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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十两玩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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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他决定妥协,决定把她的忧心放在自己的乐趣之前。

勾起她的下巴,他轻声问:「你说话算话吗?」

他问这句……所以是同意了!瞬间,她飞扬起眉眼,手指头加了力气,把他的衣服拧成菜乾。

「是,百分百算、千分千算,铁铮铮的算,淋漓尽致的算,板上钉钉的算。」萧瑛笑了,这是什麽乱七八糟的回答?

他点点头,又问:「会不会你解完毒後,就不再理会我?」

「我是这种人吗?我不是!我负责任、我有道义,我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後天下之乐而乐的圣贤级人物,我答应别人的话,一定会做到。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贺心秧发誓,此生此世若不理会王爷的话,就让我五雷轰顶、一命归阴。」她口气夸张、动作夸张,最後高举五指,对天赌咒。

「不必发这麽毒的誓言,本王信你便是。」

「所以……那个解药?」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如果他现在告诉她,她压根儿没中过什麽毒,之前的「解药」,不过是滋阴补肾的六味地黄丸,她信是不信?

肯定不信,她会以为自己糊弄人,以为他终究不愿放过她。

於是,他从怀里拿出另一剂药丸,那本来是要给华哥儿补气养身的药,现在……

「只要吃一丸就行了。」他把药递到她手上。

贺心秧拿到药丸,也不倒水,飞快往嘴里一塞,胡嚼乱咬一通,这个药……苦得让人想跳脚,可良药苦口嘛,有什麽东西比小命更重要,因此她半句抱怨都不说。

萧瑛剑眉拉紧,细品她的表情,这药苦得紧,难道她吃不出来?

终於,她囫囵吞枣,把药给咽进腹中,苦得像吞进三斤黄连,一张小脸皱得让人好心疼。

他爆笑出声,原来她不是不怕苦,而是更怕死。

他从马车的夹格里拿出桂花糖,她一见,忙不迭的塞进嘴巴。

「好吃吗?」他靠近她,与她并肩齐坐。

「能不好吃吗?枫余居的桂花糖,全京城最有名的。」

想到桂花糖,她又怨了,几句话就被人诓出底细,她的天才脑到这个时代竟然成了蠢货。

「你已经知道了?」

「啊不然呢?」小命保住了,她的口气又开始张扬,女人啊,是不能随便宠的。

她以为他要使起王爷的凶劲儿,咄咄逼人、往下追问:说吧,你根本不是京城人士、不是华哥儿的隔壁邻居,为什麽要说谎骗人,你图谋的是什麽?

没想到,他却是拐个弯问:「那你知道如意斋是怎麽一回事了吗?」

「知道,不就是一个权贵欺民的活生生例子嘛。」

她歪了歪嘴角,法律之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全是假的,就算在现代文明世界,还不是有黑道大哥叫小弟出面顶罪的事。

「权贵是真的,欺的是不是民,那就值得商榷了。」

萧瑛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好看的瞳眸向她望去,耐心地等待她的脑子转出他想要的答案。

她马上想通,弹指道:「所以那间如意斋的背後老板不是民,而是……官或者权贵?」

萧瑛眼睛一亮,她果然没教自己失望。

贺心秧盯着他灿亮的目光,彷佛被鼓励似的继续往下推测。

「既然是官或权贵,为什麽会表现得那麽软弱,任由旁人欺凌霸占,不出头为自己讨回公道,却让几个厨子去对抗权贵?」她的手指敲敲太阳穴,试着推敲出答案。

他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以小抗大,这背後店东到底在想什麽?」

贺心秧点点头。「也就是几个厨子罢了,这种小虾米对抗大鲸鱼的事,权贵岂会压盖不下来,怎会後来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有谁在背後操控吗?他的目的是为了什麽?

