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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海棠春-第79部分

小说: 海棠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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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于是,屈突通立即命人放了尉迟恭。
  二公子引尉迟恭入内室,赐以金宝,还说“你以意气相期,勿以小疑介意。本王终不听谗言以害忠良,公宜体之。必应欲去,今以此物相资,表一时共事之情也”。
  尉迟恭内心一震,万分激动与感谢。
  自此,尉迟恭寻授秦王府左二副护军,地位渐比过秦琼与程咬金。
  我看着他出营,环臂瞪他几眼。“成了左卫将军,也该你得意洋洋的了!”
  他“哈”地大笑,眼梢眉角皆是盛气凌人。“今日之举,证明我也。”
  我心底也是替他欢喜,毕竟他是用行动获得了二公子的信任。就连屈突通,也不得不服他。
  我佯装愠色,喝道:“你干么!如此嚣狂,想掐架不成?”
  闻言,他藐视地瞥瞥我。“凭你也是我的敌手?”冷哼一声,全然不记得上回打闹的事情。
  我攥着双拳,冲前。
  忽而,只闻一声疾厉口吻传入我耳。“段沉冤!”
  我瞬时暂停脚步,眈眈向前。
  段志玄板着脸,瞅我道:“你若得闲在此吵闹掐架的话,还不如多习练兵法,好让你多些机会出战。”
  尉迟恭洋洋不语,幸灾乐祸。
  我“喝”地吐气,不悦地拔足而去。
  回到营帐,我负气地从怀中掏出暖玉佩。一路行军,我皆携带身旁。
  二公子所送之物,我珍而重之。想到了他,我不禁面红耳赤,甜如蜜糖。
  “夏律昨留灰,秋箭今移晷。峨嵋岫初出,洞庭波渐起。桂白发幽岩,菊黄开灞涘。运流方可叹,含毫属微理。”我悠悠地背诵二公子的《度秋》,不忍放过每一字的认真精细。
  每一个字,都是二公子的心意。
  我将玉佩握在掌心内,视若珍宝。
  忽而,帐外小兵言道:“长安送来信函,请段将军接收。”
  我心下狐疑,外出收信。
  署名是四公子,我产生了无尽的好奇。想到此人,怎就在我打仗时,送信给我。
  打开信函,有道是:“粮仓洛口,风火惧怕”。
  单单八字,我非常诧异。
  四公子想说甚?
  胡思乱想时,二公子进来说道:“如此专注,可想是甚?”
  我一下清醒,看着他脸色发烧。“并、并没别的事。”结巴的模样,使他笑了出来。我见着他笑了,直觉轻松愉悦。三下五除二,把信收进臂护内。
  他拉过我坐在榻上,扫了扫我的发梢,问道:“你最近可有卒读兵法典籍?”
  “有啊,我最近正读《乐毅论》还念你的诗词呢!”我张大眼,观他神色和眼底的揶揄。
  他低笑,搂过我的腰肢带入他的怀里。
  我挨着他,忽然问道:“二公子怎么舍得将暖玉佩给我?”
  毕竟是他自幼佩带身上之物。
  毕竟,这玉佩也不容易啊!丢过,扔过,辗转流离。
  他在我耳边吐气,“给你,舍得。”明明不是甜言蜜语,可我却觉心中填满了他的影子。
  我傻笑,未语。
  他道:“但也有舍不得的。”
  我“咦”的出声,侧头瞥看他。
  他霍然将我轻推出来,双掌摁着我的肩头,对视我的目光。“你莫再与敬德动怒了,毕竟男女有别,力量悬殊。”
  我心道:“二公子是不想见着我与敬德吵闹么?”玩笑道:“以前我也曾与齐王掐过架啊,那时的狠戾比此时更来得狂猛呢!”
  忽然,他沉下脸道:“沉冤!”
