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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柴谖婵-第24部分

小说: 柴谖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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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谖婵一拂衣袖,傲然道“而辽天祚的确不是英明之主,但夏主既娶了辽国公主,两国约为舅甥,西夏自然相助于辽,这是道义!可你们却因仇恨嵬名察哥维护道义的善行而牵怒我一手无寸铁的无辜女子,我既因他嵬名察哥而无辜被杀,别说出于道义,就是做为一个有担当有血性的男人也该为我报仇血恨吧?于公于私嵬名察哥都得亲自领兵出战,且出师有名,理直师壮,自然气吞山河,而你们不仁不义,滥杀无辜,毫无纲法,军纪败乱,理屈师老!由此,嵬名察哥已先胜了三成!
  再言,众所周知,西夏兵马在小梁太后当政时粗计都有五十万,更别说如今的夏主还很英明,亲政这二十余年,国力远胜小梁太后时千万啊!而夏人与你们一样精于弓马,据我所知,在崇宁四年,嵬名察着手重整振夏军后,夏军装甲精良,作战力大增,骑兵有威悍的‘铁鹞子’,步兵有灵活机动的‘步跋子’,步骑皆强,面面俱到!而众所周知,夏国更还精于兵器制造!可是有言夏国刀剑天下第一,削铁如泥啊?接着再说回辽国,契丹建国两百载,在这片土地很有根基,而你们金国与辽争战多年,使万事俱毁,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痛恨战争,渴求安宁,可你们若不思安民却反倒还不仁不义招来了西夏铁骑,使百姓苦难还不如天祚之时,那后果会如何呢?显而易见,既然做金国子民也永无安宁之日,那宁可重做辽民也不乞命你们女真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此一来,只需扇动百姓兵锋四起,使你们金国内忧难平,本就疲于应付,此时,嵬名察哥再亲领夏国精锐而出,以天祚之名收拾残局,使你们内忧外患,胜算便多了不止四成吧?
  辽如今的确形势残败,但也正因为残败,人人身系国仇家恨,一见赫赫有名的嵬名察哥都亲自领兵出战,定稍有小捷便会斗志重燃,尤其糟糕的是,你们行军打仗重在毁掠劫抢,一哄而上,不顾后果,每攻一城不但令城池残毁甚至还掘毁契丹墓穴,以棺木盛料喂马,连辽历代皇陵都惨遭毁掘,不能幸免,试问这种骚扰先人亡灵,不积阴德的恶行可是令人发指,神人共愤啊?可也正因如此,哀兵必胜,嵬名察哥可是又再添了不止三成胜算啊!所以,我死,你们建国不足十载的金国就给我陪葬吧!我是否危言耸听,自己惦量!”……
  一片死寂中,阿骨打紧眉聚神,而粘罕的刀又架上了谖婵颈间……                    
作者有话要说:  

  ☆、金营险生(下)

  “兀室也觉她所言在理!”,随粘罕同回,但一直静默在旁的金将幽缓出言,却音如巨钟……他音一出,就连粘罕都不再言语……
  谖婵细量此人,与粘罕年岁相仿,身量颀长,面长且黄,少须髯,深凹眼底尽泛神秘,虽也着盔甲戎装,但较别的女真将领却又多了几分儒雅之气,“兀室?就是那传说母妊三十个月生,汉名叫完颜希尹的军师了?这完颜希尹不但是阿骨打起兵反辽的重要谋士,屡立战功,而且心思缜密,足智多谋,料事如神,通晓女真祖先法度,被女真人尊称为‘萨满’!金建国初,女真无文字,赋敛调发,刻箭为号,与邻国往来文书皆用契丹字,是他依仿汉字楷书,因契丹字制度,合为女真语言,创制了女真字。在他们金天辅三年八月制成颁行,成为金国官方通行文字!暂不提此人是否真如传言能神机妙算,从他能编创文字就可见其确实极有才华!”……
  希尹续对阿骨打道“郎主应先下旨不准毁人墓穴,尤其不准盗掘辽历代皇陵,那的确是令大金失尽人心啊!违令者斩!”
  阿骨打拊掌断喝,“对!违令者斩!”……
  粘罕吼来副将,劈手一划,“听见了?传令下去!以后不准再干!谁干就宰!”……
  阿骨打一指谖婵,道“真是好刁钻的口舌啊!不过,很在理!很有见识!”……
  谖婵屈膝一福,道“陛下过誉!一行三人皆是大宋百姓!可因兵荒马乱,寸步难行,所以,斗胆向陛下求一张通关文书,以求安然而回啊!陛下是有道圣君,爱民如子,定不会为难区区小民才是!”
