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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柴谖婵-第14部分

小说: 柴谖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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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谖婵放下汤碗,一本正经道“只要将何诉找回来审问,便知真相啊?”……
  蔡太师赶忙抹把老泪,道“就由老臣去找,只要将他找回,便能还老臣清白!”
  赵佶揉揉太阳穴,心烦道“好!那就由你去找吧!”,他早已被这纷杂莫名的对辩弄得昏了头脑……
  谖婵拿过黄锦弹花软筒枕搁在御榻头,扶赵佶斜躺,道“谖婵觉由蔡太师去找很不妥,因蔡太师是疑犯,他至少已承认假冒西夏死士污陷谖婵是他所为啊,谁知刺杀是否也是他干的啊?万一他杀了何诉灭口,这该如何是好啊?事体重大,可是刺杀官家,谋反轼君啊!绝不可轻率了事……而三大王提举皇城司,不如就让三大王命皇城司的人去办吧?还是三大王最信得过啊!官家也见了蔡太师反复无常,满口谎言,混淆圣听,难辩真假啊!” 
  赵佶瞪蔡太师一眼,道“那可不是!总之是三哥最信得过啊!就由三哥去办!”……
  蔡太师冷汗又再次湿透衣袍,正正冠帽,又抹老泪道“听闻郓王妃之所以能活到如今且伤病痊愈,那是因服了千年参王啊!这千年参王本为辽天祚帝收藏,嵬名察哥出使辽国时,因陪天祚帝狩猎,箭法精湛,很得天祚帝赏识,便要赏他,可他未要任何珍宝,唯独要了千年参王!”
  赵佶打量谖婵,道“脸色的确好多了,不再像幼时那样虚弱病态!”
  谖婵索性道“我是吃了他的千年参王,因就是他当年害我身受重伤险些丧命,他不愿被人指着后背说他无德不仁,我领商队途经西夏时也交了不少商税,就当卖给我了啊!”
  蔡太师急抹老泪“如此难得的续命宝物,却送给了郓王妃,由此都可见嵬名察哥与郓王妃交情非浅了吧?”
  谖婵忽转身直视童贯,目光凌厉,道“童太傅常年驻守西北,该比蔡太师更了解敌国动静才对吧?童太傅倒是说句公道话啊?若真如此有交情,三月我身陷震武军,就只该同归于烬了吧?”,谖婵唯将“同归于烬”说得掷地有声……
  童贯一惊,急对赵佶正色言道“郓王妃只是途经过西夏,与嵬名察哥绝无交情可言!”
  蔡太师吹吹胡子,白目童贯,道“老臣听闻三月,郓王妃身陷震武军,嵬名察哥亲领大军就要拔城,可见郓王妃在城上,便引兵退去了啊!”
  谖婵以惯常的淡声婉语对童贯道“哎呀,我听说不是派援军前往震武解的围吗?但听蔡太师这么说来,我反倒却有退兵解围之大功啊,若是如此,为何没上报赏我啊?你可都由童太保升为了童太傅啊!童太傅若不讲话,我就认了此等大功也何乐不为啊?”
  童贯理袍正颜,道“蔡太师身在京城,道听途说,一派胡言,确是臣派援军解围啊!蔡太师为了污害郓王妃又无中生有,这还想将臣也一起陷害,他多年前就恨臣与他不合!那刺杀官家的刺客没准就是他雇的,他干得一回,干不了第二回啊?” 
  赵佶瞪蔡太师道“又无中生有!”
  蔡太师抹老泪道“此事老臣的确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了!”……
  谖婵对赵佶跪地叩首,悲凄哭道“谖婵本就身有心病恶疾,按律当出,且与西夏敌国有所瓜葛,实不匹配三大王,求官家下旨替三大王休了谖婵另觅淑女!知官家慈悲,求官家成全!”……
  赵楷看似平静道“谖婵贤慧明理,是贤妻典范,绝不该休!”……
  谖婵对赵佶磕头绝决道“可谖婵自认不配,也不愿再无端被污下狱!谖婵虽是女子也可杀不可辱!官家不恩准,谖婵今日就跪死在‘保和殿’!”……
  赵佶起身扶起谖婵,道“又耍横!”,一指刘寿奴不耐烦道“她污陷,将她废为庶民!”
  刘寿奴大惊,焦急磕头哭道“求官家饶了奴家吧?真是蔡太师指使!”,髻上明晃亮眼的金牡丹钗都惊慌滑落,落地刺耳……
  蔡太师吹胡瞪目,道“究竟是何人指使?讲实话啊!”
  刘调儿急扬手给了刘寿奴一耳光,道“你闭嘴啊!就是你污陷,就该废为庶民!”
  刘寿奴哭泣不敢言语……
  赵楷瞥谖婵一眼,对赵佶道“刘寿奴已有身孕,三哥求爹爹暂不要废她!”
