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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柴谖婵-第19部分

小说: 柴谖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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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生产过的刘寿奴躺在床上啜泣,而赵楷虽看着乳母怀抱的那刚出生的婴孩,神色中却不见喜色,瞥见谖婵怒气冲冲而来,看似平静道“你的近身婢女犯错,你是来替她求情的吗?她险些害得他们母子不保,是应该处罚的!”
  谖婵怒目慑人,拍桌震怒“素兰是我陪嫁使女,她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自然都是受我指使,若素兰有罪,我当然便是主谋!所以,若无法还素兰清白,我自然也无颜再留郓王府,你不愿写下休书放我离开,我就死在你面前,我一死,你大仇得报,总能解恨了吧?”
  赵楷低头皱眉,道“既已杖过了,此事就此了了,带她走吧!”……
  “大王,那贱婢害得奴家和孩儿险些都丧了命啊!大王不替奴家做主打死这贱婢,奴家也不想活了!”,刘寿奴捂胸大哭,好不悲凄……
  赵楷暗度“让凌素兰给刘寿奴赔个罪,这事就了了,这刘寿奴哭哭啼啼也不得安宁!”,喊道“等等!”
  谖婵骤停脚步,转身便拿起桌上的一青釉盘砸碎,拾起一尖锐碎片,狠划过自己左腕内,血从雪净皓腕渗出,如血虫蜿在白玉,惊心触目……
  赵楷急慌喊道“来人!传御医!”
  谖婵怒视赵楷,目光凄寒,悲怒道“不必虚情假意!上回陷害莲娘的帐,我还没找你们还,又敢害素兰!你恨我,想我死!冲着我来!以后不必再耍花招!”,侧身猛然将那碎片直抵刘寿奴咽喉,震怒喝道“对了,你刚想说你不想活了是吧?我这就送你一程如何?你倒是说,素兰推过你吗?”
  刘寿奴惊惧颤抖哭道“没有,没推……不,不敢了……”
  谖婵拍拍刘寿奴的脸,双目幽亮诡异,道“冲着我来,我陪你玩!敢再动我的人,我要你死得难看!想跟我柴谖婵玩命,你还不够本事!”,碎片一扔,领着素兰愤然而去……
  “大王,你看见了,她要杀了奴家,你要为奴家做主啊!”,刘寿奴惊抖不止……
  赵楷拾起那沾染着谖婵血迹的碎瓷片,双手难遏颤抖,怒道“谁让你先生事?”
  ……
  赵楷领两御医由飞桥至谖婵房中,见莲娘正流泪以白绢带为谖婵紧扎伤口,对御医急道“快给她治伤!”
  谖婵悲怒道“我说了不必!难保你不是想串通御医趁机下药害死我?再说,我自己病死了,你不也如愿了?”……
  “我在你心中就如此阴毒吗?”,赵楷出离羞恼,将桌上的瓷器扔碎一地……
  谖婵将腕上白绢一扯,指着仍殷血的腕,直视赵楷,目极深彻伤悲,凄然道“你敢说你和你的女人无此打算?我顺着你,讨好你,你仍如此对我,我又何苦再对你有期盼啊?当然,你没错!因为我害死了你娘嘛,那我以后就这样一下一下的还给你便是,这可比你耍花招来得更让你痛快吧?”……
  赵楷背身不敢正视谖婵腕伤,泪落声颤,“我当然没错,我娘临终前,你不肯说一句原谅,害她郁郁而去,我要你也知道这种痛苦!”……
  谖婵清寒而笑,道“好!很好!仇人本就是不该做夫妻的!”……
作者有话要说:  

  ☆、遇劫智退(上)

