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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圈养与被圈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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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该学学肉包。
我摸着下巴正儿八经地想,脑补自己像小鸟一样扑进苏峭的怀里,然后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仰头四十五度泪光闪闪:“大人!!!小木好想你!!!”
…… ……
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难度系数太大,不在考核范围内。

前面的不止苏峭和齐秀,或坐或站,至少三四十个,看装扮应该就是我们正在找的碧水渔村村民。
“苏峭……”我慢吞吞地走过去。
“小木,你们都平安吗?杜怀楼可有跟你们一起。”苏峭抹了抹肉包的脑袋,温温和和地问。
很好,面面俱到,不偏不倚。
我点头:“我们都很好,杜怀楼在后面休息,我去找他来。”
“好。”苏峭一笑。


20
第十九章)黄金岛3 。。。 
 
 

我点头:“我们都很好,杜怀楼在后面休息,我去找他来。”
“好。”苏峭一笑。

不一会,四人一兽又重新聚齐,独齐秀神色哀戚,眼神呆滞,对周围不闻不问。
我问:“秀姐怎么了?”
苏峭轻声道:“我问过他们,大约三次个月之前的确有个楼山弟子去过碧水渔村,不过借了条渔船出海就再也没有回去。”
“凶多吉少?”我担心起来。
苏峭凝重地点点头。
“先不说这个。”杜怀楼冷着脸看向苏峭:“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们!”
苏峭鄂了一下,答道:“抱歉,我们被困在这里,找不到出路。”
“你不是有云舟吗?”杜怀楼犀利地说。
苏峭微微摇头:“这里似乎有某种阵法或者结界,云舟不能使用,甚至空间移动法术都不能使用。”
“大人要是能走早就走了,还用在这里看你脸色么!”肉包气呼呼地说。
杜怀楼难得没有揍肉包,僵了僵,半天道:“抱歉。”
肉包不屑道:“原来你也会道歉的啊!”
“肉包,不要这样。”苏峭阻止,转而疑惑道:“我找过,这是一条封闭的环形道,也没有任何上山或者下山的路,之前你们在哪儿,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看杜怀楼不像要回答的样子,于是开口道:“我们是从山下爬上来的,用十字刃开道。”
“我们同样在云舟上,你们怎么会落到了山下?”苏峭问。
我挠头:“大概是我反应太快了,大地防护罩起了点作用。”
苏峭点头,问道:“山下都有些什么?”
“海。”我答。
苏峭略一思索:“这样吧,我们到山下去,也许在海边云舟可以使用。”
没有人有异议。
苏峭走到那一堆渔民边上温和道:“你们且在这里休息,我们找到了一条或者能离开此地的路,现在我们先去看看,果然能离开的话我们回来接你们,请你们稍安勿躁。”
“有劳先生了。”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有气无力的说。
苏峭微微一点头,有对齐秀说:“齐秀,你也在这里等着吧。”
齐秀表情呆滞,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峭脸色一暗,过来随我们离开。

“他们,也跟我们一样是被漩涡卷进来的吗?”我好奇道。
“只怕他们就是冲这座黄金岛来得吧。”肉包嘀嘀咕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忍不住提醒肉包:“之前我们不是也想挖两块的吗。”
肉包不吱声了。
苏峭轻道:“肉包说得没错,那些村民并不是被漩涡卷进来的。三天之前有人出海打渔远远看到一座金山他们这才举村来到了这里,原想搬些黄金回去,不想却被困得寸步难行。”
顿了顿,苏峭又说:“我想,我们遇到了蜃。”
“蜃?”三人异口同声。
很好,这次大家都不明白。
苏峭慢慢解释道:“你们应该听说过海市蜃楼。大海上会出现高楼之类本不该出现在海上的东西,而创造这些本不该出现在海面上东西的妖就叫蜃。蜃利用蜃气创造幻像吸引人类或者其他妖物,而蜃妖之气不同普通妖气,倒类似于仙气般洁净,所以大多人类或动物都不会提防,不知不觉就会走进幻像进而被困到幻像中去,最终被蜃慢慢吸干精气而亡。”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啊。”我挠头:“我记得我们当时被一个浪头一打,然后就被吸到了这里。”
“因为我们因为是修行之人,眼睛比普通人要洁净,所以一般会直接看穿幻像。”苏峭解释:“也可能是蜃本身布了结界使这些幻像只对普通人类显示。”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昨天爬上来的地方,我伸手一指:“就在这里。”
然后我傻眼了。
“难道我记错了?那些十字刻痕呢?”我问杜怀楼。
杜怀楼不答,举剑又在山壁上刻出一个十字刃。
天很亮,我们看得很清楚,十字刻痕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浅,最终消失。
苏峭若有所思地蹲□体抚上原本的十字刻痕处:“我想我们不用下山了,就算我们到了海边也不能离开。”
“啊?为什么?”我问。
“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我们现在所在之处不是蜃所创造的幻像,而是蜃的本体。”苏峭答:“你们看,这些刻痕会自动恢复,而幻像只是一部分蜃气结晶,本身并没有自我恢复的功能。”
“说重点!”杜怀楼不耐烦道。
苏峭微一点头:“重点即为,若是幻像的话我们只需突破到幻像的边缘就可以离开,而若是本体的话,我们就必须找到蜃的心脏,杀死它。”
“心脏在哪儿?”杜怀楼问。
“不知。”苏峭摇头,随即又道:“不过心脏所在之处一定比较特别。”
可是我们这一路并没有看到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我问道:“那继续向上?” 
苏峭直起身体缓缓点点头。

