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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鹭鸶小调-第51部分

小说: 鹭鸶小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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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小姐的泪珠儿却收不住了,还有愈来愈汹涌的势头。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阳春三月天,草长莺飞,阿乐,这偌大的皇城里,真没甚乐子。要不,哪天咱们去放纸鸢,可好?”
“纸鸢?”许家小姐立刻止了眼泪。
我不由在心里感叹:王爷好手段啊……
“嗯,放纸鸢。阿九前几日还跟我说,他扎纸鸢可是把好手呢。是不是,阿九?”说罢,细长的凤目往右一瞥。
顺着他目光而去,果然,那猫儿似的少年坐在院角一棵大树上,原本颇闲适地倚着树杈,冷不防听见王爷叫他,身形一晃,倒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忙一手攀住身畔一根略高的枝子,稳了一稳。
他什么时候去那树上的?按说攀折树枝总会有声响,这园子里又一直静得很,他攀上树去我应该能发现的……难不成还真是精怪!
再说那王爷,方才一直在与许家小姐说话,眼风动也没动,又怎么发现那无声无息的家伙的?
只听得阿九小声嘟囔:“嘁,背后长眼了不成……”
许家小姐嚷:“你怎么跟鬼似的?”
阿九狠狠地瞪她一眼:“你才是鬼!”
而后慢吞吞地换了个姿势,仍慵懒地倚着树杈,没有半分要下来的意思。
王爷又淡淡地一瞥:“何事?”
阿九伸长手臂,摘下树梢上新发的嫩叶,对着太阳照了照:“没什么,就是人家发觉鸟儿不见了,正寻鸟儿来。”
“呵,看这么紧。”王爷低低道,掂了掂手里的紫砂壶。
阿九忽地起身,借着脚下的树枝略一施力,便轻捷若风地越过了墙去,那动作,比猫儿还流畅。
不多时,便有丫鬟托着茶盘过来替王爷添茶。
有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心有灵犀。这阿九与王爷,便是如此吧。那王爷不过一个细微的动作,阿九便了然了;而别人都没发现的阿九,王爷却晓得他就在那儿。若不是背后有眼,那也真就这个心有灵犀能解释了。
我乱七八糟地想,那边的王爷呷了一口茶水,又对许家小姐道:“阿乐,你觉得本王这个放纸鸢的提议可好?”
这王爷,还真是执着。
许家小姐歪着脑袋想了想,答道:“挺好,可是都叫谁去?你可不许叫李毅臣来!还有谢及第,还有那个周家的谁,一个个比你还纨绔,看见了就讨厌。”
“这是自然,他们一个个膀大腰圆的,快走都走不动,还放纸鸢?别再累着他们。就咱们几个去,若鹭鸶姑娘愿意,也一起来好了。”
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我一怔。
许家小姐立刻殷切地对我道:“对对,鹭鸶你也一起来,到时候,再叫上秋宵哥哥……”
王爷啧声道:“那个木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状元么?你瞧瞧你整日里给灌了迷魂汤似的,一说到他就好像掉进糖罐子里去了。”
“有本事你也考个状元去?”许家小姐瞪他。
“本王学识渊博,还用得着考状元?你问问这普天下的老百姓,谁人不晓得骁战公文武双全,才华横溢——”
还没说完,便听得园子外头一声唿哨,好似鸟儿嘹亮的叫声。
许家小姐笑道:“你看看你,连鸟儿都嫌你不谦虚了。”
王爷顿时将凌厉的眼风扫过来,忽然又笑了,有点看好戏似的意味,凉凉地道:“你最好先喝点水。”
“喝水?我干嘛喝水?我又不渴!”
话音刚落,便见得一侍卫打扮的人进来园中,对王爷叩首道:“闵大人求见。”
“秋宵哥哥?”许家小姐一听这个,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连自己脚上的伤都忘记了,结果一用力,又跌回椅子上去,哀哀地叫。
王爷鄙夷道:“啧啧,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傻了似的。”一面又向那侍卫模样的人说:“请他进来。”
那人刚退出去,便见得闵秋宵一脸风雨欲来之势,疾步走了进来,抬手对王爷冷冷地行礼道:“王爷千岁,叨扰了。”
王爷依旧闲适地摩挲着紫砂壶,气定神闲道:“不妨不妨。闵大人此时前来,不知何意?”
闵秋宵看了我一眼,拱手道:“这位姑娘乃下官好友,不知为何竟到了王爷府上,给王爷添乱了。”
“哪里哪里,不过是今日于街市上偶遇她二人遇难,阿乐又莽撞受伤,不便行路,本王便邀鹭鸶姑娘同行照应。”
“唔,这般说来,便多谢王爷出手相助了。现下天色渐晚,下官便不多叨扰,先行告退。”
说罢,便拉着我要走。
身后,许家小姐怯怯地叫:“秋宵哥哥!”