  希尹先与阿骨打出言“郎主当然不会为难你们,但想请你们暂在营中安心住下,待战事稍停,自会遣使送你们离开!不过放心,大金定会以上宾礼相待!”……
  谖婵暗度“这是想要扣下我们为质要挟嵬名察哥啊,有这完颜希尹在此,我再作唇舌也是徒劳!”,领莲娘、素兰行礼,道“打扰贵国了!”……
  一金卒持书入帐,道“宋遣使赵良嗣前来!”
  阿骨打道“定是来索燕京等州的吧!”……
  粘罕拔刀怒吼“说好是谁攻下谁得,是由我们大金攻下的,当然该我们大金得啊!不给!宋的兵马窝囊得好笑啊!”
  宗望亦道“是啊!前约是燕京等州由宋自己出兵取得,可宋不但出兵失期,攻区区燕京都二十万大败,反要大金出兵取得!可宋却还遣使想要山前山后共十七州?除了涿、易二州是那辽将郭药师自降宋外,宋没取得一州啊!不该给!”
  众将纷纷出言不愿……
  阿骨打道“让宋使先回去,对他们说燕京等州的事,我们商议后再答复!”……
  谖婵暗悲“大宋这回可真丢尽颜面!”,颔首稍思,对阿骨打道“大宋此番北伐失利,大金定觉大宋兵马嬴弱、软弱可欺,可陛下兴许不知,大宋常年驻于西北的强悍西军可并未全全参于此番北伐啊!西军常年与西夏、西蕃对峙争战,他们兵马强悍,陛下定也是有所耳闻的吧?大宋四面备边,但大宋边防可也未被攻破,试问若大宋兵马若真疲弱不堪,又如何能傲立至今?陛下以两千五百人起兵至今,不过十载,如今的国力兵力定与当年的辽圣宋时相据甚远吧?当年,辽承天太后那是何其不可一世,却为何会甘愿与大宋签下澶渊盟约,与大宋交好百年呢?因也深知一国兵马再强也不可能靠永无休止的争战稳立于世!而谖婵已说过,大金与辽争战多年,国内万事俱毁,百姓饱受战乱之苦,痛恨战争,所以,想安国,就需安民啊!而如何安民?就眼下来说,尽其所能的减杀不必要的战争,与大宋交好,只要如约归大宋诸州,大宋便也如约将原本给辽的岁币转给大金,且两国还能设立榷场,互通有无,如此一来,对大金来说,不正是休养民生,有利社稷的好事吗?陛下英明睿智,仁德宽厚,爱民如子,定会做出有利大金长治久安,社稷稳固的正确抉择吧?”……
  阿骨打微一点头……
  “非杀了你!”,粘罕咆哮扬刀砍向谖婵……
  近在谖婵右旁的大石将谖婵一把拉过,紧护在怀,刀遂砍在了大石右肩,血浸透了早已满是血污的战袍……
  谖婵抬目怒道“陛下刚说是要以上宾礼厚待于我,可我也不过言语几句,便向我动刀,这便是你们金国待客之道吗?陛下不还我公道,也砍这凶手一刀,我就宁死也绝不留下为质!”
  死寂……
  粘罕刀指谖婵,咆哮道“那你就死!”
  谖婵怒瞪粘罕,喝道“我死,就你们金国陪葬!我本就不想留下为质做俘虏!”,向粘罕刀尖抵去……
  大石急将谖婵拽到身旁,道“我这还只是小伤!你若再生事多言,我就只能再替你多挡几刀了?”,大石语调责怪,眼神却尽是关切……
  谖婵不再言语,却暗暗感动,在自身陷于危难却还能以命相护,这样便是真正的朋友,从绣囊中掏出一木盒所盛的淡绿药膏,与莲娘、素兰一起替大石敷药包扎……
  阿骨打道“安置林牙大石入帐养伤!”又一指谖婵“给她们主仆三人也安个帐子住下,以上宾礼相待!”……
  粘罕道“耶律大石他堂妹是西夏皇后,他和嵬名察哥还有交情,会不会投夏啊?我可不信耶律大石成心归顺!听说,耶律大石的身手那是很好,可听娄室说,草草就被他们生俘了!”
  萧艳艳瞟了眼谖婵背影,对粘罕道“要不以嘉奖为名赐耶律大石一名族中女子为妻,也能随时监视耶律大石举动啊?”
  希尹抬目怒视萧艳艳,喝道“滚出去!商量正事,轮得你插言!”
  萧艳艳在粘罕胸前娇哭“兀室就是从来都看艳艳不顺眼!”……
  希尹怒目如环,道“粘罕!我和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才开口劝你,远离萧艳艳,这女人心术不正,别被这女人迷了心智,被她利用,坏了大事!你若不听劝告,就别怪兄弟替你除了她!”
