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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柴谖婵-第23部分

小说: 柴谖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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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石遂命婢为谖婵打点行装,道“你们随我大军同行,金人攻来,你定被掳受辱丧命!”……
  夜色中行军,探子回奔,又是急报“都统,金人来攻,闻奉圣州的守将辟里刺弃城遁去,奉圣州已陷,更闻金二太子斡离不,金将娄室、照里、马和尚等已领兵来追,还扬言要取都统性命!而且听闻援军在赶来时,遇山崖崩塌被砸死、摔死无数啊!”
  众辽将纷然泣下,跪地仰天悲凄痛哭“竟遇山崖崩塌?莫非上天真要亡了大辽吗?”……
  大石命铁哥取来一包干粮搭在素兰马背,对谖婵道“我让铁哥领我私人所属的百名亲兵,护送你们去夏,他们熟悉地形,道路,只要入了夏境见到察哥,你们便安全了!如今,留在我军中很危险!快走!”
  谖婵忧道“那你有何打算?”
  大石将豹皮箭囊一正,绝决道“拼死一战!” ……
  谖婵扫视众辽军士气哀落,小声道“援军未到!你们如何应战?我觉得,不如假意投降,好歹保住性命!”
  大石怒瞪谖婵,喝道“闭嘴!我大辽之事由得你外人插言?我援军即将赶到,足已拼死一战!我耶律大石宁痛快一死也不做降敌懦夫,受奇耻大辱!你快走!刀箭无眼!”
  谖婵也怒视大石,小声道“我一片好心,你竟凶我?你才给我闭嘴啊!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能忍□□之辱,勾贱能卧薪尝胆,可他们是懦夫吗?一旦死了便复国无望了,明白吗?况且,你辽国如今也还在苟言残喘,也还没彻底亡国吧?你就如此自暴自弃了?所谓的求痛快一死,不过是逞匹夫之勇,愚不可及啊!我瞧不起你!”,越说越怒,道“你以为我想管你们契丹人的事?我也不过是怕你蠢死了,我没办法还你个出手相救的人情啊!”,对大石当胸一推,道“让路啊!总之,言尽于此,你要带着你的兄弟们送死,无人拦你啊!”……
  一片死寂中,大石闭眼苦思,拳却不经意紧握……
  谖婵主仆三人由铁哥一行百人护送去夏,天将明,竟闻马蹄声急促由远及近……
  铁哥一众拔刀,“是金兵!拼死一战!”
  谖婵急下马车,道“你们势单力弱,动刀,只是白白丧命!你们刚不是已打听到,你们都统被金将娄室生俘,他其下部将也纷纷请降了吗?所以,铁哥你快领着你的兄弟们逃走藏匿,只有保住性命,才能等待机会,营救你们都统啊!”……
  铁哥一众迅速四散消失……
  谖婵主仆三人却未走几步,便被金军先锋所围,拖至金军军前,豁然瞥见大石一众皆五花大绑拖在行间马后,灰蓝战袍因血浸染而呈片片深紫,高贵的悲凄……
  谖婵摇头叹气,轻蔑道“你们金军真是乌合之众!”……
  “大胆!”一声怒喝,一年约而立,辫发垂肩,白面长目,挺鼻薄唇,气势威武的金将策一棕黄战马越出行间……
  金将横目立眉,一计鞭响,震耳怒喝“你为何骂大金是乌合之众?说得出兴许还能饶你性命,不然,就只有死!”
  谖婵蔑笑,“我们可曾与你们对阵?可曾与你们争斗?就连反抗都不曾有吧?我们不过是大宋平民百姓,途经此处,却被你们不由分说,拖拽而来,这与拦路劫抢的贼盗何异啊?听闻女真首领阿骨打仁义英明,可如今看来,竟能纵容部下滥掠百姓,可见传言实不可信!而如此军纪不严,军规不正,视百姓如土芥,难道还不是结伙山贼,乌合之众?再说,宋金既有盟约,那也就是友邦,残害友邦百姓那可不是正道之师所为吧?”……
  金将眉目松缓,打视谖婵,道“你说得倒是有理!可以活命!” 
  谖婵遂领莲娘、素兰行礼道谢,道“这位将军一看便是明理豁达之人,还未请教将军如何称呼?”
  副将道“这是大金二皇子!”
  谖婵暗度“二皇子?此前在燕京时听闻,阿骨打的第二子叫斡离不,汉名完颜宗望,骁勇善战,敢率几百骑追天祚帝万骑,想来便是他了!想要安然活命脱身,他不能开罪!”,遂屈膝一福,道“原是二太子,刚言辞得罪失礼之处,望二太子恕罪!”