  我定住了神,舌头打结。
  他稍稍舒气,看住我。“微时的你们年少轻狂,而今你是个将军了,怎还能与敬德一般见识呢?”抚向我的腮边,惋叹。“都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清楚自己女儿家的身份么。这般孩儿性,得势不饶人。”
  我鼓起腮帮,用手覆盖着他的手背。“下次不打便是了。”轻声细语,带着委屈和服软。
  他勾着我的后脑勺,伏首贴上我的唇。咄咄逼人的气息蓦然如潮水涌来,几欲将我溺毙。缠绵的缝隙,点燃了一团火热,令我浑身燥热起来。已入了秋,可我还是觉得额角有热汗。
  吻的力度加深,贴近的唇毫无驹隙。蓦然,他避重就轻地在我唇上咬了口。
  我的手软软地抵在他的胸前,默默地低吟出声。
  离开我的唇,他的眼充斥着火地凝视我。“这是惩罚你。”
  我喘着气地观他,心里又喜又羞。面颊透了红晕,神魂游荡,心痒骨软。
  才消半刻,他环臂轻搂住我,不回避地直视我。慢慢的,他又吻上了我的唇。
  我吸着气,冷冷清清绵绵潺潺。眼眸瞪大,方才的感觉不同以往。虽是霸道,却还有柔情。我仿佛中了他的蛊毒,任他摆布。
  温言软语,最适合惹出欲火焚身。
  心池为之一颤,我渐渐阖上眼,按捺不住地软倒。他加紧手力,将我贴近他的胸膛。辗转反侧的吻又是加深,温水添了层层热火,烧起了我的满身大汗。
  他揽着我的腰,舌尖灵巧地撬开我的牙齿,在口中带着香气地斡旋进攻。
  我顿觉脑里嗡嗡作响,好似千万蜂蝇将我吞没。
  我有时吸气,有时呼气,总之不敢过分。
  他的眼内一会儿炙热、一会儿清明,可都几些将我融化。
  喃喃低语,唤着我的名字。一声、一声,更始的温柔似水。
  “哇”的一声,打破了这刻的春色旖旎。
  二公子倒也不紧张,眼疾手快抱着我看向来者。
  我吓得面红发青,趣怪得很。
  他轻轻推开我,瞟了罗士信,问道:“有事?”
  随后,我转头瞪紧罗士信。
  他居然一点羞惭都无,倒是在看好戏。他耷拉着肩膀,笑嘻嘻道:“我突然忘记我想说甚了!”干巴巴地糊弄过去。
  我低着头,满腹羞涩。想道:“这该死的罗士信!”
  一名士兵忽而冲了过来,将我抱住。“姑娘!”哭咽声中,带着许多的欢喜。
  我一把推开那个人,惊吓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
  士兵衬着明亮湿润的眼眸,“姑娘,我是尔月啊!”
  我“啊”的惊叫,左看右看,似曾相识。“你是尔月?”
  她“嗯”地点点头,复将我抱住。“姑娘,尔月几欲不能与你重逢了。”
  我轻推开她,问向罗士信。“怎么回事?”
  他撇过吊儿郎当的姿态,突有的严正。“尔月偷偷跟着你出征,可是在中途走散了,流落在旁的队伍。”
  我深思半晌,问她道:“你可有受伤?”
  尔月扭扭头,看着我。“姑娘呢?”
  我也摇头。
  她“呵”的傻笑道:“上次奴婢就听丫头们聊到姑娘中箭的事,她们说你伤了心肺。奴婢本打算待姑娘回去后,详细询问。可等不久,姑娘又出征了。奴婢实在不放心,遂偷偷跟来。”
  我两腮欲晕,心里感激。“我现儿很好,你毋须担忧。”
  她点头道:“看见姑娘安好,奴婢自然舒心。”
  罗士信变回最初的嬉皮笑脸,朝着二公子打趣。“若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殿下的名誉可得受损了。”
  “甚!”我惊出了声,叫道:“你怎么不想想我才名誉受损呢!”
  说完,我马上后悔莫及。
  罗士信毫不顾忌地干脆地哄堂大笑。
  二公子扫视他一眼,眼角冰凉。“何事能传?”
  他见二公子一丁点的惶遽都无,不禁起了玩耍之心。“秦王污了段将军的清白,这么说来,殿下不就得娶这丫头进门?”
  我的脸“唰”地烧烫,偷偷地瞄二公子。
  他嘴角噙着丝笑,暖意融融。“若段将军不介怀的,本王即可娶她回府。”
  闻言,我的脸更红更烫。低着头,绞着尔月的衣角一处。
  “她该介怀甚?殿下又该介怀甚呢?”罗士信明知故问,“殿下家中贤妻良妾这么多,是怕耽搁了她的地位么?”
  我一愣,脸红褪去了大半。
  二公子冷眼瞅向罗士信,微微说道:“你想说甚?”
  罗士信知道这个话题须得顾忌,但他是为了我好。“若殿下当以真心相许,那么请你好好待她。我与她心灵互通,她想的甚,我一概知晓。”笑容镶嵌面颊,眉角却很正经。
  二公子的口吻虽风轻云淡,可却是十分肯定。“这是自然。”
  罗士信雅痞地笑了,“如此甚好。”朝我眨了眨眼。
  我无奈地向他作鬼脸,直觉心情已没当初好。
  第二天,收到了四公子的来信。
  “一月东风”。
  平平四字,带给我无限困惑。
  未几,罗士信进帐将我拉走。“跟我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快速地把信收入腰间,随他走。“你不给我惊,我便喜了。”
  他全然未听进耳,拉着我去到了河边。
  秦琼、程咬金与尉迟恭都在。
  我问道:“人这么多,是要比划拳脚么?”
