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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红辰乱配-第16部分

小说: 红辰乱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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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过世之后,妈妈得不到娘家里的帮助,收入也因为单位效益不好而渐渐少了,我们搬出来,到处借房子住,妈妈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我,我们的日子过得很紧,我常常被一个人关在家里,妈妈拜托的熟人也不时忘记从学校把我接回来。妈妈在我小学没毕业之前就因为遗传高血压诱发眼底两条血管都爆了,之后长期病假不能工作,但还是出去打工,只是为了供我读书。

我爸不断上诉,拖了好多年才正式离婚,法院当时判了每个月三百块的生活费,从初中一直到我满了十八岁都没有涨过,但物价就涨得过分。我一直为了每个月上我爸那里那这么点生活费而对和他同住的姑姑客客气气,必要时又亲又抱,而他当时月收入超过四千,为他外甥买一双运动鞋就是两百多……

每个月我都要为了这么一点生活费,自己乘公交车去我姑姑家做戏,记得他们怎么对我的又怎么样,对他们再怎么痛恨又怎么样,我还是为了我爸在他们家过得别太尴尬,为了我能拿到这么一点点钱,对我恨之入骨的人又亲又抱。

我每次回到家,都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人格被侮辱,但我发泄过以后,就觉得好些,然后继续过我的日子。一直到我十五岁那年,我爸照例让我写好收据之后,他问我说,“你今年几岁”,我才知道我又做错一件事,就是期待太多。

因为我一直以为只要我读书读得好,比赛得奖多,就会赢得我爸的关注,但是我错了,他从不关心初中是几年制,高中有什么学校是重点。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了他姐姐、外甥、外甥女、侄子、侄孙、外甥的子女花钱都可以眼都不眨,我就每笔都有收条,数目大的学费更是要长期作战,软磨硬泡才可以。

我认清事实之后,就不再愿意上门讨饭了,所以就借口说学业忙,让他邮寄生活费给我,过年过节的时候,我为了几个红包还是一样要出卖尊严,才能交上保单。

考完大学,他为了帮他姐还赌债花完了大部分积蓄,为了保障自己,他拒绝为已经成年的我支付生活费和学费,我的学费是我妈伤害了二十多年的友情借来的。

大三那年,他再婚以后,我更加没有地位,我就连那些边看电视边敷衍我的电话也接不到了,那后来我一度患过抑郁症,曾经接受过心理治疗。

其实我清楚我的抑郁症从来没有好过,只是怕我妈担心,所以硬是不去想。我试过一连失眠三天,在椅子上坐十几个小时直到天亮,始终不明白,我上辈子杀过人还是放过火,为什么会惨烈到这个地步。

我不敢和任何异性发展,因为连血脉相连的血亲之间的亲情也会淡薄,我只知道感情的保质期很短,而资产更让我安心。但现在,为了“不羡仙”的口碑也好,为了让我妈放心也好,我需要找到方法让自己能接受一段关系,不需要太长久,挨个两三年就可以了。
……

顾辰听到这里,已经不想再听高级PEPC的任何言论,关了电脑就下楼开车,直奔苏红住的小区。

顾辰是来都是安全驾驶的代表,开车平稳到连苏红也很少晕他的车,但是这次顾辰不仅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更是因为超速被警察叔叔追了几条街,但是路虎不停,警车怎么可能追得到呢?直到顾辰的车停在了苏红家楼下,顾辰终于因为超速被罚了款,顾辰想,如果把这一刻拍下来,给苏红过目,苏红的心情一定会好起来。

交了罚款,顾辰快步上楼,大力敲了好几下门,才听到那个守财婆的声音,“快递是吧?!门要是敲坏了,是不是你负责赔啊?!小心我投诉你!!!”,因为卖二手衣饰而和快递建立合作关系的苏红猛地开门,却看到顾辰站在自己家门口。

顾辰一身淡蓝色衬衫、白西装的工作服打扮,一手抓着手机,另一手撑在门框上,确实是敲了很久门而得不到回应的样子。

顾辰被苏红猛地开门惊得一愣,而那女人呢,黑色居家服,长马尾,黑框眼镜的打扮,手上的外卖烧烤和嘴角的酱汁,真是邋遢得十分自然,顾辰被苏红这么“失恋”的样子惹得笑起来,“不知道是你太没心没肺呢,还是看上你的男人太倒霉。”

