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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猗猗兰香-第41部分

小说: 猗猗兰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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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80、良策

  暗尘楼。当萧莫和兰漪回来的时候,大家正在院中晒着太阳,一边搁了茶点,一边闲聊着,只有小六一个人因为口不能言,静静地坐在一隅听着他们说话。
  萧莫与兰漪便坐下跟着众人闲谈起来,眼见得小六起了身,萧莫也赶紧起身随后跟了去,众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地,也都未曾留意。
  只有小六,转了两个弯,走出没有几丈远,即回了头,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萧莫,他、是有意让自己知道他跟在身后,可是,他跟着自己是什么用意呢?小六很有些不明白,只是,通过上次的见面,他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但其实骨子里呢,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小六只回头静静地望着萧莫,萧莫也不回避他的眼光,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易容出现在我们面前?漪儿却说这是你的真面目,你为什么连她也要瞒着?你到底、有何目的?”
  小六暗自心惊,他果然、才智不凡,随即心里却又升上一丝苦意,若不是如此才智,又如何能够配得上兰儿呢?他的嘴唇微动了动,终于没有发出声来,只是随即他用脚尖在地上划道:我是小六。
  萧莫于是接着说道:“好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多问,谁没有一丝半点的隐衷呢,你只需回答我,你家公子,可是要你全力保护漪儿的安全?而你、也会照做?”
  小六闻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萧莫终于笑了起来,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一切都拜托你了,小六,我衷心地谢谢你。”
  小六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多谢。
  正月初六的一大早,兰漪用过易容丹乔装改扮之后,与小六一起离开了“暗尘楼”,三皇子府的人等了多天,等到的却是大皇子府的于兰从城东的某一条巷子中走了出来,却始终找不到那画中的佳人身在何处,实在是无法,便如实地向朱常洵上了报,倒是庆幸三皇子并未曾处罚他们。
  差不多同一时间,国舅府的玉颜郡主的人也没能找到兰漪,但却有跟着的人认出了于兰,只是,因为她并不是郡主要找的人,也不甚在意,信息上报上去,却又惹得玉颜郡主大发一顿脾气,就连她的贴身侍女也都悄悄地议论着,说她们的郡主近来脾气越来越坏了。
  过了年,便已是万历二十八年了。
  各方的势力均是蠢蠢欲动,万贵妃想除掉大皇子朱常洛,以便让自己的儿子朱常洵接替皇位,故而一边在朝堂之上拉拢大臣,一边在皇帝面前大吹枕边风,她、更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朱常洛出了京都,那么,大可以借东瀛忍者那帮人的手,再来一次暗杀,她相信,这一次,一定会让朱常洛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而周端妃却与周国舅密谋着,想要先将三皇子朱常洵扳倒,然后再扳倒大皇子,让自己的儿子朱常浩能够登上宝座,朝堂之上,凡是不肯为朱常浩所用的大臣们,皆已编制名单在册,在时机成熟之际,将由“暗尘楼”出面将他们一举暗杀,一时之间,朝廷上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已是处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只有朱常洛,却并未曾见有什么动作,一来其母王恭妃不只是不为神宗皇帝所喜爱,反而深受皇帝的厌恶,身处于这种地位,做什么都是不讨喜的,倒不如什么也别做才是上策,是以朱常洛特地去求了王恭妃,让她在宫中只安稳渡日即可,外间的事物均不必理会,而至于他自己,支持他的都是一干老臣,在朝中皆是重臣,说话行事颇有份量,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倒不怕来自其他各处的暗箭明枪,至于其余那些朝臣,不是已被郑贵妃或周端妃拉拢,就是正在被拉拢的途中,是以朱常洛只将自己的精力用在政务之上,极是勤勉。