闵秋宵回身望她一眼,道:“许小姐脚上带伤,行动不便,要不要替您给将军府捎个话?”
许家小姐怔了怔,眼眶子里立刻又满是泪珠儿了。
王爷将紫砂壶往桌上一撂:“不必,本王自会派人送阿乐回家,闵大人不必挂牵。”
闵秋宵略一点头:“劳烦王爷。”
“不送。”
没走出两步,忽然听得王爷又道:“哎,鹭鸶姑娘,改日的出游,可不要忘记了。”
闵秋宵拽着我的手一紧。
我被闵秋宵拽着走出那园子,还隐约听得身后传来许家小姐的哭声,还有王爷凉凉的劝解:“又哭又哭,这天天得比人家多淌多少水?刚才就说叫你多喝点水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粉丝君。。。如果乃看到本章的话。。。告诉乃。。。
乃的评在晋江规定里会被算作刷分的。。。所以如果清零或者删除了乃的评论,先说声抱歉。。。瓦在二十章那儿堵截乃。。没堵住。。。泪。。。
还有,再嚎一嗓子,小po~瓦爱乃~~~~~~~~~~~
闲谈
闵秋宵一路阴沉着脸,仿佛我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似的,我几番试探性地搭讪,都被他拿白眼砸了回来。
嘁,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总舍好脸色给他?当人家的热乎脸这么便宜么?我还不稀得搭理他呢!再想想他刚刚对许家小姐的那副德行,我索性也冷了脸。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瞪着眼,比大小似的,谁也不让谁。
等马车停稳了,眼角微微有些酸。
一下马车,便瞧见门前石狮后边一个小小的人,望穿了秋水似的。嘴角还挂着铜钱大小的一块墨黑,远远瞧着,黑亮亮的像是第三只眼。
这小东西一瞧见我,立刻便笑了,奔过来拽着我的手就往回走,理也不理身后的闵秋宵。我心里顿时十分舒畅,和颜悦色地道:“大字写完了?”
他亦开心道:“嗯嗯,写完了。”
“写得好不好?”
他不置可否,往后指了指闵秋宵:“他都看完了。你问他。”
闵秋宵疑惑道:“嗯?什么?”
平果儿道:“大字啊!你们叫我写的大字!我都写完了的,你一回来我就交给你了!不兴抵赖啊!”
闵秋宵有点茫然,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搁在桌上了,只略略看了两眼。刚才不是去找鹭鸶去了么,没来得及。”
平果儿气得直嚷:“人家辛辛苦苦写了一天的,你连瞧都不仔细瞧!以后我不写了!再也不写了!”
我举着拳头唬他:“你敢不写?”
闵秋宵疲惫地揉揉眉心,劝慰道:“我这就去瞧,可好?”
平果儿不置可否,哼一声便算了。而后拽着我一直殷勤地问:“鹭鸶你们都去哪儿了?玩了些什么?有什么新奇的?”
闵秋宵在我身后叹了一口气:“你们俩还真是……都不叫人省心。”
我忍了一路了,终于憋不住,立刻转身与他理论:“好像你就叫人省心似的!你瞧瞧你,在人家许家小姐面前十足一个冷面阎王,弄得人家姑娘委屈得直哭,你瞧着人家哭,你心里高兴是不是?”
闵秋宵忽然恼怒起来,怒道:“你为何总要扯到许怿暖身上去?能不能不要总按着你的意愿来安排我?我从来就不喜欢许怿暖,你要我说几次才听得进去?”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愣了半晌,不晓得该说什么。
他蹩着眉,双眼里满是愤怒地盯着我,手紧紧地捏成拳头,拼命压制自己似的,身子都发起抖来。
我以为他说不定哪一会儿又会对我怒斥,哪晓得他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半是懊恼半是忧虑地望了我一眼,卸了所有的怒气,转身向后院走去:“罢了,回去吧。”
他这是泄的哪门子的邪火?
我亦恼得要命,原地站着,发狠地跺脚大骂他一通。
倒把平果儿这个无辜的旁观者吓得一愣一愣的。
晚饭是素梨送来的,我瞧着那白馒头就想成闵秋宵的脸,拿着筷子使劲地戳,戳得一个好端端的馒头变成了马蜂窝,还掉了一地的馒头渣。
总算消了气。
一抬眼,平果儿正意兴阑珊地噙着半个馒头,筷头一点都不动,嘴角上的墨迹还没擦,不晓得什么时候被他又抹了两下,搓得胡须一样长。
我才想起来,他今日可是辛辛苦苦练了一整天的大字,我一狠心布置了整整十大张来着,结果折腾到现在也无人问津,真真可怜。
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便对他道:“你写的大字呢?拿来给我瞧瞧。”
他颇哀怨地扫了我一眼,对门外一指,没好气地答:“在那边,你要看,你去拿!”
