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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蜚短情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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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看着杜明业离去的背影,江施文心情复杂。
  如果一切真的能够像他说的,伤心的、难过的,笑一笑过去,该多好。只是她明白,不公忧愤背负了太久,不是这么轻易说放就能放下的。
  她在沙发上呆坐了两分钟,惆怅的叹一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听从杜明业的交代,站起来关上灯,悄然无息的离开了。
  另一边,陆双和母亲的争吵还在继续,只是比起刚才的激烈,现在硝烟味淡了一些。
  陆双把江传庭的东西收拾装好,叫了一声:“妈,爸的情况现在也安定下来了,我明天一早还要去交警大队替爸做笔录,您也累了一晚上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我哪儿都不去,今天就守在这里。”陆母把脸一板,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一走,叫那个丫头来钻空子?”
  陆双听到这话,脸顿时也拉了下来。
  “随您的便,那您晚上就在这儿睡吧,我先回去了。”说着,提了包就要走。
  “慢着。”陆母叫住她,道:“你走行,先给我把小杜叫过来。”
  陆双根本不耐烦搭理她,只说:“人家晚上还要忙着照顾其他病人呢,哪能叫过来专供您一个人使唤啊。”
  这下陆母又不高兴了。
  “专供我使唤怎么了?什么病人现在比得上你爸重要。噢,你走了,放我一个教书的在医院里抓瞎,我连我闺女现成的医生男朋友都不能使唤了?”
  一个问句使得陆双又露出刚刚那种窘迫尴尬的表情,隔了半晌,她像是下定决心地咬了咬牙,走到母亲跟前说:“妈,咱们别麻烦杜明业了。其实我和他,好早之前就——”
  “分手了?”陆母见女儿这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一空,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
  陆双没有说话,低下头,算是默认。
  “因为什么呀?”陆妈妈一见女儿这个鲶鱼样子就急躁。千挑万选的女婿人选就这样凭空放跑了,被邻里亲戚听到了,她吹嘘了这么久,现在还不成个大笑话。
  只听陆双说:“我们,不合适。”
  “咳!你们才处多久,这么快就知道不合适。我不信,是不是你们两个吵架了?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耍小姐脾气,小杜也是,由着你闹。不成,你把他叫过来,我非把事情当面问问清楚。”
  “有什么好问的,您给我留点脸吧。”停顿两秒,陆双又说:“我现在,已经有新朋友了。”
  这下还有什么可说的。
  木已成舟,陆妈妈拗不过女儿,但还是要问:“小杜哪点不好?到底是他看不上你,还是你看不上他?”
  “他很好,但是我们不是一路人。”
  杜明业太沉默严肃,生活中大部分时间都交给了工作。两个人相处的那段时间,陆双也要求过他陪她吃饭、逛街、看电影。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敏感的察觉了在她面前,这个男人的沉闷。
  男人再优秀,但明白不属于她的,她也不想强自争取。
  只因为太累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弹了几乎二十年的钢琴的手,她把它们保养的极好,数不清的人向她称赞过她的手匀称修长。
  可是这双漂亮的手,杜明业一次都没有主动拉过。
  她曾经怀疑他是不是心里喜欢着别人,可是纠结过后,很快也就想通了,即使没有第三个人,他们都不是彼此的正确选择。
  在感情上,陆双是个聪明人。她要的是给予,而不是主动付出。所以她主动放弃了杜明业,另外找到了愿意珍爱她、呵护她的人。
  陆妈妈犹自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人家个个都知道争,都知道抢,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傻闺女,留个人都留不住。”
  陆双捱了责骂,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
  她默默地拎起包出门,临走前,对母亲说:“您也留了爸爸几十年,可是到头来,真的把他留住了吗?”