  正月才过,便有收到贵州巡抚江东之上报朝廷,言道围剿播州宣慰使杨应龙一事,遭到杨贼一党的剧烈反抗,导致围剿官司兵三千余众全军覆没,此份奏折一到京都,便立即引起轩然大波,众朝臣赶紧赶赶赴宫中议事。
  却说这播州宣慰使乃为大明六大土司之一,根基深厚,势大力强,在大明的六大土司中当数第一。播州原为古夜郎故地,地处偏僻,辖地介于云、贵、川三省交界处,自唐朝乾符三年杨端入播州以来,传至杨应龙已历二十九代。
  杨应龙时年四十九岁,乃是世袭的播州宣慰司一职。万历十四年,杨应龙升任指挥使,因从调有功,加封为膘骑将军,同年,宫中的太和、保和、中和三大殿因雷击起火而被焚,杨应龙向朝廷进献大木美材七十棵,因其献木有功,受赐飞鱼服与都指挥使一职。
  杨应龙因为人强悍而多疑,对内酷杀树威,对外行劫四邻,久有不法之名,亦有不法之举,播州附近的黄平、白泥等土司多次请求进行对其征讨,但考虑到播州地贫民瘠,加之道路崎岖不易征讨,遂听之任之。
  早在万历十八年初,朝廷在播州推行“改土归流”的新制度,竟引发播州附近各少数民族,尤其是各部苗民的反叛,万历十九年中,反叛各部共推杨应龙为首,扯起大旗,公然与进行对抗,一时之间声势颇为浩大,此时大明朝政腐败、国库空虚,且有北方蒙古和南方倭寇的不断滋扰,因此围剿杨应龙一事一拖再拖。
  至万历二十五年,杨应龙流动四川江津、南川诸邑,袭击贵州洪头、高坪、新村诸屯,并侵扰湖广四十八屯,朝廷震怒。
  万历二十七年末,朝廷派贵州巡抚江东之率兵三千余人进剿,却不想,此刻,收到江东之的奏章,里面言道:杨应龙令其弟杨兆龙、其子杨朝栋至飞练保迎战官军竟无一生还。
  殿堂之上,神宗皇帝当即震怒非常,只见他一拍龙桌道:“岂有此理!那杨应龙竟是欺我朝中无人么?来人啦,传朕旨意,贵州巡抚江东之进剿失败,令、革职查办。”
  “圣上英明。”众人见皇帝说出将江东之革职查办之后久久无声,赶紧跪拜在地说道,却听得皇帝的声音高高在上地问道:“此次进剿杨应龙,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啊?”
作者有话要说:  

  ☆、81、燕儿

  众人皆默默无语,却听得一人起身出列,声音朗朗说道:“儿臣启禀父皇,儿臣愿率兵前往平乱。”凝神看去时,那人却是皇长子朱常洛。
  “哦?”见到自己的大儿子主动请缨,神宗皇帝都有些诧异了,诧异之中却又带了些惊疑,自己这个唯唯诺诺的大儿子,什么时候已经静悄悄地成长为了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了呢?可是、让他去还是不让他去呢?皇帝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却已有一个臣子上前说道:“此事凶险万分,大皇子身份贵重,不可冒险啊。”神宗皇帝瞟了一眼,知是力保朱常洛当太子的一个老臣,听他如此一说,神宗皇帝的内心更是踌躇了起来。
  不待朱常洛说什么,却见得三皇子朱常洵也出了列,拜倒在地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愿率兵前往平乱,以保我大明百姓平安。”
  五皇子朱常浩也不甘人后地出列拜倒在地说道:“父皇,儿臣也愿率兵前往平乱。”
  “这……”,一个、两个、三个儿子居然都请旨平乱,而这其中,竟有自己最宠爱的皇三子朱常洵,皇帝的心颤抖了,不、千万不能让他去,应算是拚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也不能够让他有一丁点的损伤,不然的话,自己又如何能对得起郑贵妃?不能够给她皇后的尊贵身份,这已经是自己欠她的了,或是连她的儿子都……,神宗皇帝不敢再想下去,于是一拂袖道:“此事容后再议,都先下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摸不准皇帝心里是如何想的,于是在恭送皇帝后又纷纷议论开来,各党的朝臣们纷纷围住各位皇子,劝他们不要以身涉险。
  回府的途中,朱常洛忽然问兰漪道:“兰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兰漪略一沉吟后,回答道:“此次大皇子请旨平乱,倘若为圣上所同意,此战胜,自是大功一件,朝堂之内一干重臣们自会劝说皇上将大皇子立为太子,此战败,却只怕会是一败涂地呀,自古以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大皇子若败,只怕那些小人会趁机落井下石。”