“好好好,我晓得你心里不痛快,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了,这可使得?”
他拧着头哼道:“你们早上走的时候,答应得好好的,糖葫芦,芝麻糕!结果呢,一样也没带回来!”
我赔着笑好言相劝:“今日还未来得及买,就被闵秋宵拽回来了,等下次,下次带你去吃个够,可好?我今日在集市上可瞧见不少好玩意儿呢,下次一定带你去。”
他扁着嘴,很是委屈地瞧着我,但语气早就松了:“呐,鹭鸶,我今日都想好了,以后,你叫我练字我一定好好地练,我不赖皮了。可是你以后也不许丢下我一个,自己跟人家去玩。这样可好?”
我笑着应下:“好,一言为定!”
他这才展颜粲然,话匣子立马也开了:“鹭鸶,我跟你说,今天姓闵的官一回来,瞧见你不在家,嗬!那个脸哟,黑得好像是要下雨的天候一样,吓得素梨姐姐又要跪。我觉得又不关人家素梨姐姐的事,我就跟他说了你和那什么小姐一块儿出去了。他听了,啧啧,二话不说就出去找你去了,生怕你丢了似的。不过你们回来得倒是快,我原以为京城那么大,你们又不晓得逛到哪儿去,他肯定得找上一两个时辰来着。”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软。忽然觉得下午对闵秋宵的态度,实在太凶了点,再说我一声不吭地跑出去,连个话儿也不给他留,搁谁身上谁不着急?唉,也怪不得他生气。
我越想越觉得愧疚,想过去找他,却又磨不开脸,正坐立难安地踌躇着,忽然听到门外头传来闵秋宵闷闷的声音来:“你吃饭了没?”
我立即应声道:“吃了。”
“可否让我进去?”
一低头瞧见自己桌前一片狼藉,还掉了一地的馒头渣,被他瞧见岂不尴尬?我一手抓过那蜂窝似的馒头,往床底下扔过去,口中大叫:“你等下,等下啊!”
又慌里慌张地抖落身上的馒头渣,两脚飞快地将地上的渣子往旮旯里撮。
瞧着干净了些,便示意平果儿去开门。
闵秋宵进来,瞧了瞧桌上的饭菜,道:“你吃好了?”
我点点头,生怕被他瞧见旮旯里的馒头渣,还微不可察地将裙摆拽了拽。
“唔,我怕你一生气,不肯吃饭了。”他面色略略有些赧然,自己捞了把椅子坐了,继续道,“下午冲你发脾气,是我不对。”
我绷着脸,颇严肃地道:“唔,我也不对。”
平果儿咬着筷头,瞧瞧我又瞅瞅他,扑哧笑道:“你们俩真有意思,跟两个学究说学问似的,脸都绷那么紧。”
被他这么一揶揄,我俩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三人又闲话一番,说着说着,便说到我今日游玩的事情上来。
闵秋宵问许家小姐的脚伤是怎么回事,我二人在街市上遇着什么了。
我没说遇见的那二人是先前红月楼的人,只说是两个泼皮,一直纠缠,许家小姐慌乱中崴了脚,幸得王爷及时赶到,我俩并无大碍。
平果儿插嘴道:“那王爷像侠客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是他拔刀,是他手下的一个侍卫,像侠客,也该是那侍卫像侠客才是。”我笑道,“唔,不对,阿九不像侠客,倒像是只猫怪。”
“猫怪?”闵秋宵诧异地问。
“对啊,那阿九身手敏捷得很,比猫儿还轻盈。还来无影去无踪的,真真像是猫儿化作的精怪似的。”
闵秋宵道:“我晓得那少年,是梁王最近两月才新收的贴身侍卫。倒是个奇人。”
“新收的?”我可不信,“他哪里像是新收的侍卫?做什么事都熟稔于心,倒像是王爷悉心栽培的。”
“梁王身边的人,藏龙卧虎呢。你不过才见识了一个阿九,冰山一角罢了。”
“他这么厉害?”我想想王爷拎着紫砂壶的那般纨绔模样,很是怀疑。
“你当他骁战公的名号是虚的么?早些年,他随先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又文采斐然,气度翩然,是先皇最为得意的皇子。只是现今新皇掌权,他被迫敛了锋芒。”
“既然他是先皇最得意的皇子,那为何不干脆叫他做皇帝?”平果儿听得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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