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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圈养与被圈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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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包从我袖子里探出头来,小声说:“找感觉吗?”
杜怀楼一个踉跄,苏峭宛尔:“这是音波攻击。海洋生物有不同于人类的音波,所以我们听不到。”
不一会,脚下的地面抖了起来,像是地震,又像是某种生物在颤抖,而脚下的“卐”字明显在缩水,程俊师兄则像破茧成蝶一般被慢慢挤出了那层黄金外壳,静静地躺到地面上,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心稍微放了些下来。
脚下的“卐”字越来越小直到肉眼看不清,无几整个黄金岛缩水成了一只圆头圆脑的……大乌龟,我们就在龟背的正中央,碧水渔村的村民们在离我不远处茫然失措,齐秀仍旧那副哀凄失神的样子。
杜怀楼对玉龙一点头:“让它送我们回碧水渔村。”
玉龙又张开巨嘴找了回感觉,大乌龟驮着我们游了起来。
尘埃落定,杜怀楼一伸手,玉龙从天空中盘旋而下,慢慢缩小身形落在了他的掌心里,不过已经不再是簪子,而是一把龙形的玉剑,锐气难掩,魔气森然,剑身上镌着三个字——游龙剑。
我向杜怀楼一伸手。
杜怀楼问我:“干嘛?”
我提醒他:“你已经把它送给我了。”
“你!”杜怀楼瞪我。
我坦然地……双手托腮,仰头四十五度,眨吧眨吧眼睛。
“哼!”杜怀楼别过头去,没好气地抓下我托腮的右手,把游龙剑塞到我手里。
我满意地背好游龙剑,又投桃报李地把倚天挂回到他的腰间,向齐秀招手道:“秀姐,师兄在这里!”
齐秀茫然地看了过来,眼睛渐渐聚焦,哀凄化作惊喜。
“俊!”齐秀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屈膝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师兄的脑袋:“俊……”
刹那,惊喜又变成了惶惑,她抬起头来急切地问:“俊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基本上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我看向苏峭,苏峭轻声地安慰齐秀:“你别紧张,他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去了太多的精气,所以可能会有暂时的昏迷。”
“真的吗?”齐秀无助地问。
“真的!”我肯定地点点头:“不信你把手放到他鼻子下面,还有气。”
齐秀将信将疑地把手探了过去,表情放松下来:“小木,谢谢你帮我找到他。”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是我应该的。”我诚恳地说。
齐秀不再说话,温柔地抱住师兄,手指一次又一次慢慢穿过他的发。
这个画面……
“真好看!”我由衷地说。
没有人反对。

一个时辰后,我吃饱了肚子站在仙剑客栈碧水渔村分店的柜台前有些反应不过来——那只让我们束手无策的蜃就这么被解决了?我们就这么得救了?
短短的一个时辰……
“诸位……”客栈老板笑容可掬地说:“看在你们救了我的命的份上我给你们打八折——你们需要几间?”
“才八折?”我跟肉包一齐鄙视,看来他的命真够贱的。
“八折!”老板肯定道。
我竖起四个指头:“四间。”
这次没有人有不同意见。
我分配:“秀姐,你跟师兄一间;然后剩下三间我们一人一间。”
接着我问肉包:“肉包,你跟谁一间,我还是苏峭?”
肉包义正辞严地说:“我不要跟你一间,我怕你背上的那个东西!在那个东西消失之前我都不要跟你一间!”
“我承认水系的魔剑对你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可是,”我慢吞吞地指出:“可是事实上自从苏峭加入我们你就从来都只赖着跟他在一起”
“有这么明显吗?”肉包双手捧颊:“习习,人家是大人的粉嘛~”
“这是你给我的召唤兽……”我无语地看向杜怀楼。
杜怀楼不甩我,蹬蹬蹬蹬上楼了,苏峭帮着齐秀搬师兄进房,肉包跟随,我无所事事,也回去睡觉。
躺倒床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师兄什么时候会醒?
立刻,我跳下床去找苏峭。
苏峭不在房间,大约送师兄还没回来,屋里没有凳子,我坐到床边等,结果没等到苏峭却等来了周公。
跟周公聊得正好,我听到肉包的咋咋呼呼的声音。
“楼小木!”肉包COS杜怀楼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不是告诉过你咩,要在大人在床上的时候爬上他的床!!!你这么早跑来干什么!!!”
对吖,我不在自己房里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
低头想了好一会我才想起来,且不理肉包,问苏峭:“苏峭,你知不知道我师兄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苏峭抱歉地摇摇头:“之前我在齐秀的房间仔细检查过,你师兄的身体机能并没有受损,只是精气有些亏欠,按常理说此刻已经应该醒来,可他却在一直沉睡,刺激各种穴道都毫无反应。”
“也许他只是在等待公主的吻。”肉包深沉道。
“可齐秀好像不是公主,我们要去哪里找公主?”我有些发愁。
“这么一个梦幻的桥段生生被你平民化!”肉包翻白眼:“我跟你没共同语言,你还是无视我好了!”
我从善如流。
我继续问苏峭:“会不会就这样睡一辈子?”
“也许。”苏峭无奈一笑。
“我们找个大夫看看吧。”我提议。
苏峭黯然摇头:“我想,一般的大夫应该没有办法。” 
“一般的大夫没有办法,那就是说不一般的大夫可能会有办法啰!”我拍掌。
苏峭愕然地看我,凝神思索,半晌:“你说的没错,也许有个人会有办法。不,不能说人……”
“是妖怪?”我问。
苏峭点头:“一个青木系的妖医,叫藿香。相传她感知天地无所不晓,深通脉理无所不医。可是……”
“不要可是吖!”我紧张。
苏峭抱歉地笑笑:“……可是没人知道她在哪儿。”
“那个……”肉包举手:“我好像知道一点点。”
“一点点?”我跟苏峭一齐看向它。