杜怀楼二话不说,直接挥剑,我们又沿着十字刻痕向上攀爬起来。
中午的时候到了山顶。
山顶很大,一眼无边,眼前一条“卐”字花纹的金路,杜怀楼收起剑,我们沿着金路向前走。
阳光直射在金顶上一片耀眼,所幸居然不很热,向前,右拐,不多时我们看到了一个十字交叉口,十字交叉口最中心是一个硕大水桶一样大的金元宝,肉包欢呼着扑了过去,我眨吧眨吧眼睛对杜怀楼说:“这次不用簪子了,你把倚天借给我,我把它撬下来带走。”
杜怀楼翻了个白眼举起剑,喝道:“肉包,让开!”
肉包拼命摇头:“不要!”
“肉包!”杜怀楼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和威胁。
肉包抖了抖:“给个理由先。”
我也眨吧眨吧眼睛看着杜怀楼:“给个理由先。”
“这个……”苏峭笑笑:“恐怕就是蜃的心脏。”
“哗!”肉包像烫着了一般连忙跳开。
我想了想问:“那我们把它撬下来,蜃没有心脏了是不是就会死掉了?”
“楼小木!”杜怀楼怒:“你贪财也要分时间分地点的好吧!”
我委屈地扁扁嘴:“难道我这个提议不是一举两得的吗?”
苏峭笑,伸手揉揉我的头:“蜃的心脏,又岂是那么容易撬下来的。”
“那怎么办?”肉包抓着我的领子躲在我脖子后面,不舍地看着那个金元宝。
苏峭答道:“你们退后,我试试。”
我拉着杜怀楼退了两步。

周围的空气突然微微流动,苏峭的袖子微微鼓起,须臾风止。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阴冷,一座小型的冰山从天而降落到了金元宝上,须臾化成了水、变成气。
周围的空气突然……呃,空气什么变化都没有,苏峭面前多了一朵硕大的食人花,食人花“啊呜”一口咬向金元宝,须臾碎了一地的牙齿。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一座小型的泰山从天而降,须臾……须臾我们都变得灰头土脸的了。
“咳咳……”肉包大约被呛住了,它讪讪地说:“大人的表演,咳……真壮观……”
苏峭抱歉地笑笑:“风、水、木、土四系法术好像都没有效果。”
“要不要我试试火系法术?”我不是很积极地询问,随即补充:“不过听说真金不怕火炼,只怕也是没有效果的。”
“哼!”杜怀楼走到前面,拔出剑,一个十字刃狠狠地砸了过去。
金元宝裂开了……裂开了头发丝那么点粗细深浅的小口子。
“烂剑!”杜怀楼不屑地一把扔掉倚天。
我心疼地捡了起来,背到背上:“能当一百五十文能呢!”
“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肉包仰头四十五度,忧伤地看天。随即它又振作起来,飞到苏峭面前扭着屁股跳八字舞:“不过能跟大人死在一起也不说,虽说生不同衾,可是死同穴啊,多浪漫!”
“既然一定要死,”我眨眨眼睛走过去搂住了金元宝:“不是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么,就让我抱着金元宝死吧。”
“楼小木!”杜怀楼恨铁不成钢地敲我的头:“你还能再出息一点啊!!!”
“你敲得太大力了。”我含着泪花跳了起来。
…… ……
我发现那两人一兽突然呆住了,视线像被胶水粘住一样粘在我怀里的金元宝上……我怀里的金元宝……那个,我刚刚好像跳了起来……跳起来的时候好像怀里还带着点什么……我迟疑地看向我的双臂中……金元宝。
“哗!”我受惊不小,一下子又松了手。
金元宝落到原地,我讪讪地笑:“原来这就像传说中的石中剑一样,只要是对的那个人就能拔出来。”
苏峭摇摇头,走过来轻轻抱起金元宝,顿时我也呆住了。
“……师兄。”我简直言语不能。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肉包喃喃。
我仔细研究眼前的这个镀金人像。这个人一半埋在地下,一半露在地上,刚刚那只镂空的金元宝就是因为套在他身上才那么风吹不动剑劈不动等我轻轻一提却提了起来,而这个人无论从装束上讲,还是从发型上讲都是标准楼山风格,至于那张脸……
“是半年前下山的程俊师兄。”我鉴定完毕。