「企图惊动皇上,让霸人店面的权贵难看?有可能,那……会不会从一开始,皇上到如意斋碰壁,都是事先预作的安排,好让皇帝对如意斋印象深刻?」

眼见自己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引出她这番推论,萧瑛脸上笑容更盛。

他该怎麽说她呢?说她笨,傻子怎能推敲出这番道理;说她聪明,在许多方面,她却又单纯可欺,他益发看不透她了。

「哦哦,你在笑,可见得我的推论是对的,那你怎麽会知道旁人不知情的始末?莫非你和那个店东熟识,又或者……」他就是那个店东!她的大胆假设把自己给吓死啦。

这回他不笑了,绷起脸,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瞧。

心,咚地一声跳了下,她迅速低头,多言惹祸啊,她怎麽老是记不牢。

「你猜出来了?」

她那张脸明明写着「我已经猜到」,可她不停摇头,打死不认。

「没有,我没猜到。」完蛋,他是狐狸耶,她竟敢猜到他的隐秘事,是嫌活得不耐烦吗?千万别前毒刚解、後毒又至,前面的巴结全白忙了。

「不说实话啊。」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慢慢扫瞄。

她不敢迎视他的目光,怕一接触便会被射个千疮百孔,可他哪里容许她当缩头乌龟?他轻拍她的头,将她最後的一丝侥幸拍到九霄云外。

重重叹气,她无奈抬眉。「王爷就是如意斋的真正店东,您与夺铺子的权贵有嫌隙,才使计害人家。」

果然猜出来了!

他淡然一笑,掀开帘子往外看,马车已经到了城郊,路上行人渐少,之前被雨打得零落的绿叶,方过几日又是欣欣向荣,点点花苞在绿叶间展露娇艳。

乌云不会总蔽日,世间事终要论个是非曲直。

他叹口气,缓声说道:「霸占如意斋的权贵是安国公,皇帝的左右手,年轻时打仗,两人就是过命的交情,因此皇帝上位,他便被封了安国公,皇帝信任他,甚过兄弟手足、朝中大臣,他便是犯错被告到皇帝面前,皇上总是一句『树大招风』就淡淡揭过。」

「皇帝用人是看交情,不看能力的吗?」贺心秧问。

萧瑛凝视她,这丫头又天真了,一介平民胆敢在王爷面前批评皇帝,不怕杀头?就因为他也在她面前批判过帝君,她便认定他和自己是同一国?这种既天真又慧黠的表现,让他不知该如何将她定位。

「安国公贪财,抢百姓财产是小事,但插手军中、盗卖国家武器就是大事了,控制憩户,盗卖官驴亦是大事,问题是要揪出这些大事,得先让皇帝相信,安国公是个贪财且手段肮脏之人。」

「所以王爷设局,引他往下跳?」

萧瑛点头,原本他并不想插手此事,朝廷越乱,他越是有机可趁,但眼看边关官兵无武器可用,百姓无盐可吃,他还是出手了。

後面那两件事,不仅让安国公丢了爵位,还让皇帝下令斩杀他全家两百三十余口,此事让众武官对皇帝寒心,再不复往昔的信任与忠心。

「苹果,如果是你,你会这麽做吗?」

贺心秧偏过头,望着他的眉眼。

他并不如传言中那样,只懂风流不问朝政,毕竟身上流着皇家的血液,心底还是有天下百姓的,她终於信了几分宫华的话。

摇摇头,她实话实说,「我没这麽厉害的心计,做不来这样的事。」

「可你却猜出我的心计。」

「猜出和实行是两码子事,我可以大言不惭的把海禁之事说得头头是道,可你要我使法子去阻止朝廷颁布禁令,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当然不可能,你没有人、没有钱,更没有权,没有这些东西,纵使你有满腹才华,也成不了事。」

「是啊……」

萧瑛提起钱,贺心秧才想起上王府找他的重点目的,她赶紧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小桌子上头。

「王爷,这是上次向您借的十两银子,还您,以後我不欠您钱了。」

「就十两?」他眉毛一高一低,斜眼盯着她瞧。

「它不是十两吗?」不会吧,她已经使银子使上手,虽然还是没钞票用得明白,可也不至於连是不是十两银子都分辨不出来。

「它是十两,可你只打算还我十两?」

他想赖皮吗?当初应该写张借据,白纸黑字载明的,以为他是王爷,不会看重这点小钱,没想到……

「那日,我的的确确从王爷手中接过十两银子。」她急了,加重口气。

「是,你确实从我手中接过十两银。」他重复她的话。

听见他这样回答,她松口气。「既然如此,就没错了,好吧,我再加点利息给王爷。」她肉痛,却还是忍痛把怀里剩下的银角子全掏出来,拉起萧瑛的手,直接放进他掌心。

看她舍不得的狰狞表情,他抿唇,又想发笑。

她全身上下就这麽点银子?不过也不容易了,一个女子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挣这麽多钱,他该称赞她一声。