  宣和三年四月,暖风醉人,柳丝垂绦,桃杏竞艳,可比起往年争相踏青的热情,大宋满朝毫无喜色……
  因宣和二年睦州人方腊作乱,诸州接连被陷,守将官员接连死伤,东南大乱,赵佶闻讯,十二月慌张命童贯为江、淮、荆、浙宣抚使,前去征讨方腊,可还尚无成果,来年二月,淮南宋江等又于河北起义造反,满朝人心惶惶,焦躁不安……
  天色已晚,莲娘为谖婵换上白绢睡裙,看着她左腕仍清晰鲜红的伤痕,心痛道“这伤都快近一年了,竟都还没好啊!也是,这手腕上的皮肤薄,受伤那晚就血流不止!”……
  素兰自责道“都怪我连累了小娘子!我身份卑贱,小娘子却这么救我!我这辈子就是为小娘子死了都值!”
  谖婵将衣袖拉下掩上伤口,道“行了,行了嘛!谁说你卑贱?我当你也是我亲人啊!”……
  素兰从箱里取出一斛珍珠,道“小娘子不是说珍珠磨粉能愈伤的吗?我这就去磨成粉!”
  谖婵一看,珍珠颗颗晶莹圆润,道“何处得来这么多上等珍珠啊?”
  素兰笑道“是西夏使臣来时又送的礼物!又说是奉他们晋王之命,小娘子照常收下,回送了一批瓷器啊!”……
  谖婵道“是有此事!”,豁然想起那日“樊楼”,心中又觉憋闷,急转话题“对了,听闻方腊又陷了婺州、衢州、处州……素兰你今日回来说见涌来京城的难民更多了啊,是吧?明日让九易他们再捐些米去相国寺煮粥分给那些难民吧!”
  莲娘忧结叹气,道“为腊造反,东南大乱,仲武十二月也随童贯领的西军去东南平乱了,那些乱民也是被逼的,我真是不想仲武跟着去,可也没办法!”
  谖婵闭目侧躺,随口冷笑道“还不是被‘花石纲’逼反的?连年饥荒,民不聊生,那‘花石纲’弄得东南多少中产之家家破人亡,骨肉分离,而为了运块破石头进京,阻占水路,石头太大过不了门楼,竟还荒唐到为块石头拆楼,这每每一趟‘花石纲’途中更是损毁了多少民居稼穑,累死了多少民夫人力啊?那块块破石头,就是堆堆白骨啊?这不也就是朱勔那一伙小人因知官家喜欢奇花异石,为讨好邀宠所为吗?”,感觉莲娘轻推她,道“难道不是吗?早已是民怨沸腾,不反才奇了啊!希望官家能得教训,以后能收敛享乐之欲,远小人亲贤臣!不过,如今朝中还有贤臣吗?”
  “爹爹正月已罢了苏、杭州造作局及御前纲运!定能安定东南民心,你不要在背后嚼舌!”,谖婵睁眼,见赵楷广袖白袍立在榻前,正对她怒目而视……
  谖婵坐起,拿过榻旁的粉锦长背子披在白绢裙外,蔑笑道“区区内乱这都花了数月还未平定啊,那大宋去年四月还敢与金国签了夹攻灭辽之约?也不怕闹笑话啊?”
  赵楷不悦道“为何会笑话?联金灭辽可是能拿回燕云十六州?”,从伤婉那日,二人便总是如此口角相争……
  谖婵轻蔑摇头,“你们满朝上下对女真究竟了解多少就白日做梦想趁火打劫,坐收渔翁之利?联金灭辽?以大宋那不堪一击的兵马倒是小心陪了夫人又折兵啊?建立金国的女真首领阿骨打出自生女真,以完颜为姓,如今虽年已半百,但仍是英武骁悍,亲自率兵争战,阿骨打倒的确是个天生的王者,极富韬略,知人善任,甚得人心,更是善于用兵的奇人,他政和三年接任兄长任都勃烈极,次年辽命他任生女真节度使,因辽天祚帝昏溃,且当政以来对生女真各部落的压迫越来越重,每年派所谓的‘银牌天使’去女真境内强行索要海东青,强抢生女真的人参、貂皮、名马、北珠这些值钱的珍贵特产,更过份的是还任意凌辱女真女子,由此阿骨打在政和四年以区区2500女真兵于宁江州被逼起义反辽,宁江州一战后,女真兵马由2500人增加到3700人,在出河店再战,可阿骨打再胜,此战之后,女真各部纷纷来投,女真兵便已经超万了,政和五年(1115)年,阿骨打又占了辽国黄龙府,此时阿骨打也不过有兵两万,辽天祚帝闻阿骨打称帝,便亲率七十万大军准备灭金,这兵力是何其悬殊啊?但阿骨打还是与辽决一死战,按理说,女真虽骁悍但以辽的七十万兵力,要灭了女真也并非难事吧?可辽天祚帝倒了霉了,恰此时国内谋反,一个叫耶律章奴的在上京叛乱,天祚便回师平乱,如此给了阿骨打反攻之机,在护步答冈对辽军左右包抄,辽军大败,此后原渤海国的东京也发生叛乱,一直到政和六年四月才被平定,这些折腾使辽军大伤元气,当年五月女真就借机占领了辽东京和沈州,政和七年女真攻下了春州,这年阿骨打也就称帝建金了嘛。辽国那七十万最精锐的大军,就如此被折腾得七零八落,可悲可叹啊!所以,朝中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贪婪蠢材就如此希望辽亡吗?成天嚷着灭辽?可有想过,一旦辽亡,宋金接壤,蠢材啊蠢材,唇亡齿寒啊?试问连辽都能灭,那灭大宋可更是轻而易举?契丹那可是在马背上长大,骑兵强悍,又不缺良马,而大宋又不产马,如今更还边备松散!”