 
作者有话要说:才初秋,咋这么冷捏
21
第二十章)黄金岛4 。。。 
 
 

“是半年前下山的程俊师兄。”我鉴定完毕。

“他会出现在这里我倒可以理解,可是……”我困惑地扒扒头:“他怎么会变成了这样的呢?”
“可能是他不太好吸收。”苏峭微一蹙眉。
“这只蜃的肠胃不好!”我恍然大悟。
肉包“PIA”的一声跌到了地上。
我无辜地摸摸鼻子:“我只是觉得大家太沉重,想调节一下气氛而已。” 
杜怀楼和肉包一起用一种很鄙视的眼神看我。
苏峭一笑,指着那个金元宝解释道:“我想这应该不是我们所以为的蜃之心葬,而是蜃的一个消化囊。蜃以法力精气为食,一般会把食物放在体外慢慢吸收,遇到难以吸收的就会放在消化囊中拖到身体里慢慢消化。这头蜃想是修为有限,而你师兄又是修行之人,体外吸收太过吃力,所以才会被蜃置入了消化囊中。”
“那我师兄现在是死是活?”我担忧地问。
“应该尚未失去生机。”苏峭说:“如若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法力精气他的肉体就应该被蜃当作废物排出体外了。”
我安慰不少:“这么说秀姐就不用做寡妇了。”
“嗷——让我死了算了!”肉包以头跄地:“我怎么就跟了这么个说话不中听的主人呢!”
我:“……”
我决定无视肉包。
我问苏峭:“那怎么把我师兄弄出来呢,总不能等他死透了被当垃圾吐出来吧。”
“我想,我们还是需要继续寻找蜃的心脏。”苏峭无奈一笑。
“这都是山顶了,还要到哪儿去找啊?”我挠头。
肉包跟着拼命点头。
杜怀楼向我一伸手:“剑!”
我把倚天拔下来递给他。
杜怀楼撇嘴:“游龙!”
……游龙……我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那把簪子,匆匆地把倚天插在腰上,从包袱里摸出那根簪子递了过去。
杜怀楼接过簪子,又开始结手印。
不同于上一次的手印一个个飞到地上最终形成了六芒星阵,这一次就好象一个个手印从簪子上飞了出来,飞到第八个手印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脉动,就好象那簪子本身是有生命的一样。随着一个个手印的飞出簪子的脉动越来越强烈,等飞到第十八个手印的时候簪子发出一声清肃的龙吟化作了一条玉色的长龙。
玉龙长达十丈,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魔气浩天瀚地,龙形威武狰狞,肉包“嗖”地藏到了我的袖子里,瑟瑟发抖。我口水:“杜怀楼,这是你的召唤兽啊?好强!你作什么封印它?”
“这是一种很艰深的封印。”苏峭微微沉吟。
杜怀楼不答,板着个面孔,一种说不出的傲气油然而生。
“敖英,”杜怀楼问那条龙:“蜃隶属你们龙族管辖吗?”
玉龙微一颔首:“回少主,蜃妖虽非龙族下属,属下对付它却也不难。”
杜怀楼淡然道:“帮我收拾了它。”
又是一声清肃的龙吟,玉龙盘旋着飞上了高空,但见它对着整座黄金岛一张巨嘴开开合合却再也没有龙吟声逸出,也不见水火之类的东西喷出。
我问杜怀楼:“它在干嘛?”
肉包从我袖子里探出头来,小声说:“找感觉吗?”
杜怀楼一个踉跄,苏峭宛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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