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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海棠春-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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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敌对,无亲无疏。
  她凝眸,与我相对。
  一会儿子,她纵马先行,靠近我们,笑语如珠。“秦王纡尊降贵赶赴洛水,贱妾先在此与你道谢。”
  我心里抑扬,散开了异色。
  二公子使飒露紫慢行,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眼底寒却。“既然是郑王的邀请,我等怎能不来。”
  得雪瞟了我一眼,且后转头看了看王世充,是否与王世充语言暗示,无从得知。
  此时,王世充双目森冷,诡谲渲了眼底的幽深。
  随后他驰马走来,大笑,放肆得很。“今日秦王前来,我也不转弯抹角了。”
  二公子眼神一凛,却瞬间消失得从容。
  王世充道:“李唐拱戴关中,而我只据河南。棋局上既然已经各占了一半的棋子,为何秦王却要强势打破和局之态?为何还要进我洛阳,欲取整个河南?”
  我眯了眯眼,瞅紧得雪。
  她也在看我,眼眸波光粼粼。
  二公子眸色阗黑,眼底如烟似雾。“卧榻极小,能容者唯独一人。”
  言下之意:你郑国想睡大床榻,先赶走我李唐罢!
  王世充眼里黯然,片刻才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若是有缘,岂会在意卧榻是小是大?”
  他之意:我们和好罢,我不介意与你分享床榻!
  最多就是挤一挤了!
  我沉不住气,策马至二公子身旁。“卧榻之主,只有李唐。”
  去你的,我介意和你分享啊。
  王世充看着我,蹙眉。
  不一时,得雪道:“段将军此言差矣。卧榻如果是常年破陋的,恐怕主子也无法忍受罢。何不让他人修葺一番,好让主子入眠稳妥?”
  我身形晃了晃,对她疾言厉色。“放肆!我等唐军,岂能容许狂徒先入为主!”
  得雪眉头捎起,眼中神色冰冷。
  二公子浅声唤道:“沉冤,不得对段王后无礼。”
  得雪头戴帷帽,他无法认清她的容色。依稀之间,与我是有九分相近。
  我噤声,气势顿时消去。
  二公子道:“两位,本王心胸狭隘,不能容他人为本王修葺卧榻。若是卧榻丑陋,还不换去么?盒况李唐之榻雍容华贵,之于本王,之于郑王,也是无法羡妒的。”
  王世充欲言,得雪却硬声抢白。她道:“如此说来,我等毋须再与你们多谈了。只怕再说,卧榻再好也难成大器。”恭谨的口吻,糅合着阴戾。
  我心寒,觉得此时的她,已非自小到大详悉的段得雪。
  “罢了,多说无益。”我迎着她的目光,却对二公子道。然转眼看向二公子,低语声声。“殿下,咱们回罢。”
  二公子直直地看我几眼,涣涣点了头。
  双方交谈,草草收场。
  闹过和谈一事,诸将都来询问。
  只是,都未发现尉迟恭的身影。
  我不免起疑,问了秦琼和罗士信,他们都不肯讲。
  只有程咬金,在我循循诱导下,他才透漏了所有事情。
  尉迟恭以前的旧将寻相叛变逃走,唐军诸将待尉迟恭生了疑心,认为他必会叛变。
  二公子对尉迟恭却十分自信,断定他绝不会背叛。
  由于他的过分信任,让行军元帅长史、行台左仆射屈突通往复地提及此事。
  二公子拒绝了他的好意,依然一如既往相信。
  屈突通见他倔犟,遂擅自把尉迟恭关押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火烧洛口,民心几毁

  第二十四章火烧洛口,民心几毁
  九月二十一日,二公子亲率秦琼、李靖、罗士信与五百骑兵巡视沙场。
  在二公子出发前,我打算提关于尉迟恭被押之事。
  可是,屈突通却贸然走来,挡我去路。“殿下将且出巡,不知段将军意欲何往?”
  我朝他一揖,“沉冤心有一事,一直不懂,还请屈突将军能为沉冤解开。”
  他坦言道:“在下一介匹夫,恐怕是有心无力。”
  我道:“将军曾协助过隋朝,可如今您已是大唐将才。行事不拘小节,热情豪迈,可您为何单单对敬德这么无情冷淡呢?”
  他撇开眼,说道:“尉迟恭人心不可揣测,为人有恃无恐,骄矜倨傲,对殿下来说实则有害,在下某只不过是站在这个角度上,来处理事情罢了。”
  看来,屈突通不大中意尉迟恭。否则,也不会连名带姓地数落他的不是。
  我心里顾知,却还说道:“可是此人头脑简单,不思进取,一点都威胁不了殿下,更难成为李唐的敌人。”
  他问道:“将军与他一向不是楚河汉界的么?”