顾辰不请自入之余,还随手拿起苏红叫的附近最好吃的烧烤店里的外卖鱿鱼串,毫不客气的啃起来,“失恋了一整个礼拜了,打电话给你也不接,大家推选我这个有急救证书的人上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嗯……味道不错……看来你活得挺滋润啊。”

顾辰不愧是初中篮球校队主力,烧烤的竹签被准确地抛入垃圾桶,接着不顾主人的感受,脱了外套就坐在苏红环保且便宜的布艺沙发上。

苏红去冰箱里拿了瓶冰饮料,踹了顾辰的长腿一脚,“死过去点。”

顾辰乖乖让开,却趁着苏红坐下来的时候把她手上的饮料抢过来拧开,“哈~”(喝冰镇饮料后的叹息声),顾辰不仅染指了苏红的晚餐,更加污染了苏红的餐饮。苏红转头瞪着这个穿衣服戴帽子的动物——就是衣冠禽兽,“我活得很好,麻烦你死回去。”

顾辰又在茶几上的盘子里拿了支牛筋,“失恋也不用自残吧,明知道自己有胃病还吃这些不容易消化的东西,又要喝冷的,未免你胃病发作又进医院,我还要花钱买水果来慰问你,这些垃圾食品就让我负责吧。”

苏红从“手起竹签落”的速度看出了顾辰没吃晚饭,“不就是小学的时候见过我进过一次医院么,你怎么就能唠叨这么久呢?!我很多年没发作过啦!你都吃完了我吃什么啊?!反正大家都不饱,不如你去开车,我们出去吃啊。”

顾辰消灭了盘子里不到十串的烧烤,收拾了残骸,穿起外套,刚好等到了换了T恤、开衫、牛仔裤的苏红从房间里出来。等到苏红锁好门,下了楼,才装找遍全身都没有钱包的样子,顾辰笑着“体贴”道,“我请!但是说好,吃完这顿你的失恋周就算过完了,OK?”

苏红笑着拉开车门,坐定以后就开始玩手机,顾辰瞟了她一眼,就知道这个像科学家一样怀疑一切的女人会检查通话记录。

汤过三巡,顾辰给苏红讲了个不太好笑的笑话,“今天你前男友当我是假想敌,到我的地盘上示威,基于他浪费了你的青春,还造成我变相失去了一个大项目。为了防止他纠缠你,间接刺激到我,使我联想到我的损失,也为了让我妈消停一阵子,我决定追你。”

“噗……”,苏红喷出了半口汤,“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另外半口呛在喉头,不上不下,一双大眼睛饱含热泪,死死瞪着顾辰,“咳咳……你明明……咳……最后一句看……咳咳……看到我在喝汤的!”,苏红控诉着。

苏红终于咳顺了气,“那先追一个星期吧,下礼拜孔墨彧就会被他妈逼回美国了,说是让年轻人掌握快节奏的美国分公司,让老的在国内养老。”,苏红从手机里调出了一条长得如同信件的“短信”,精简的概括出了主要内容,顺便暗示了活动主题。

小时候因为一度太过思念食物,暴饮暴食的苏红伤到了胃,调理许久,从不时发作到现在的活蹦乱跳全是苏妈的苦心。到现在苏红也是一直习惯饭前喝汤。苏红放下汤碗,动筷子吃菜,好不容易等到嘴里有空闲,“下周五一起送机吧。”


顾辰喝着半凉的汤,已经半点鲜甜的滋味也没有,看着眼前吃得心安理得的苏红,自己也夹了一筷子试试味道。原来苏红的口味并不怎么挑剔,一口口真是味同嚼蜡。顾辰想起在办公室里听到的音频,对真正的对手投去一个“我已准备长期作战”的眼神,可惜对方忙于添菜,完全没留意自己的反应。

这顿饭吃完,两个人回到家都因为消化不良而在床上翻滚了许久,苏红吃了不少,但也一样是食不知味。顾辰的话犹如一颗原子弹投到苏红的脑海里,现在一脑袋都是蘑菇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刚才顾辰说完之后那个镇定的死样子,苏红恶狠狠地咬了放在床上的自己做的绣着“小顾子”的抱枕一口,然后一脚把圆柱体的抱枕踢下床,任由他继续翻滚。


作者有话要说:卑微的新人庆祝点击过百……orz
偶淡定地表示,男二就这样炮灰鸟,估计也没有对男二兴趣多过对男主的,大家就这么支持一对一下去吧~
话说,我国庆日更以后,希望有机会看到传说中的长评啊~~~羞射一记。。。