  赵楷宁神思索,忧道“想来是如此啊,唇亡齿寒!是政和元年童贯使辽,带了一个叫李良嗣的人回来,此人献的取燕之策,还诏赐他姓赵!童贯、王黼、蔡攸都纷纷言取燕之策可行,爹爹也就答应了!真是担心啊!”,又一顿,道“你如何会比我们满朝上下更了解女真?甚至对阿骨打也如此了解?他如何反辽建国也如此清楚啊?”
  谖婵随口说道“我十四岁那年离开大内,便去过辽国想打听千年参王治病,那时就去过女真寨子买人参入药啊!当然,又从夏使那听来了一些女真的事!”
  赵楷怒视谖婵道“果然是听夏人所言!西夏这两年每每遣使来大宋时,必备厚礼前来探望你!你这是想替辽做说客吧?因辽夏可是舅甥!”
  谖婵冷笑“我是否为辽做说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话是否有理?辽如今早已深受中华礼仪,彬彬知礼,遵约守诺,宋辽百年无战事,边境平稳,可女真不同,久居苦寒恶劣之处,不通教化,不明礼仪,对大宋难保不会如曾经的契丹那般满怀敌意,留辽至少也能替大宋抵挡克制女真,保大宋周全啊?劝劝官家,别妄起边祸,自取其辱!难道真要陷入天祚那般的亡国窘境才会知悔改吗?”
  赵楷眉结难展,怒道“你休要妄言诋毁!爹爹可比天祚英明!”
  谖婵轻叹摇头,道“是吗?辽国如今如此窘境,是因那天祚帝就爱游猎,贪图享乐,还宠信小人兰陵郡王萧奉先,实在昏溃,可回头看看官家不也还宠信那蔡姓老贼?那萧奉先是辽主元妃之兄,在辽的臭名也就比肩大宋那蔡姓老贼啊,但辽主整日游猎也好歹还练就了一身一流的骑射本事啊,这本事用来逃命可也是快吧?可官家呢?翰墨丹青倒是绝世无双,‘瘦金体’一流,可这些年越渐贪图享乐,大修宫室,玩物丧志,就这喜好花石,要修‘万岁山’,便已弄得东南民不聊生,将方腊逼得造反了吧?这与辽主逼反女真是何其相似?你就是杀了我,你也该知我讲的也是实话!忠言逆耳啊!”,暗想“能说服他,他也能想办法劝劝官家啊!”……
  赵楷忧道“你说的也有理!”,侧目道“我要留下就寝!”
  谖婵轻挽绢袖,淡指腕伤,清冷言道“早说了腕伤未愈,痛彻心肺,不能伺候!请大王还是去传刘寿奴吧!我可不想莲娘和素兰再被污陷!”
  “不用你这凶手开口,我也会找别人侍寝!”,赵楷抖袖背身,静了一静,难有的轻缓语调道“我今晚是来告诉你,后日逢我娘生忌,我日前梦见我娘,所以,我要去我娘冢前拜祭!你在外人看来那也是郓王妃,该同去吧?但以免惊动百姓,就扮作平民前去便是了!而且我娘安葬之处与王皇后陵很近,皆在神宗裕陵东北,路程颇远,明晚三更就得动身!”……
  未及三更,谖婵换了白衣素服领莲娘、素兰与九易一行至郓王府厅前庭院,此时两辆马车并排停驻在此,而刘寿奴与另两妾室均已抱着各自小孩随赵楷上了其左一车,杨戬竟也在车中……
  赵楷掀帘不悦道“不能快些吗?磨磨蹭蹭就等你了!”
  谖婵道“不是说三更吗?此时还没到三更!”,正要登车,赵楷却一指其右那车,愠怒满颜,道“不是有空车吗?谁与你这害死我娘的凶手同乘?没你位置!”,随又一指素兰与九易一众,道“他们都不准去!说了微服,本王出行都没带这么多人伺候,你真是好大的排场啊?”,随即用力放下车帘,只听喝声“让她的车先走!”……
作者有话要说:  

  ☆、遇劫智退(下)

  谖婵与赵楷所乘马车先后从两旁夹杂凌散村屋民居的乡道缓缓通过,朦胧晨色中,西面不远处神宗裕陵的高大轮廓已现……
  十余名衣衫肮脏的流民从数间已废弃的村屋中涌出,拦住车马,操江浙口音,磕头哭诉“行行好,打发些吧!”
  谖婵闻赵楷在车中大声道“听口音定是东南逃来的流民!财物在你所乘车中,赏些吧!”……
  “这可是善事!”,谖婵轻推车门,与莲娘捧钱而出,散发流民……
  忽流民中两名中年精壮男子齐掀上衣,拔出贴身所藏的明晃利刀……
  流民惊呼声中,谖婵和莲娘均已被拽下马车,利刀架颈……
  两男子轻瞟谖婵,道“果然是难见的美人啊!”
  谖婵喝道“你们定也是求财吧?要多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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