  我忽略这个问题,说道:“沉冤对屈突将军自是敬佩万分,还请将军大度,放过敬德。”虽然与这胡人狗咬骨头一样,但于情于理,还是觉得他的性子不错。
  他抱拳道:“在下敬重姑娘为人,毕竟姑娘以一名女子的身份,努力自此方可有今日的成就。且在下拜服将军,乃因唯独将军一人,才可击败我。”话说几分好,然后正题。“可是在下一向公正办事,对于将军的请求,请恕我不可应承。”
  我吸了吸气,蹙眉审视着他。“您擅自拘了敬德,莫非也算公正么?”
  他脸面一滞,当下撇开眼。“此事错对当由殿下决断,不劳将军多心。”颔了颔首,他绕开我走了。
  我攥着拳头,想他屈突通当年还是我的手下败将,今日成了大将军,就无的放矢。
  若尉迟恭教我沉不住气,那么屈突通实在教我难以咽气!
  待二公子与一众将军去后,我踟蹰在烽火台上,遥望他们出关的盛气。
  远远可见,马踏飞燕。亟亟如电,闪络雷鸣。
  一个时辰后,我还在烽火台上,百无聊赖。
  时而与几个士兵卖弄口才,谈得狐假虎威。
  忽然,烽火台上传来捷报。
  二公子率领的五百精兵在魏宣武帝陵遭遇王世充的突袭。
  我当下吃惊,转身就走。
  见到了程咬金,我大声道:“咬金你去哪儿?”
  他转头,愕然看我。“殿下遇袭,我得救驾!”
  想不到我俩还真是志同道合!
  “咱俩一齐!”我甩手,示意他跟随。
  他虽懵,却还是火速跟来。
  我们跨双骑,赶赴魏宣武帝陵。
  该死的王世充,胆敢在皇帝坟前掐架,想死是罢!
  这回,我不仅要打得你落花流水,还要打得你向宣武帝抱头求饶,连连烧高香。
  王世充遣大将单雄信出兵,带领万余步骑把唐军包围。
  秦琼与罗士信作为左右先锋,速速将二公子保护周全。
  秦琼提枪驰马,娓娓走前。“单大哥,许久未见。”
  单雄信微笑,朝他抱拳行礼。“叔宝,也有个数年了罢。”
  罗士信直截了当道:“单大哥迄今为何还要替王世充卖力呢?”
  单雄信撇开话题,笑道:“士信也在呐!今日我碰上好运气啊,瓦岗军的弟兄们都快齐聚一堂了。”
  罗士信扬起眉梢,正色道:“自我俩归降李唐起,我们都已经不是瓦岗军了。”
  更何况瓦岗军已经灰飞烟灭了!
  单雄信轻轻言笑道:“也对。”眼波一拨,瞄中了二公子。他道:“在下素闻李唐秦王器宇冲深,智谋英果,今日得见,果真不假。”
  二公子噙着丝笑,有礼道:“单将军今日将我等包围,此乃我等谋略不当。若要交战,也是意料中事。”
  单雄信听他谈吐得体,不禁闪烁眼色。然后,他笑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如有损伤,还请体谅几分。”尔后,他复道:“众将听令,生擒秦王!”举槊过头,命令文雅却狠绝。
  倏忽间,敌军万余齐刷刷地往中间俯冲。
  秦琼与罗士信互视一眼,均异口同声道:“保护殿下!”猛的,冲出一群士兵,团团围住了二公子。
  只见,李靖率兵从后面护卫,眼神遗落在单雄信身上。
  混战黄沙万里,天地瞬间阴霾。昏暗的人脸上,嗜血冷淡。寒光四射,鲜血四溅坟茔数数。
  秦、罗二人极力保护二公子,却难料单雄信举槊打开了三人的连阵,直攻向二公子。
  二公子转过飒露紫,奔驰扬剑刺于单雄信。
  单雄信挺槊逼近二公子,二公子旋即俯身一挡,然使“长桥卧波”,剑法如虹,乱花迷人眼。单雄信来得及闪避,立即跨马窜起,凌空翻身俯下刺槊而来。
  二公子的眼神幽深,驱动气定神闲的飒露紫,猛的提拉缰绳,飒露紫的两双前蹄忽然上扬,嘶叫霍达。他借此之势,挥剑“傲霜斗雪”,冰冷的剑尖刺开了单雄信的胸前铠甲。
  单雄信侧身踢腿,反身落地。扯下缰绳,飒露紫放下前蹄。二公子疾速纵身,跨过飒露紫飞去。剑柄闪闪发光,锋利异常,对准单雄信的槊刺去。单雄信也非蠢人,赶紧抄出左掌,“呼呼”运劲,掌风横扫,震开了二公子的剑。