22
第二十一章)且定寻 。。。 
 
 

“那个……”肉包举手:“我好像知道一点点。”
“一点点?”我跟苏峭一齐看向它。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知道一点点是什么意思?”我挠头。
“咳咳……”肉包清清嗓子:“说到这个首先要讲一下我的来历……”
“你不是火灵么?”我挠头。
“火灵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是有来历的好不好!”肉包白我。
我摸摸鼻子:“你说。”
“我的来历其实就是……”肉包一脸的欲言又止:“……藿香大人药炉里的炼药真火。”
我催:“然后呢?”
“然后某天藿香大人的药炉被弄翻了,我就被放了出来。” 肉包讪讪一笑。
“既然你是从藿香那里跑出来的那就应该知道她在哪儿才是嘛,怎么又说一点点呢?”我纳闷。
“那是因为……”肉包一脸无辜:“我不记路。”
随即肉包又补充道:“不过我记得藿香大人住的那座山的山顶上种满了草药。”
“满山顶满山顶的植物,每一种植物都可以入药!”肉包强调。
“……药王峰。”苏峭若有所思。
“啊,大人,你知道那个地方?”肉包一脸的崇拜,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啊闪。
苏峭一笑:“我也不确定,我只是听说过有一座长满草药的山峰叫做药王峰,不过这药王峰只在传说中,具体方位并没有记载。”
“那个……”我眨吧眨吧眼睛。
苏峭和肉包看向我。
我继续眨眼睛:“其实吧楼山并不只是一座山。”
“嗯?”苏峭和肉包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楼山。
我解释道:“楼山一共有三座山峰,主峰叫流岚,我们的主殿、起居室、练武场、炼丹房什么的都在主峰上。主峰上还有两座楼,分别叫经楼和剑阁,经楼里放着各种书籍,剑阁里供着历代前辈使用过的兵器,这两座楼的特点是比较瘦长,一直连到另外两座峰上,经楼连着的那座峰就叫药王峰——这件事一般连楼山弟子都不知道,而我之所以知道的那么清楚那是因为我六岁之前都住在那儿。”
“啊!啊!!啊!!!”肉包指着我满脸惊恐:“你你你你就是那个把药炉弄翻的小魔头。”
“我不记得了,不过,”我不满道:“如果是因为我弄翻了药炉才把你放出来的话,那么我应改算你恩人才是,你怎么能叫我魔头?” 
“理论上讲是这样没错,可是当时那个场面简直就是灾难……”肉包喃喃自语,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而往事具体是什么样子……我完全不记得了-_-。
我摸摸鼻子,接着对苏峭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山门前有个幻阵我过不去,你知道的,我们原本找师兄的目的就是问他怎么才能回去。”
现下的问题就是——要救醒师兄我们必须先回去,可要想回去我们必须先救醒师兄。
多么纠结的问题啊,我仰头看……屋顶。
苏峭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先回去睡吧,明天再想,总会有办法的。”
“哦。”我点点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其他的师兄,问他们回去的办法。
可是,又要到哪里去找我的那些个师兄呢?
我怀着一种沉痛的心情回到了房间,所以当看到杜怀楼躺在我床上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还是沉痛。
“那个,杜怀楼,我们可能要去找我另一个师兄。”我沉痛地对杜怀楼说:“这个师兄好像一时醒不来。”
其实我下山的目的一开始并不是找师兄,而是找媳妇。
我有点遗憾,对杜怀楼说:“或者我们可以到处张贴寻人启事?”
杜怀楼不理我,手枕在头下,像一个等着捉奸的丈夫一样阴沉沉地看着我:“我在这儿半天了,你去了哪里?”
“苏峭那里。”我老老实实说。
杜怀楼的脸色越发阴沉了:“深更半夜你跑他房间干什么,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表示鄙视:“那你现在在这儿干嘛?”
“我怎么一样!”杜怀楼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说过我可以负责的!”
“可是我不想要你负责。”我愁眉苦脸地咕哝。
“难道你想要他负责!”杜怀楼的黑脸上清楚地写着七个大字——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诚恳地摇摇头:“我也不想要他负责。”
杜怀楼脸色稍霁。
我又补充道:“我不过是想让他圈养。”
杜怀楼的脸又黑了。
“你就那么想被他圈养吗?”杜怀楼咬牙切齿。
我诚实地点点头。
“他比我有什么好?”杜怀楼切齿咬牙。
顾及到杜怀楼的反应,我未雨绸缪地双手托腮,仰头四十五度眨吧眨吧眼睛:“他比你好看。”
“你!”杜怀楼顿了顿,视线从我脸上移开。
LOLI必杀技成功!
一会,杜怀楼又看向我,找场子般不屑道:“鼠目寸光!”
“阿咧?”我不明白了,这个成语用在这儿有意义吗?
“楼小木,我决定了,我不要再对你负责了!”杜怀楼翘着下巴说。
“感激不尽!”我感激涕零。
“你!”杜怀楼滞了一滞,下巴翘得更高了:“楼小木,你会后悔的!”
“再说吧……”我不是很有诚意地回答。
“哼!”杜怀楼翻了个身朝里。
我提醒他:“你不是说不再对我负责了吗,怎么还睡在我床上?”
杜怀楼转过头来斜了我一眼:“我只是说不负责,又没说不占便宜。”
——这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该句话出自《圣院》作者:酥油饼)
我默默转。
“你去哪儿?”杜怀楼扬声问。
“去找老板退掉一间房。”我悲愤地握拳:“我不能明明只用了三个房间却给四个房间的钱”
虽然八折。

