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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十两玩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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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嫉妒极了,为什麽他的母后不是贤妃,为什麽母后从不在乎他的快乐?为什麽在他十五岁时母后就舍得将他送往战场,逼他掌握兵权,成为人上人?

他忌恨萧瑛的幸运,忌恨他能得到母妃、父皇的疼惜,忌恨他有一张英俊潇洒、酷似贤妃的脸,忌恨他满腹文采、天生英才。

於是他抢走所有萧瑛想要的东西,不管是父皇的赏赐、太监宫女、兵权……甚至知道他是情感丰富的男人,刻意在他身边安插一枚棋子,让他爱上她、恋上她,然後教他知道真相,彻底摧毁他的感情。

很幼稚吗?是,既无知又幼稚,可他真正想抢走的东西终究无法到手。

他要什麽?要父皇的疼爱与看重。

但他得不到,因为那个谣言,让父王疑心他不是皇家血脉。至於是谣言或真相,没有人知道,他只知道,那始终是他夺位最大的致命伤。

他要什麽?要萧瑛的母妃。

他一样得不到,因为贤妃死得太早,他得到权势,她却已经离开人世,他曾经在心底想过千次万次,倘若上苍给他机会,他愿意将至高无上的位置为她双手奉上,即使他会因此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他拼了命争取的,萧瑛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这样的兄弟,他岂能不怨不恨、不将他当成眼中钉?只是恨由心生,欲伤人,先伤己,他的心始终忿忿不平,多年怨恨,正是造成他失眠的主因。

五年不见,自己变成至高无上的皇帝,萧瑛却成了流连花丛的闲散王爷。

他以为自己早已狠狠将萧瑛踩在脚底下,没想到今日一见,那份自卑再度浮上心头。

看着萧瑛穿着一件天青色锦袍,腰间系着琥珀玉带,足下一双青缎黑皮靴,服饰虽然贵重,却不甚张扬,人才如玉、气质出尘,丰伟俊朗,俨然是个气度翩翩的佳公子,哪像自己,年方四十却大腹便便、垂垂老矣。

「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瑛伏地叩首。

「起来吧,都是兄弟,做啥行此大礼?」萧栤微微一笑,话是这样说,却还是等萧瑛行足了大礼才出声,他伸手向萧瑛。「过来,让朕好好看看朕的六皇弟。」

想把他踩在脚底下的心思从没间断过,每每想萧瑛空有才华却一事无成,想他风流恶名在外,以至於官宦女子不愿与之婚配,每个念头都让他感到满足,可他……萧栤看着他那张与贤妃相似的脸,微微的罪恶感升起。

他答应她的,曾经,他答应过她……

萧瑛起身,眼底盈着淡淡泪痕,他向萧栤靠近,一把握住他的手,眼底的孺慕之情尽现。

他的泪……是真心的吗?尽管自己把他放逐到蜀地,尽管多年来不闻不问,他依然对自己这个兄长心存敬爱?他除了容貌,个性也像贤妃,不争不抢,不忮不求?

五年了,自己在他身边埋的人够多,他不信如此聪明的人物,会连半分野心都没有,然而,每个由探子传来的讯息都让他不得不信,萧瑛并不如他所料的野心勃勃。

萧瑛的泪水让萧栤想起当年,那时萧瑛才五岁,他已经二十三,他想见贤妃,但成年的王爷必须在宫外建府,往来後宫需要藉口,因此萧瑛成了最佳理由。

他疼爱萧瑛,教导他读书写字,而贤妃在一旁做针黹,偶尔抬眼对他们笑着,融洽的气氛、淡淡的幸福感觉,他恍惚中有种错觉——夫妻、孩子,他们三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萧瑛总是缠着他,而他看着萧瑛的眼光永远复杂,说不清心中的矛盾冲突,对他,既是妒嫉,也有疼惜。

他缓缓吐气,或许……是该放下了,为了贤妃,也为了自己。

「六皇弟,这些年苦了你了。」看着萧瑛酷似贤妃的眼睛,他拉起一丝笑意。

「臣弟不苦,这些年皇上的厚待,让臣弟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母妃天上有知,定会替臣弟感激皇上。」

萧瑛的话勾起萧栤的心思。是吗?她会感激他吗?