  赵佶点头,道“此事就罢了!”……
  谖婵未再言语,对赵佶恭敬行礼,领莲娘告退离去,殿外寒风袭来,谖婵捂心重咳,咳出了眼泪,此时泪确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  

  ☆、樊楼之遇

  天已大明,谖婵服了风寒药汤,见素兰将数样点心一一搁在桌上,均是银碟盛装,蟹黄包,马蹄酥,菊花缨络饼,杏仁柳梢脆……
  “素兰,你一大早赶去‘樊楼’买的啊?”,谖婵夹起一块杏仁柳梢脆入口,道“喝了药,口里苦,正想吃甜食啊!”……
  素兰叠好被褥,道“我想小娘子爱吃啊!昨晚不但受了苦还险些丢命!想起昨晚的事,我就恨得手痒!”,撸起衣袖,扬着拳头,虎着脸道“昨晚我要是被一起下狱,我也能亲手弄死那五个该死的啊!”……
  “昨晚不怪你!”,莲娘拉过素兰右手,抹平她衣袖,将一袋钱放到她手里,道“去将‘樊楼’的帐结了!再买些酒肉送去给九易他们!他们昨晚定也又急又气,整宿没睡!”……
  素兰为谖婵盛了碗白粥,道“王掌柜昨日将九易他们运来的一批瓷器给了几名住在他店里的贵客看过,贵客也很是喜欢,想和小娘子谈谈买卖?小娘子要去吗?”
  莲娘责怪道“小娘子在狱中又受了凉,昨晚也没休息好,去推了吧!让九易去谈便是了!”
  谖婵轻搅白粥,望粥面圈涟,道“不用推!呆在这郓王府心里憋屈不痛快,去‘樊楼’顺道吃午饭,品品茶也好!”……
  谖婵与九易至“樊楼”大堂……
  王掌柜奔迎而出,抬手指引,笑容殷勤,道“劳烦郓王妃亲自前来!快请!快请!”……
  随王掌柜至西楼二楼东角地字号房间……
  推开房门,竟是身着青布袍扮作商旅的察哥与阿勉正坐杏木底坐软榻边饮酒,榻前黑漆花腿小桌上已备满了各类以银碟盛装的点心果品,皆是谖婵平日所爱……
  王掌柜轻拉桌边杏木黑漆圈椅请谖婵落坐,和颜笑道“就是这两位姓李的贵客想谈瓷器买卖?请郓王妃看在老朽一点薄面!”……
  谖婵暗想“想来他们已打点好!刻意避忌,反倒引人怀疑!”,坦然落坐,道“既是王掌柜介绍的贵客,就恭敬不如从命!你老人家去忙吧!”……
  王掌柜恭敬退出,轻掩房门……
  九易对察哥、阿勉抱拳一礼“还没谢过二位昨晚即时出手救了我家小娘子!”……
  察哥起身一拍九易肩膀,道“举手之劳!”,见谖婵沉默不语,取筷夹了几块点心搁在谖婵面前的空银碟中,道“不是没事了吗?不高兴啊?”……
  谖婵瞪眼察哥,冷色绝决道“昨晚你们是救了我和莲娘,但若你们敢干出如谋杀忠良,危害大宋的恶事,我不惜一死也定会将你们抖出去的!”
  察哥凑谖婵面前,亦瞪眼佯作凶狠道“你要敢死,可真是浪费了我的参王?这么多年都没一点长进,叫你小刁妇还真是恰当!”
  谖婵双手食指一屈分指察哥双眼,道“我是这么多年都没一点长进,可谁让晋王殿下拿参王给我吃啊?这也只怪你自己瞎了眼吧?你说你是自毁双目,还是我动手?”
  察哥哭笑不得,道“好,好!我之前是瞎了眼,行了吧?可你听清了,我们安排死士来宋只是为了自保,一旦宋有企图对大夏不利的风吹草动,大夏便能及时防备而已!这些年我们的死士的刀可没见过血啊,再说,赵佶就是个贪图享乐的昏君,宋如今满朝上下奸臣当道,我们就算想谋杀忠良,这也没下手的靶心啊!”
  阿勉接话笑道“你该知我们还是很想与宋和平无战的,不然,察哥会收了你的信就不陷城?大夏也很快就会派使臣前来进誓表!”……
  谖婵心不在焉的点头,夹了块马蹄酥轻嚼,暗想“可他们绝不是朋友……”,抬目道“你们直说,救我是何目的?今日骗我来,又是何目的?但我早已有言,我可绝不会叛国做细作!”
  察哥拿过桌上的胆形黑釉酒瓶,灌下大口,道“就算你答应叛国做细作,可你区区一个不得宠的亲王妃也干不了什么吧?今日骗你来,也是想看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啊?不要总对我有敌意啊,就不能是朋友吗?”……
  谖婵一思,忽注视察哥,明眸闪亮,满目期许,道“既是朋友,那能帮我个忙吗?”……
  察哥放下酒瓶,正身而坐,道“说来听听!”