  粘罕鼻头打结,道“兀室怎么就总看艳艳不顺眼?她能坏什么大事?她刚出的那一计我也觉得很好啊!就以嘉奖赐耶律大石一名族中女子为妻,随时监视!”……
  粘罕与萧艳艳领一名十七八岁,容貌娇好的女真女子至大石帐中,道“她叫乌古论塔林,你乡导有功,郎主也很赏识你,就将她赐你为妻!”
  大石毫不迟疑,“替大石谢过郎主恩赐!”……
  萧艳艳轻笑道“你不去和柴谖婵商量商量?为救她,命都不要,我不信你对她不动心?”
  大石静目色冷,“大石早有妻室,对她无任何非分之想!救她,是因她是大石朋友,更是个手无缚机之力的弱女子!近在咫尺若都见死不救,可是不像男人?而大石是败军之将,无论你们如何污辱大石都无妨,但名誉对一个女子很重要,请不要因大石而污她清誉,否则,大石宁死也无法效命大金,这便是如今大石做为一个男人维护朋友的唯一方法了!”…… 
  塔林悄悄抬眼打量大石,难掩惊色……
  送走粘罕与萧艳艳,塔林回身要替大石宽衣解带……
  大石挡手拒绝,“我早已有妻,很贤慧,所以,我不能再给你妻子的名份!况且,我只是个败军之将,一个战俘,你该有更好的归属才是,不要将一生委屈在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身上!”,在草垫上合衣而卧……
  塔林呆立片刻,在帐门处坐下,望见帐外夜色中,雪纷扬而来……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谖婵轻掀帐帘,望那漫漫雪片轻叹,更暗暗憋闷“嵬名察哥那无耻之徒真是害我不浅啊!兴许就这样一直被金人囚下去了!”,环视帐中就一草垫,掀帐对帐口的女真守卒怒道“说了是上宾,可如此天寒地冻,这帐里却就只备了一床破草垫!去禀报你们郎主,我至少要火盆、新棉被、厚毡毯这些御寒之物!”……
  “不准给!”,萧艳艳缓步而来,柳眉轻挑,怒睁杏目……
  谖婵轻瞥萧艳艳,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害我?”
  萧艳艳围谖婵绕了一圈,上下打量,尖嗓道“我当让嵬名察哥相思发疯的是个多美的女人啊?也不过如此而已啊!”
  谖婵瞥萧艳艳那妒怒之色,随口嘻笑道“哦!我这下总算明白与你无冤无仇,可你却处处为难于我了?原来你喜欢嵬名察哥,是吧?” 
  “谁说我喜欢他!”,萧艳艳颊上重彩,别目对守卒喝道“她要什么都不准给,是国论移赉勃极烈交待的!敢违抗,我就让国论移赉勃极烈处死你们!”……
  守卒懦诺而应,萧艳艳得意而去,谖婵嘴角却挑一抹冷笑,在那草垫上仰头而躺……
  莲娘和素兰急要扶她,焦急道“小娘子本就受了风寒,这么冷,如何能睡啊?定会加重风寒!”
  谖婵轻叹一声,道“不想被囚枉死,就是要加重风寒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交夏厚礼

  夜深寂静,谖婵帐中忽传来莲娘、素兰的嚎啕,“小娘子,你醒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来人啊,我家小娘子昏迷不醒……”……
  哭喊声惊扰大半个金营,就连阿骨打也被吵醒,令希尹、宗望至谖婵帐中……
  谖婵躺在草垫上佯作昏迷,希尹以手背轻触其额,果是滚烫……
  莲娘紧抱谖婵,悲痛哭骂“我家小娘子从小就体弱畏寒,本就风寒未愈,可这么天寒地冻,你们竟然连棉被都不给,我家小娘子可有心疾,随时会危及性命,她要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就让你们金国陪葬……你们太狠毒了,太狠毒了,那萧艳艳说是你们国论移赉勃极烈的意思,你们就是想害死我家小娘子……”……
  希尹、宗望回阿骨打大帐,道“是病重,昏睡不醒,额头滚烫!她帐里就一床草垫子,是会受不了!”……
  粘罕呲笑,“死就让她死了啊!”
  希尹勃然怒道“大金与西夏无冤无仇,西夏出兵三万那定也是为了颜面,嵬名察哥也并没亲自领兵出战吧?可她死在大金营中,定会让嵬名察哥以为是大金所害,嵬名察哥爱她爱得发疯,咽得下这口恶气?西夏兵马粗计确有五十万,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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