  尉迟恭扭过头,哼声道:“幼稚。”
  我跺脚,“说甚呢?”
  他瞪住我,“就说你呐!”
  我握着拳,冲过去。
  秦琼猛的走来,翻手掩着我的冲动。“今日唤你们来,不是要看你们吵闹的。”
  程咬金“唉”的说道:“好不容易大伙子都出征了,你们怎么就只想到掐架啊!”
  天啊!
  我收回了拳头,“那到底何事?”
  秦琼道:“沉冤你还记得么?我们答应过你,要一起结义金兰。”甫毕,他徐徐一笑。
  我直起身,看向他。“叔宝……”
  程咬金伸手拍向我的肩头,“对呀,答应过你的事,我也会记念着的。”
  我侧看着程咬金,又看看罗士信。
  罗士信眨眨眼,“以天为证,以地为鉴,我等五人今日结拜。”
  我“呵”地憨笑,仿若是另外一个程咬金。
  尉迟恭眼底怔忡,且后问道:“我、我可以结义金兰?”难以置信的口吻。
  秦琼轻拍着他的肩膀,“自是可以啊!我们并肩作战良久,又是惺惺相惜,为何不结拜成兄弟,好让我们情谊益加深厚呢?”
  尉迟恭学我这样,傻气地笑了。
  我催促道:“等甚啊!快些罢。”与他们结义,一直都是我的憧憬。
  五人一字排开,撩起下摆跪在地上。
  对着河水,仰头看天,抱起拳头,从今结拜。
  天地日月为证,我、秦琼、程咬金、罗士信与尉迟恭,在此结义金兰。祸福同当,安危共享。不求荣华富贵,不要高官厚禄,只愿五人心思相依,友谊情分生生世世,矢志不渝。
  我们五人,不约而同地高声畅快地诉说誓言,语毕方叩头三下。
  从今开始,五人祸福相倚,绝无一人可逃。
  然后,秦琼从怀中取出匕首,在自己的右手心划了一个口子。
  接下,匕首递给了我。
  我学着他,同样在右手心割开了口子。
  他们三人如是这么做。
  此时,匕首渲染了我们的鲜血淋漓。
  罗士信伸直右手,笑道:“歃血为盟。”
  秦琼婉转而笑,“啪”的声将染着血的右手叠在了罗士信的手心上。
  我、程咬金与尉迟恭相继叠在了上面。
  五手相叠,鲜血印证,我们从此是不分高低、不分名利的异性兄弟。
  刚入十月,秋风萧索。
  燕王高开道降唐,李渊赐之国姓,授其为蔚州总管,封北平王。
  王世充的大将张镇周降,其后郭庆以管州降,魏陆以荥阳降,王要汉以汴州降。
  仅仅三月,洛阳周围所在的县镇,全都落入了二公子的手里。
  然而,二公子不为他们的投降而觉欢欣鼓舞。他令行军总管史万宝自宜阳进据龙门,潞州行军总管刘德威自太行山进围河而至怀州,右武卫将军王君廓至洛口。
  洛口一地,使我忽而有感。
  四公子的信!
  王世充囤积粮食于北边的洛口仓,这儿曾是当年李密攻克的地方。
  想不到,王世充居然也会在洛口仓囤积粮食。
  重蹈覆辙,下场明显!
  四公子说过的“风火惧怕”、“一月东风”。
  正好,李靖本来要观星排阵,却无意中猜到三日后会吹一场东风。
  我当时佩服他是孔明再世,实在教人敬重。
  如今想来,东风不无道理。
  四公子是在暗示我,让我借东风火烧洛口仓。
  洛口仓一旦烧毁,王世充的兵马便就此溃军。
  粮道断了,他们何以继续打仗?
  心中窃喜,感谢四公子。
  次日,我请二公子让我出战洛口仓。
  他甚都不问,答应我。
  我、罗士信与程咬金跟从右武卫将军王君廓前往洛口,截断郑军的粮秣。
  不过,长孙无忌却死皮赖脸地要跟来。那模样,好似无赖子罗士信一般。
  二公子最初不允,后又被长孙无忌说服了。
  《孙子兵法》有云:“通形者,先居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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