——×——×——×——我是杜怀楼第三次被咬的分割线——×——×——×——

“嗷——”
杜怀楼的惨叫响彻云霄,我习惯地吐出口中的胳膊,睁开眼睛:“早。”
“楼小木,你……”杜怀楼愤怒地指着我。
我冲他一呲牙:“我怎么了?”
“你一定是属狗的!”杜怀楼忿忿地起身。
我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是又怎么样?”
“你!”杜怀楼盯着我看了一回,狐疑道:“你是故意的吧!”
我摊手表示无辜。
天地良心,我还没恶毒到这份上!
可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做梦咬人到底是巧合还是怎么了?我昨天晚上明明吃得很饱!
我突然担心起来:“杜怀楼,你说苏峭要是知道我老这么做梦咬人会不会不肯圈养我。”
杜怀楼突然眉开眼笑,恶毒地说:“不会才好!”
这个问题实在不适合跟他讨论,我面无表情地起床穿衣。
齐秀今天只怕没心情给我扎包子头,想了想,我自己梳洗,可是实在不会绾女式的发髻,只好又恢复了我的楼山本色装扮,事毕,召集大家吃早饭。
四人一兽在客栈大堂坐定,我格外慷慨地要了油条豆酱,估摸着大家都吃饱了再慢慢提出那个昨天晚上本来想跟杜怀楼讨论结果却被他给搅和忘了的问题:“那个,要救醒师兄我们必须回楼山,要想回楼山我们又必须救醒师兄,这是个死结,眼下我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我另外的师兄,问他门回楼山的方法。不过,我完全不知道我另外的师兄都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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