要惊叹,拍了这么多小孩子,从没见过这么瘦的,但是我爸根本不在乎,还是照旧为他姐姐还赌债。

他以为我太小,什么也不会记得,但是我记得他姐姐只有在向他要钱的时候才会帮我洗澡;我记得他带熟食回家,我向来有的看没的吃,而他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外甥就有了下酒菜;我记得半夜被麻将牌碰撞的声音吵醒,空气里弥漫着很浓的烟味,茶杯里塞满了牌友的烟头。

有一天我起床,平房的大门开着,屋子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初秋的水泥地很冷,我赤着脚找遍一间房子也没有找到拖鞋,到了饭厅里,桌上是冷粥酱瓜。突然有人闯进来,熟门熟路地走到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走出来,我很害怕,不过还好那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很害怕,因为我不知道下一个进来的人会是谁,但是当时我还没门锁高,也不会锁门,于是只有出门去找我姑姑,找了一圈,听到了熟悉的中气十足的叫牌声,才在我不认识的别人的家里找到了在打麻将的姑姑。

我受不了这样的日子,物质上的差距并不会伤害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但是精神虐待就不同了。我哭着要求回到我妈身边,但是没有用,只要我会累,会停止,就没有回去的机会。一直到我五岁就已经可以知道人身上有多少根肋骨的时候,我下决心要哭一整夜,直到我爸同意送我回去。

长期缺乏安全感和精神紧张造成我精神衰弱和体重下降,但是我父亲选择熟视无睹,置若罔闻,他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但是却给不了我最基本的安全感,那时候我没想过这些会造成之后的严重后果。

后来我终于成功回到我妈身边,却刚好错过了见最疼爱我的外公的最后一面,丧礼上,全家哭得最大声的是我,因为我不仅难过,更加内疚,因为我做了这辈子最令我后悔的一个决定。

外公过世之后,妈妈得不到娘家里的帮助,收入也因为单位效益不好而渐渐少了,我们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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