可这是她挣的,还是宫节给的?想起宫节,一丝不悦升上心头。

他学她,拉手、摊掌心,把银角子送回她手里。「我不收你利息……」

听见这句,她的喜悦迅速堆积,在脸上拉出一个可人甜蜜的笑容,但萧瑛的下一句,又把她的笑脸踹进地狱。

他说:「你漏算了我给宝嬷嬷的五百两银子,我可是用现银把你从青楼里赎出来的。」

他不咸不淡几句话提醒了她,她想起来了,五百两……

短短三秒内,她从小富婆滚回去三级贫户。

呜,不要啦,这个古代怎麽这麽难混!



第十五章、意料之外

接下来的伴游姑娘当得不称职,时刻板起一张脸,没有说笑、没有准备点心,更没有让萧瑛一趟旅游下来,神清气爽、精神愉快。

苹果不是说话算话的好青年,见她心情不好,萧瑛也不勉强,吃过饭就将她送回家。他并不为此担心,因为苹果的适应力很强,这点打击伤不了她,青楼那个清晨,她已经证明了自己对於挫折的容忍力。

贺心秧垂头丧气回到家里,宫华还在王府里念书,而照理说为治水忙得足不沾地的宫节也不会待在家里。

但,意外地,她在。

看见宫节,贺心秧本来就垮得很厉害的双肩,在吐出一口怨气之後,垮得更凶了。

「果果他姑……」

宫节皱眉,这丫头是怎麽,不都叮嘱过了,话不能乱讲、称呼不能乱掉,万一被人发现事实真相,这个时代,可是有诛九族这种没人性的刑罚的。

她一把将贺心秧拉进屋里,闩上门後才回身问:「你怎麽了?」

「你有没有五百两?我迫切需要。」

她满面哀愁地抬起双眼,茫然无助的表情望得宫节头皮发麻,她在外头惹了什麽麻烦?

「你要五百两做什麽?」

唉……

她用一声长长的叹息当开头,然後把那段瞒着宫华的「成人版青楼惊魂记」讲给宫节听,她说得钜细靡遗,连下药的那个部分都交代得清楚明白。故事结束後,她再用一声很长的「唉……」做结束。

宫节想了半天,心底的不舍更甚,苹果碰到的事,比她想像中更凄惨,揽过苹果,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

她缓缓说道:「这笔银子,咱们是该还的。」

她的话让贺心秧痛苦,但幸好她说的是「咱们是该还的」而不是「你是该还的」,让她的心稍稍得到宽慰。

「为什麽啊,我是受害者栤,我被人口贩子拐卖,我被萧瑛圈圈叉叉,我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有什麽力气同他们对抗?」

宫节不愿意泼她冷水,但这里的法令和她们熟知的不同,不入乡随俗行吗?

「他在你身上花五百两是事实,如果他不拿出银子,你现在还在青楼里面,日日送往迎来。再说,他上青楼本来就是要做那档子事,而是你自己在鱼片里加错药,你是受害者,他难道就不是受害者?」她条理分析,句句有理。

呜……贺心秧蒙住自己的脸,真想死一死。

「可他是王爷啊,在他的封地里出现拐卖人口的事,难道不能怪他治理无方?」

「行,只要你有本事说得他出头,把拐卖你的牙婆抓来治罪。」

「他是债权人,我是债务人,躲都来不及了,我哪敢送上门?不过……好吧,我们暂且不谈那群恶徒,使用者付费合理吧?他享受了一个晚上,花五百两银子有什麽不对。」

「你是红牌姑娘吗?如果你够红,别说一夜五百两,就是千两也有人会为你一掷千金。你只是个雏儿,给三十两都算慷慨了,他所付的银子,是让他把你从青楼里带出来,再带回王府无限期使用的。

「他瞧着高兴时多玩几次,不高兴就把你贬为奴仆,继续压搾你的劳力,原则上,在他接手你的卖身契时,你已经是他的私人财产,如果逃跑,他有权利把你抓回去,便是活活打死也不犯事的。如今他给你自由身,你还他银两,天经地义。」她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却是对贺心秧残忍无情的道理。

「果果他姑……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她闷了,握拳抗议。

「第一点,不要乱喊,你叫我宫大哥或宫大人都行,千万别叫我果果他姑。第二点,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这个时代的律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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