  ——
  等到杜明业巡完病房回来,江施文早已经走了。
  她走的无声无息,就仿佛从没来过这儿一样。
  空调机嗡嗡作响,整个屋子已经被打暖了。杜明业特地下楼从车里取了围巾想要还给她,没想到回来却扑了一场空。
  他几乎本能地掏出手机,立刻拨通她的电话。那端响了一分钟,最后嘟嘟嘟挂断——无人接听。
  杜明业一阵焦躁心烦,大步走到门的另一端,豁朗一声把窗户拉开,冗冗夜色混合寒冷的湿意扑面而来,他吸进一口冷气,喉头锁紧,略微不适地咳嗽两声。
  习惯性的转身去找烟。这是他少年时期留下的后遗症,一心烦了就会抽烟,而且抽地很凶。这种时候,唯有烟草能让他平静、帮助他思考。
  他想,也许他一直以来固守的想法是错的。他的生命中终于出现这样一个人,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神思。
  一旦她离开,他便方寸大乱。
  又一天过去。
  翌日早上八点,“医疗下乡”项目活动小组成员包括医生在内,全部被安排在HB的公司大楼门前集合。
  杜明业和pat同路,到了约定地点,老远看见江施文已经站在公司门前。
  这一天似乎是从进了十二月份最冷的一天,她穿了一件混白的羊绒大衣,里面高高的毛衣领子罩住整个鼻子和嘴巴,露出一双眼睛在外,不明情绪。
  他们的团队分两拨,杜明业一来到就被同事叫去了。
  他特别想走近她,即使互相只是道声好,能听到她说话,确定她状态如常,也好让他放心。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抽身。
  及至上了大巴车,杜明业抢占先机,终于如愿以偿坐到了她身边。
  江施文无精打采的,见他坐过来,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随即把视线挪向窗外,一心一意去看身畔循循倒退的风景。
  大巴行驶了近一小时开始下高速,车里有点闷,进乡的道路蜿蜒又崎岖,车子一路一上一下的颠簸。江施文撑不住,终于有了反应,她调过身,把脑袋凑过来,轻声说:“杜明业,我头晕。”
  直到她转过脸,杜明业才注意到,原来不知何时,她的脸已经随颠簸褪了血色,变得惨白。下唇被她用力咬地死紧,杜明业伸手轻扯一下她的嘴唇,迫使她松开,下沿仍留下一排青白的牙印。
  他用手扶了一下她的头,促使她靠在他肩上,说:“坚持一下,闭上眼,睡一会儿就到了。”
  这次她表现地出奇顺从,嗯一声,道:“好,我睡一会儿,到了你叫我。”
  他们的目的地是个叫崎山乡的贫困山村,那个地方人口稀少,壮年青年基本上都在外打工,村里的人口大部分是老人和留守少年。
  知道今天有医疗队要来,村领导包括主任、书记带着一群乡民站在村口迎接。
  下了车以后,他们被引到村里的卫生院,看样也是这个村唯一一座像模像样的建筑门前,借着门口宽敞的场地,两方“郑重”举行了医疗用品捐赠仪式。
  现场鸣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引来不少村民前来看热闹。
  村里的领导要招待外客吃午饭,江施文本来就晕车,应酬乏了,不太想过去。
  院子里聚集了几个等待捡鞭炮玩的少年,江施文凑过去,几个孩子立刻作鸟兽飞散。只留一个小男孩在原地,怯生生地望着她。
  江施文招他过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齐。”
  “多大?”
  “十一岁。”
  真是稚嫩,青涩的少年。
  她接着问:“阿齐,你家里除了你,还有什么人?”
  “我和奶奶。”
  “爸爸妈妈呢?”
  “爸妈、哥哥都在外地,打工去了。”
  简单直接、不设防地回答,让江施文有一瞬沉默。
  这时候,有人在身后叫她。
  “小文。”
  她回头,见身后站着的是杜明业。
  他走上前,问:“头晕好点了吗?”
  “嗯。”
  这会儿不难受了,江施文微不可察的避开一步,似乎有些抗拒他的接近。
  “我头疼,中午吃饭就不过去了。”
  她交代完,转身去问男孩:“阿齐,姐姐在这没有住的地方,中午想跟去你家休息,行吗?”
  阿齐扒扒脑袋,苦恼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说:“我愿意,可是我得问问奶奶。”
  “那行,我跟你一起过去。”
  杜明业拉住她,交代一声:“别走远。”
  “知道。”她甚至连头都没回,应了一声,快步跟着阿齐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残手速,榜单算是填上了。。。
  滚去睡觉,且让这两只龟毛互虐去吧。。。

  ☆、第三十四章

  山村里的道路很窄,到处都是碎石,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
  路上,江施文问阿齐:“你家在哪?”