  宗望微展笑意,道“你也说得在理,无罪!”……
  众将中一名年约四旬,魁伍髡发的男子忽厉声喝问“你可是叫柴谖婵?”……
  “与将军素未谋面,请问将军如何称呼?”……
  “耶律余睹!”,此人自报……
  谖婵暗忖“耶律余睹?不就是大石口中那个被逼降金的辽副都统!”,见他神情冷异,笑道“不曾有得罪将军之处吧?”
  耶律余睹冷视谖婵,道“你不曾得罪我,但谁不认得西夏晋王嵬名察哥唯一所爱的女子啊?可没想到你本人竟比画像更美,难怪冷血无情如嵬名察哥也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相思到发疯啊!”,从副将手里拿出一纸头像呈于宗望,道“这是蔡攸命人所画头像,遣使送来,二太子看可就是她?”……
  宗望一对头像,阴重上颜,道“果然是嵬名察哥的女人!”……
  娄室扬刀怒道“嵬名察哥掌西夏兵权,出兵定是他的主意,他不识相,他的女人当然也该死!”
  众金将喊杀声此起彼伏……
作者有话要说:  

  ☆、金营险生(上)

  谖婵大声怒道“你们休要再妄言抵毁!”……
  宗望策马至谖婵面前,俯目冷声“不是说你是嵬名察哥唯一爱的女人吗?还不是他的女人?”
  宗望战马鼻孔粗气吹着谖婵额前流海,令她极为不适,怒道“荒天下之大谬!你们女真人难道不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无礼聘,岂能苟且?就算你们无视礼法,我们宋人可礼数甚严!而我柴谖婵不但是宋人,我还住在大宋,如此说得够明白了?”
  众将喊杀依然,显是不屑谖婵之言……
  大石对宗望道“柴谖婵与嵬名察哥的确清白无染,但众所周知,她是嵬名察哥唯一所爱的女子,她被宋奸臣蔡京谋害,身陷战乱,若被大金将士所杀,可会中了蔡姓小人借刀杀人的奸计与嵬名察哥结下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而嵬名察哥执掌西夏兵权,可是与西夏也结下大仇?”
  宗望点头,扬鞭喝道“将她们带回营中!”,便要掉转马头……
  谖婵拽住他缰绳,仰头绝决,“不行!要不就杀,要不就放!去你们营中,岂能不受辱?谁不知你们不懂礼数,不明礼仪,行为羞耻!我们虽是女子,也可杀不可辱!敢动我们一根头发,咬舌自尽!”
  顿作死寂……
  宗望低眉一思,遂喝道“她们是要犯,让她们乘车,随军同行,严加看管,但谁都不准动她们,违令处死!”……
  宗望回师燕京城南金营……
  谖婵主仆三人与大石及众战俘一道被五花大绑拖拽入大帐……
  谖婵见此时众金将齐聚大帐,正中长椅上盘腿正坐一位头戴貂皮圆帽,身披貂皮坎肩,年过半百的男子,岁月风霜在他面上隽刻出凌裂坎纹,但精神矍烁,气宇慑人,谖婵暗想“此人定就是那女真首领阿骨打了吧!”……
  副将对阿骨打道“二皇子追袭耶律延禧于青冢,收获辎重万余……”
  阿骨打起身一揽宗望双肩,大笑“我的斡离不大胜归来了!”,又看大石、谖婵一众,道“他们是何人?”
  众俘皆跪,而唯谖婵主仆三人傲然而立,押解金卒便要按倒……
  谖婵怒瞪金卒,断喝“滚开!我早说过,靠近一步,我们咬舌自尽!”
  帐中顿寂……
  阿骨打喝道“好大的胆啊!”
  谖婵毫无惧色,傲然怒道“闻女真起兵是被辽之暴政所逼,所谓杀一无罪非仁也,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辽以银牌天使强抢欺辱便是不仁不义,所以,辽便沦落如今窘境!而我们只是平民百姓,被你们误抓来此,既非你们俘虏也无丝毫罪过,却为何要将我们捆绑羞辱啊?陛下如此对待无辜百姓可也是不仁不义?试问如此行径与你们所伐的天祚又有何异呢?至古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陛下再不给我们松绑,以礼相待,陛下以后还有颜面自称以有道伐无道吗?”
  死寂更甚……
  阿骨打瞪视谖婵,道“年纪轻轻却好刁钻的口舌啊!不过,真是句句在理!”,扬手一喝“松绑!”……
  宗望一指大石,道“用绳捆绑耶律大石,以他为乡导,斡离不才追得耶律延禧大批辎重!他乡导有功!”