贤妃在临死前,紧握他的手,求他周全萧瑛的性命,她说:「不愿瑛儿心存大志,只求他平安幸福,倘若你肯顾虑我们之间的一点情谊,请让瑛儿活下来,让他远离京城。

她说,整个後宫,她只信他,所有人都说他是嗜血凶残的屠夫,只有她,她相信他是好人,所以托付、所以安心。

她死去那夜,他潜入後宫,打开覆在她脸上的绸缎,看着她安详的脸庞,她不是死了,是睡了,只不过睡得深沉,不愿意再醒,他把自己的贴身玉佩系在她颈间,告诉她,来生,他们定要再见。

唉,萧栤叹息。「这是朕答应贤妃的,保你一世荣华富贵。今日再见臣弟,心中感触甚深。」

这话让萧瑛无从应答,他望着萧栤的眼神里唯有感激。

「皇弟风华正茂,不像朕……」他看一眼满布斑纹的手背和痴肥的腰围,叹气道:「朕已是老病身。」

「皇上千万别这麽想,如今皇上为国事操劳过度,身子才略感不适,待太医悉心诊治、好好调养,皇上正值壮年,定能再开疆拓土、带领祈凤皇朝数十载。」

他嘴里这样说的同时,心底却想,这个身着龙袍、神色枯槁的老者,与记忆中正值盛年、意气风发的皇帝已判若两人。

好话人人爱,尤其是从萧瑛嘴里说出来,更具说服力,萧栤笑开,指了指座椅,让萧瑛坐下。

「说到国事,皇弟可知道蜀州邑县,几个月前朝廷派了名文官到那里当县官。」

「皇上所讲的是不是宫节?」

「你也知道他?可见得不是个普通人物。」

「这回水患防灾,他尽心尽力,做得不错,听说每年水灾,必定首当其冲的邑县,今年竟无百姓伤亡,足见此人有心表现。臣弟进了京城後,在酒馆茶肆里又听见他的名字,这才晓得说书人到处讲着他断案神法,把他夸成天上文曲星了。」

「他果真这麽厉害?」

「臣弟觉得他确是个认真清廉的好官,只不过他断案有那麽神吗?」他偏过头想想,回答,「是说书人夸大不实。」

「为什麽旁人不挑,说书人偏偏挑上宫节?」他灼灼目光望向萧瑛。

他蹙眉细思,半晌後才迟疑道:「这回进京,除宫节是邑县县官,臣弟多了两分注意之外,半路上还听见一个消息。」

「什麽消息?」

「皇上打算重开秋闱。」

「没错。」

「为什麽?」

「这几年朝廷被武官所霸,气势越来越盛,结党营私、党同伐异,势力盘根错结,朕该花点精神好好整顿。」

「可他们都是皇上当年军中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弟兄啊。」萧瑛惊呼出声,好像这消息是他第一次听见。

「皇弟,你这般重感情可不行呐。」萧瑛的反应看得萧栤满意极了,可他却故做叹息。

萧栤目光望向萧瑛,心想,可惜了他满腹才华、反应灵敏,自己不过略加提点,萧瑛便能将秋闱与宫节之事联想起来,偏偏输在重感情,这种人注定无法成为帝君,只能当辅国之臣。

这样最好,那麽他再不必防他,防得如此谨慎,因他实在不足为惧。

萧栤的眼光,萧瑛懂,他这只狐狸看人是看进骨子里去了。

没错,防他做啥呢?聪明的话,他该信任他、重用他,兴许他还能替他在死前博得一个贤君明帝的好名声。

「所以宫节只是个开头,皇上想提拔更多的文人好制衡武官?」萧瑛追问。

「这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近来不知谁在挑拨,民间文人竟敢写文批判朝政,说朝廷重武轻文,以至於朝纲不振、民生不济,那背後挑拨之人定以为朕会为此大兴文字狱,可偏偏朕不遂其意,决定重开科考、拔擢有志之士,给那些读书人一点甜头吃。瞧,消息传下去不过月余,已经开始有人着书,说朕是个愿听民情的好皇帝了。」

得罪武官,真刀实枪易躲,得罪文人,口诛笔伐杀伤力极大,两害相权取其轻,何况这些年跟着他,满朝武官也该吃饱喝足,该准备把吞过头的给吐出来了。

萧瑛面上满是崇拜与同意,可心底却冷笑几声,或许那个「背後操弄者」要的正是他得罪满朝武官呢,毕竟,再怎样整顿,军权终究是握在武官手里,教武官寒了心,叛变并非不可能的事。

只不过他仍旧错估了萧栤,没想到他动作那麽快,从重开科考到提拔文臣,再到制衡武官,他本预估至少得花一、两年时间,没想到他三头并行,强力扭转朝廷风向,那麽他似乎也该加快脚步,抢在前头,许武官一个未来愿景。