  朱常洛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此次请旨,我倒并不是以此来谋划那太子之位,我是真的想为国为民做一些实事,将这些叛贼给剿灭,说起来,这些年来,父皇待我和母妃也不过如此,他、他心中只有郑贵妃和三皇弟,又哪里有我母子的位置,难道说,我连这个也看不明白吗?”说到此处,朱常洛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随即又接口说道:“倘若让我登上太子之位,却让一干肱骨之臣以血肉之躯死谏,那这个皇位、我不要也罢。我所虑的是,倘若日后皇位落于三皇弟之手,我只怕郑贵妃成为太后,势力坐大会干预朝政,但倘若是五皇弟得势,就只怕是周氏一族会权倾天下啊,如此、于国于民皆非幸事也。”
  兰漪于是说道:“大皇子心系子民,实乃大明之福,只是,不知道大皇子可否有想过,与其他两位皇子相比,三皇子胜在内有恩宠,五皇子胜在外有贵戚,但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那些重臣们看重的只怕就是这些,因此才会不遗余力地扶持大皇子,大皇子切不可妄自菲薄,须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若只一味消极无为,只怕是寒了那些老臣的心啊。”
  朱常洛本来有些心灰,如今听得兰漪的鼓励之言,顿觉前方也并非只是阴霾,甚至有拨天见日之感,心中一时激荡,下意识里竟握住了兰漪的手,说道:“兰儿,我在想,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若许就只有你一个了。”
  兰漪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说道:“大皇子对子民如此仁爱,于兰自当鞠躬尽瘁。”
  见到兰漪如此守礼,朱常洛微微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了。
  郑贵妃寝宫中。收到香儿传来的讯息,郑贵妃的心顿时被高高地悬了起来,一迭声地对另一个侍女催促道:“快些去请了皇上来,就说本宫有急事。”
  侍女急匆匆正要去请皇上,却传来内监那尖锐的声音:“陛下驾到。”
  郑贵妃闻言心下一喜,顾不上整理妆容,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寝宫,却见神宗皇帝正在前院往她这边而来,“皇上,皇上您可来了。”郑贵妃的言语之中忍不住焦急的神色,一边说着一边如飞般地往神宗皇帝飞奔而去。
  “燕儿慢些、你慢些!当心摔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这样着急的?”神宗皇帝见了郑贵妃这般焦急的神情,自己的心里也不禁着起急来,在人前,他叫她爱妃,只有当二人单独相对时,皇帝总是叫她的闺名燕儿,而且,那时也只对她称自己为‘我’,而不是‘朕’。
  “皇上,皇上您可要为燕儿作主啊。”郑贵妃一边露出哭腔,一边已一头撞进神宗皇帝的怀中,周围的一干太监及侍女们能回避的皆已回避,不能回避的此刻均象木雕的人像一般,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绝不敢抬起头来望那香艳旖旎的一幕。
  在宫中,郑贵妃对皇帝那热情大胆的动作实在是惊世骇俗,只是却偏偏让皇帝觉得兴味十足,觉得郑贵妃处处流露出真性情来,不象其她的妃嫔那样,一个个的身上都套着一副温婉娴静的枷锁,面对着他诚惶诚恐,连说句话都不得自由,是以十几二十年过去了,宫中不时有新人入宫,姿色美艳过她的也不是没有,但郑贵妃却能凭着自己的这一套小手段,让皇帝迷得不得了,一直是盛宠不衰,在六宫之中独占鳌头。
  却说皇帝一手揽住郑贵妃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轻拍着,“燕儿别动气,到底是谁惹恼了你,我来替你出这口恶气。”
  郑贵妃将皇帝的头抱住,说道:“惹恼燕儿的,就是皇上你自己呀,你说、你可要怎么处罚?”
  “我惹恼了你?燕儿啊燕儿,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敢惹恼你?”皇帝被她说得一头雾水,赶紧分辩道。
  “皇上,你还说呢,我适才听见宫人讲,刚刚皇儿他、他竟请旨要去剿匪平乱,你、你怎不拒绝他?他可是我的心头肉啊,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可教我怎么活呀?我可只有他一个儿子了呀。”郑贵妃说着说着,不由得又放悲音。
  神宗皇帝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来由,于是赶紧安抚贵妃道:“燕儿啊燕儿,洵儿在殿上说他愿意去平乱,可是,可是我不是还没同意嘛,你担心什么呢,总之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让洵儿去冒这个险的。”
  “真的?”郑贵妃听了皇帝的保证,这才破涕为笑,“皇上你金口玉言可不要失信于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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