  二公子提脚迳踢对方胁下,单雄信左掌拨动“山花烂漫”,地上黄沙迅速遮眼飞扬。二公子甩手扫开黄沙,只见单雄信挺槊,已是朝向他的咽喉逼入。
  千钧一发之际,忽而,踏雪乌骓腾空从山坡跳跃,震声大呼道:“尔等休得放肆!”挥斥单鞭,勾在单雄信的槊柄上。
  单雄信驰马后退,举槊躲避。单鞭缠槊,持久不下的二人,内力互发。倏然,单雄信高持槊攒刺,进站尉迟恭。尉迟恭欲想撤鞭,不及,先给单雄信洞若观火。他挥槊“推心置腹”,挑夺单鞭。
  尉迟恭扯着鞭子的一头,单雄信夺过鞭子的另一头,二人不相伯仲斗力度。
  电光石火,疾光划过了二人目前。
  一支弩箭,射穿了单雄信握着单鞭的那一头。
  单雄信即刻松开鞭子,横槊迎视。
  我“喝”的驱使什伐赤,摆好弓弩,衔入弩箭。
  程咬金骑马穿槊交替在我身旁。
  尉迟恭见有机会,霍然踏乌骓至前,解避敌槊,反手一出,夺取单雄信的槊,瞬间反刺向他。
  单雄信倒吸冷气,连忙侧身回挡。
  尉迟恭举槊穿刺,一记“横扫千军”,仿若赵子龙的仗势,刺去单雄信的胸膛。
  单雄信一下踉跄,翻身坠马。
  须臾,我从什伐赤背上跳下,手举弓弩,横射荒草间隐藏的敌军。
  趁着敌军被我弩箭所困,我干脆助程咬金一臂。
  他已在半路杀进,与敌人厮杀。
  隐隐可见,王世充藏避草丛里,策马意欲撤退。
  我扣下弓弩的扳机,只听一声“咻咻咻”,一发五箭立刻射穿了层层荒草,吓住了隐匿的王世充与一干人等。
  李靖驱马过来,“沉冤,你赶快去敬德身边护殿下周全。”
  我回头看他,称道:“师父?”
  他浅笑道:“快去罢!我已暗中使阵,王世充无法上前截击你们。”
  我早是了解李靖的阵法利害,虽有感慨,却也听他的话去做。
  转身,我飞快地跑向二公子。
  尉迟恭骑着踏雪乌骓,亲率轻骑步入荒草丛间,突入王世充大军。奋勇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我吹口哨唤来什伐赤,看向坐在飒露紫身上的二公子,急问道:“殿下可有受伤?”
  他见着我额头上的薄汗,扭头,忧心道:“你呢?”
  我摇头失笑,“既然我俩安好,且去罢。”
  他相信我,点了头。他驱着飒露紫,带领着我,随去尉迟恭的轻骑,杀出重围。
  片刻,屈突通大军赶至。
  王世充见唐军人多势众,不可硬碰。遂领余部,往后撤退。
  李靖使出阵法,大营包小营,大阵围小阵。
  加之屈突通和尉迟恭的拼杀,终究大败王世充。
  单雄信护王世充离开,我龇牙地瞪住王世充,预备冲上去杀了他。
  始料能及,二公子迅捷地按住我的手腕,宽厚的双掌包裹我的手。“莫冲动。”细声的话,使我一时骚乱的心平息。
  我激动道:“殿下,这是好时机。”
  “时机多的是,何必在意这一次呢。”他淡淡地侧头,望去了王世充的狼狈逃脱。
  尉迟恭活捉王世充的手下猛将陈智略,斩敌首一千余级,俘获六千人。
  王世充只在单雄信的护航下,双双逃去。
  回营后,屈突通以尉迟恭擅自脱逃为罪,复拘了他。
  我极力向二公子求情,请看在方才尉迟恭如此神勇护驾的情分上放过他。
  二公子示意我不要吱声,我果断闭嘴。
  屈突通以一句“敬德初归国家,情志未附。此人勇健非常,絷之又久,既被猜贰,怨望必生。留之恐贻后悔,请即杀之”令我十分愤怒。
  二公子却一笑而过“本王所见,有异于此。敬德若怀翻背之计,岂在寻相之后?方才可见,比众人证公必叛,天诱我意,独保明之,福善有征,何相报之速”的话让屈突通也不得不信尉迟恭的忠心。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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