  阿齐答:“村后。”
  江施文抬头向四周环视一圈,他们现在走的是通往村里的主路,两旁都有红砖房,排列不算密集,但整体看上去很集中。她分不清哪是村前哪是村后,直到走到前方一个交叉口,阿齐引着她向左拐,两人踏上一条更为窄的羊肠小道。
  越朝里走,江施文分辨出来了村前村后的区别。
  主路上的房子就像这个村的门面,有几家是双叠层楼房,再次一点的也有独门独院。而进了村后,入目的则多是低矮的瓦屋,东一间西一间,稀疏地间隔,在原地突兀地立着,有的连围墙的篱笆都没有。
  阿齐的家稍微好一些,有篱墙,前后两间屋子,中间隔着一个土院。
  进了院子,阿齐奶奶正坐在门前里晒太阳做活。阿齐向奶奶介绍江施文,说她是城里来的医生,老人家立刻对她肃然增敬,听说她想休息,立刻放下手头的活儿起身带她到里屋去。
  蹭了中医院医生的光,江施文有点心里有愧,但是真要解释起来又解释不清,最后只得作罢。
  阿齐家只有一张老手工的木头大床,人坐上去,床板受了挤压,会咯吱咯吱地响。
  老人家拿不出什么东西招待客人,摸来一只搪瓷茶缸,给她倒了满满一缸热水放在床头,同时热心的交代说:“放心睡,什么时候睡够了什么时候起,我就在外间做活,不怕人来。”
  江施文微微抱歉:“是不是太麻烦您了?”
  老奶奶笑说:“不麻烦,你们城里医生肯来我们乡下,又是捐东西、又是免费诊病地,我们还要还要谢谢你们哩。”
  老人家和她说了两句话就出去继续做活去了,江施文实也没再客气,立马脱下外套蹬掉鞋子上了床躺下。她今天实在累得惨了,喝了热茶后躺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舒展开了,胃里暖暖的,说不出的熨帖。
  床头的玻璃柜上横竖排贴了几张照片和奖状,都是阿齐和他父母的。江施文百无聊赖,歪着头去看,结果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江施文睡觉一向不大老实,几时睡熟了也喜欢动来动去。起初她是趴着睡的,这姿势睡着实在不舒服,不觉间又改成侧睡。她认床,换了地方睡不踏实,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肩膀两边都漏风,脚也是凉的,她裹了裹被子,睡姿由向左侧换为向右侧,最后总算安定了。
  这一觉睡得极长,恍惚间,江施文似乎来到一片空地。她举目四望,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抬头望天,眼前一盲,一轮骄阳在头顶炙烤着,江施文一阵口舌干燥,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这太阳烤干了。
  她艰难地张了张嘴,喃喃说:“妈,我渴…”
  梦里,有只胳膊伸过来扶了扶她,一直微凉的手搭上了她的额头。她被那凉冰冰的感觉刺激到了,蹙了蹙眉头,扭过头想撇过那只手。
  这时候,她听到耳边有人唤她:“小文,醒醒。”
  江施文缓缓张开眼,首先看到头顶吊着的一盏灯,确切的说其实只是一个灯泡。灯的旁边站着一个人,抬手替她遮住了刺眼的亮光。她眨眨眼,杜明业逆着光,轮廓由模糊渐渐转为清晰。
  “是你啊。”江施文睁开了眼又闭上,轻声开口,声线涩涩的,带着刚醒来不同寻常的喑哑。
  杜明业的眼睑颤动一下,快速地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见她好像又要睡,杜明业俯下身,又叫了一声:“小文,先别睡,起来吃药。”
  江施文听到了,眯起眼觑他:“吃药?谁?”
  杜明业淡淡看她一眼,说:“你。”
  “我为什么要吃药?”
  “因为你在发烧。”
  杜明业心里庆幸。如果不是医疗队例循上门对孤寡老人问诊,他还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发现她。她也真够大胆的,竟然就这样不设防地在别人家里睡着了。
  想到这,杜明业把床头前的阿司匹林和水杯递过去:“吃药吧。”
  江施文怔忪着坐起来,果然感觉头很重。她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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