  谖婵恨恨道“让你们的人帮我去暗杀了那蔡姓老贼报仇!还要神不知鬼不觉!我想你们有这本事!”……
  察哥和阿勉相视大笑……
  谖婵不悦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痛快讲啊!”
  察哥揉揉谖婵的头,随口笑道“不行!那老贼活着败乱宋的朝纲,怂恿皇帝奢侈,对大夏是好事啊!我为何要帮赵佶除害啊?”
  “那就当我没说!两位贵客若真喜欢那些瓷器就跟九易谈便是了!我们来时已被那蔡姓老贼的人跟踪,我再与你们废话,倒霉的就是你们!”,谖婵扭头便走,心中沮丧低落,要何年何月才能报大仇啊……
  在一楼“天”字号空房坐下,让王掌柜取来大堆古玩字画让她细赏……
  竟见赵桓跨进房来,令张涟轻掩房门……
  谖婵起身让坐,赵桓急摆手阻止,道“你快坐下!”,就在榻边杏木靠背椅落坐,道“我听说你昨晚被陷害下狱,我便让张涟去三哥府上问问,听说你不在府中来了此地,我便出来看看!”
  谖婵淡笑,“没事了,心情不好,出来走走!”……
  “我还听闻昨日是三哥一个宠妾污陷害你下的狱,区区一个妾敢如此嚣张,不也就是因为得宠吗?他非求爹爹答应他娶你,却又不好好待你,你定过得很苦吧?”,赵桓凝视谖婵,忧伤蹙眉,他总是忧伤,虽年纪轻轻可眉宇间已有深纹……
  谖婵避开赵桓目光,因她的忧伤已然满满,再难承受,低头将花腿桌上由莲花盘所盛的梨瓣轻搁赵桓面前,道“小事罢了,懒得计较,那妾嚣张也因她是小刘娘子的人吧,小刘娘子毕竟是官家最宠爱的妃嫔嘛,郑娘娘都忍让几分!”
  赵桓愤恨道“那刘红芍是那刘艳翘崇恩宫里出去的,都是一样的毒妇!我还记得当年,污陷母后暗昧,那刘艳翘还命当时只是宫女的刘红芍指认,讲得好像言之凿凿啊!那刘艳翘之所以如此陷害母后,也是因母后看不惯刘艳翘平日德行,与她不合,又同情被废的孟皇后,由此引那恶妇长期记恨啊!”
  谖婵轻叹口气,心内忧伤“在大内心地善良难以长命!”……
  “好巧啊!大哥可是恰遇谖婵,在此品茗闲聊?”,房门被推开,赵楷含笑缓而来,他虽笑着,目光瞟过谖婵时,仍是怒色……
  赵桓拂袖冷冷,“并非巧遇!是大内人尽皆知她被你的宠妾和蔡太师合谋陷害下狱,命人去你府上探望,说她来了此处,便来看看!我这也就回大内了,因三哥既然都出来了,爹爹想必也才有空见我!”,疾步离开,兄弟二人从来都是如此不相容见……
  赵楷见谖婵仍神色平静淡坐榻边品茶,仿未见他进来了一般,怒色更浓,道“府中没茶喝吗?”
  谖婵头也未抬,仿若未闻……
  赵楷夺下谖婵手中茶杯,重磕于桌,怒道“我问你话,你不答?你是何态度啊?”
  “大王有问话吗?受了惊吓,耳不太好使啊!大王请再问,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谖婵缓缓抬眼,眼角眉梢皆是轻漫不屑……
  “跟我回府了!我有要事问你!”,赵楷拽起谖婵……
  谖婵抽回手,不耐烦道“你弄痛我了,我自己会走!”……
  回到阁中房内,赵楷将房门一闩,怒道“你们出去究竟是何目的?”
  “说了喝茶啊!”,谖婵从书案上拿过一白釉琮式瓶,倒出些各色菊花瓣至白釉刻缠枝菊纹茶碗内,缓缓道“这是今秋收的菊花,莲娘用糖酿过,甘美清香,饮了能下火!你要不要啊?”,至桌边取尖嘴银执壶,将其所存热水轻注茶碗,欣赏着那随水飘绽的菊花,优雅的漫不经心着……
  赵楷烦乱伤神,道“你还有心情饮茶?蔡太师的人刚都一直跟着你,你近日最好老实些!我听童贯说,何诉昨晚的确是想去毒杀你,可他竟身首异处!想来你定见过那些西夏死士吧?”……
  谖婵捧起茶碗轻品了一口,眼也不抬,道“你既然觉得我与西夏死士有瓜葛,你大可再帮你的女人将我送下狱或休了我啊?何必也派人跟踪我?”
  她的无视轻漫令赵楷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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