萧瑛「心悦臣服」地拱手一揖。

「皇上好谋略,如此一来,既可以维持朝堂平衡,又可以让百姓感激皇上体察民意。」

「没错,就让宫节打头阵,反正他无父兄、背後无势力,操控不难,皇弟你来当朕第二个拔擢的文臣如何?朕下旨封你为尚书,从此往後,留在御书房伺候。」

萧瑛乍听,明明心喜,却露出一脸惶恐,连忙伏身跪地。

「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弟游手好闲多年,那些治国方略、经史子集全抛诸脑後,做不来尚书的。」

「做不来就慢慢学,难道你以为朕是在同你商量?不,朕是在下圣旨,君无戏言,不管做得怎样,有朕担着,谁敢对你多说什麽?!」

萧瑛愁眉苦脸的望向皇上,一脸有话想说却不敢多言的模样。

见到他那副窝囊相,萧栤隐隐地高兴起来,他正是要这样的相较量,较量出两人的云泥之别,证明当年父皇和朝中若干臣子看走眼,他才是真正有谋略、有才气之人,而萧瑛不过空有一副好皮相,根本上不了台面。

说来好笑,他已年届不惑,可对於年轻之时的事却始终放不下,他想向之证明的人都已经不在,真不知自己还想证明些什麽。

「臣弟……领旨。」萧瑛说得心不甘、情不愿,愁容满面。

然而他越是如此,萧栤越是满意,勉强他,总是能让萧栤快乐,即使这会让自己在夜深人静时对贤妃怀有一丝抱歉。

「好啦,说说你与惠平郡主是怎麽回事?她已经连续进宫两次,想求得皇后为她作主。」

萧栤提及江婉君,忍不住眉开眼笑。

萧栤後宫三千,子嗣却寥寥无几,前头几个公主嫁的嫁、和亲的和亲,後面几个年岁尚小,而大皇子小时候自树上摔下、伤了脑子;二皇子长年病着,日前又患肺痨,久咳不愈;三皇子醉心音律、无心朝事;四、五皇子早夭,目前除皇后所出的六皇子萧雨之外,竟无可传之人。

偏萧雨又是个贪享乐、好游猎,脑子愚昧之人,为之授过课的太傅,大多私下怨言,孺子不可教。

相较之下,江婉君的锦心绣口自是大得皇后所喜,时常召入宫中相伴。

听闻皇上这样问,萧瑛暗自运气,逼红了脸,呐呐开口,「禀皇上,臣弟与婉君妹妹情投意合,万望皇上玉成好事。」

这个成王可千万不能让勤王抢走,否则岂不浪费了他背後煽动文人的这番心思。

萧栤暗地思忖,看萧瑛的模样,他果真对江婉君上了心?

根据帚儿飞鸽传书的密报,自从三个多月前,他最後一次进过花满楼,玩了个雏儿之後,再没进过花满楼,不多久,江婉君前往蜀王府中作客,难道他们是在那时看对眼的?

那麽,他已经把关倩抛诸脑後,彻底放下了?

也是,多年过去,萧瑛有过的女人无数,便是再有情、再有心,一个背叛自己的女子,凭什麽让他记挂多年?

「六皇弟,你已经二十二岁,这终身大事朕本该为你考虑周全,之前因为关倩,你始终拒绝朕的好意,而今你风流名声在外,满京城的权贵知道朕想为你赐婚,便纷纷呈上摺子,说是自家女儿已许了人家……」

「皇上,是臣弟不对,臣弟少不更事,受到一点情感挫折便放不下,才导致如今恶名在外,怪不得文武百官、公卿贵胄。」

「你能这麽想,自然最好。好不容易惠平郡主于你有心,朕本该玉成这桩好事,问题是……」他刻意缓了缓话头,神色犹豫。

「皇上,有困难吗?」萧瑛满面焦虑,忧心忡忡的表情让萧栤龙心大悦。「我与婉君妹妹两心相属。」

「朕何尝不明白,只不过婚姻大事,凭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可知,在你进京之前,勤王已经上了摺子,想求惠平郡主为妃。」

「三皇兄已有正妃,皇上,您千万不能委屈婉君啊。」萧瑛心一急,离开座位,目光灼灼,满眼心疼,彷佛江婉君是他最心爱的女子。

「我当然不会委屈她,她可是皇后偏疼的郡主啊,勤王妃已殁,此次求惠平郡主是为正妃。为此事,我还特意召了成王进宫,问明他的心意。」

「成王……可是属意三皇兄?」

萧瑛咬牙,勤王还真懂得拾人牙慧,他播种、他犁田,好不容易谷子结满穗,他竟抢先一步收割,这丰收岂能全入他人谷仓。

虽满腔愤懑,可萧瑛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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