  谖婵瞥见大石苦痛闭眼垂头,鬓发掩不住右面一道鲜红刀伤,曾总是挺拔桀傲的高大身影如今却萧索落魄,谖婵暗哀“这是何等的羞辱啊?也许我不该劝他投降,死,至少还保有尊严!”……
  阿骨打视目大石,眼中含笑,道“早听闻林牙大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二十九岁时还中过状元啊,真是文武双全!虽非降附,但乡导有劳,可释其罪!为他松绑!”……
  大石对阿骨打叩首道“乡导之功并非大石一人,求陛下并释众人之罪,饶他们一命,他们也定会效忠大金!”
  阿骨打畅快而笑,“好!并释众人!都放开!”
  谖婵暗度“这阿骨打果是个天生的王者,不但能听逆耳之言,还惜才容人!辽天祚帝那昏君如何能是他对手啊?不过,大石好歹保住了性命!”,却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咆哮从帐外传来“郎主!耶律大石不能放啊!”……
  一名年过不惑,一字连眉,阔脸马鼻,满脸髯须,身形肥壮的金将,身披铁甲汹汹入帐……
  阿骨打笑道“粘罕也回来了,你刚说林牙大石不能放?可他乡导有功,自然该放啊?”
  谖婵暗思“粘罕?在辽营时也听说过,就是那个汉名完颜宗翰,曾凶残屠城的刽子手吧!他是女真贵族,身居金国国论移赉勃极烈要职!我最厌恶这种屠城的该死刽子手!”……
  粘罕道“耶律大石可是辽太祖阿保机的八世孙,他堂妹耶律南仙还是西夏皇后,耶律大石难道不逃奔西夏与我们大金为敌啊?应杀了耶律大石!”
  谖婵叹口气,轻蔑道“有功也要杀,赏罚如此不公,那试问还有谁敢再归顺你们金国?谁敢再替你们金国卖命啊?环顾一眼,你们的将领可有一半都是辽国降将哦?没有宽广胸襟气魄,如何成器啊?”
  阿骨打赞同额颔,“放了林牙大石!”
  粘罕狞视谖婵,吼道“这女人是谁?”
  “她叫柴谖婵,就是那个令嵬名察哥相思到发疯的女人啊,她乳母还是嵬名察哥姨娘!”,耶律余睹冷声插言……
  娄室道“是啊!嵬名察哥执掌西夏兵权,夏主对他言听计从,听俘虏说夏人打算迎护耶律延禧渡大河去西夏啊!这定也是嵬名察哥的主意!”
  粘罕吼道“嵬名察哥的女人和姨娘就该死!”
  “是男人就上阵去真刀真枪找男人玩命啊!为难我们无辜女子,如此窝囊,也不怕贻笑大方啊?”,谖婵轻蔑笑言……
  又是死寂……
  “但她可不是无辜女子!”,一辫发盘髻,着窄袖牡丹长锦袍,肩披毛皮云肩的高挑女子进帐挽住粘罕胳膊,轻瞄谖婵,对粘罕道“艳艳听说,她本就与西夏有很深的交情,夏使每回去宋东京都要给她送厚礼,她甚至还能号令西夏死士帮她杀人啊,嵬名察哥甚至还因为她不陷城啊!”……
  谖婵看她约二十五、六岁,柳眉杏目,薄唇尖颌,容貌艳丽,暗琢磨“看装扮听口音想来是契丹人,对了,在燕京时听大石嫂嫂和那些婢女们聊起过,有个叫萧艳艳的女子,本是天祚帝宠妃,被粘罕俘获后,甚得粘罕宠爱!想来就是她了,可我与她无冤无仇啊?”,遂蔑笑道“真是哪国都有卑鄙小人啊?想必定是私下收了那蔡姓老贼厚礼了吧?所以,便帮那蔡姓老贼来陷害我!”
  萧艳艳俯粘罕肩头娇哭,“艳艳可没有啊!嵬名察哥的女人,难道不该杀吗?”
  粘罕怒抽腰刀,狠架谖婵颈间,咆哮道“就是不能留,嵬名察哥与大金为敌,他的女人就是该杀!”……
  谖婵眼神诡异飘过粘罕,幽幽道“杀啊!快杀啊!但我死了,就由你们金国陪葬,我柴谖婵也算死得值得!”……
  粘罕一呆,狰目怒吼“你死了,大金为何要给你陪葬?”
  谖婵嘴角傲然轻扬,道“想知道啊?可我就是不告诉你!因为被刀架脖颈,我不痛快!杀啊!我柴谖婵既来了此处,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静寂……
  阿骨打对粘罕喝道“放下刀,让她讲!”
  粘罕将刀一收,怒吼“你讲不出,非杀你!”
  谖婵一拂衣袖,傲然道“而辽天祚的确不是英明之主,但夏主既娶了辽国公主,两国约为舅甥,西夏自然相助于辽,这是道义!可你们却因仇恨嵬名察哥维护道义的善行而牵怒我一手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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