、番外之 这般心事有谁知

我叫苏红,二十六岁,职业是红娘,副业是炒卖和剩女。

五岁,我父母离异,我做了我人生第一个重大的错误决定,原因是我盲目相信了一个不值得相信的男人。

我回到妈妈身边之后,一度饮食上不注意节制,后来伤到了胃,之后就一直有胃病,发作起来上吐下泻,严重的时候要用救护车送进医院。经过妈妈的调理,高中以后就不再发作了。

十岁,我努力读书,获奖无数,但是我一错再错,以为自己是女儿所以不受喜欢,所以想证明自己不输给任何男生,和班上最优秀的男生在各个方面都斗得难舍难分。

十五岁,我终于看穿了事实真相,知道我拿再多的奖杯、奖状,只不过是让他有些谈资,让他在街坊邻居面前有炫耀的资本,除此之外,他连初中读多少年,高中哪间是重点,大学本科和专科有什么分别都懒得了解一下。终于,我明白把期望放在他身上,就只是浪费生命。

十七岁,他姐姐心脏病发,进了医院,他打一个电话来就让我去医院服侍他姐,垫尿盆、擦身、喂流质,我为了将来大学的学费,咬着牙忍了。那天回到家,我躲在厕所哭了一场,终于,他把我所有的尊严都践踏遍了,也成功磨掉了我对他所有的感情。

十八岁,他告诉我,我已经满了十八岁,所以他的法律义务已经尽完,而这些年的所有花在我身上的学费、生活费、医疗费……全都有单据和我签了字的收据为凭。很奇怪的,我居然并不意外,有舍必有得,此后,我终于不用再见他。

十九岁,我用自己做家教和假期打工的钱做本金,听了教授的暗示开始上手炒股和做基金,学业、赚钱、做功课、看美股……生活充实到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二十岁,我已经算得上是半职业的红娘了,做这行比起我用专业找工作更不容易得罪人,人际关系也比较好处理,最重要的就是能积累人脉,日后有什么事情也方便托人帮忙,所以我考虑把这份兼职转正来做。黎晓乔说,我的行为简直就是缺乏安全感的最完全写照。

二十一岁,我才刚知道,十几年前他的姐夫临终的时候曾经因为他对这家人的“特殊贡献”而过户了一套房子到他名下,而他就套现用来帮他姐姐还新的赌债,帮他姐姐的子子孙孙买新居的家具、电器。

大概是因为工作压力大,而且快要毕业,炒卖的事情又忙,我这个伤了很多年的伤口才突然发炎流脓,一开始以为是偶尔郁闷,一直到失眠到了出现耳鸣现象,才知道已经是中重度的抑郁症了。

我不希望被人知道我有抑郁症,所以白天一直照旧上课,晚上失眠的时候就用来炒卖或者发呆,一坐就坐到天亮,那年我的咖啡瘾几乎重到像毒瘾一样严重,短时间内体重下降了很多,同学们都以为我是减肥成功的最好案例。

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强迫自己晚上一定要睡觉,尽量不去想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最后几乎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情,慢慢走出了这个病的阴影。

那时候我自己做了不少功课,因为连抑郁症的医药费也想省下来,点着钱的时候,似乎就没这么难受了。我想,或者是我把所有安全感都投射到了钱身上,所以才这么财迷,以后每次遇到什么心惊胆颤的大事,只要数一数钱,好像就能定心宁神。

同年,顾辰突然不再游戏人间,开始和一班兄弟创业,于是我抓住机会,比自己更忙一点,去照顾他们的饮食,一忙一累,大概也让我分神,让我慢慢减轻了病症,开始能睡个安稳觉。

那年暑假,孔墨彧回国的时候,说想约我叙旧,我放下和顾妈还有万能胶寝室的庆功宴,打算去劝劝他别对程倩茹太狠,结果一到约好的地方,就被程倩茹打了一巴掌。想想都觉得好笑,我明明是靠荷尔蒙吃饭的,居然算漏了自己。

之后我再也没有和孔墨彧有过什么联络,本来不管别人怎么传,我都不介意和他做异性兄弟,但是一旦论及男女之情,我除了一退再退已经没有其他方法了。何况,我从来不曾对他有过什么幻想,如此一来,再见也不过是尴尬,不如不见。

二十五岁,我正式迈入剩女行列,杂志采访我的时候,问到了顾辰送的那幅“病树前头万木春”,我突然发觉,原来我和他已经纠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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