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凤凰台 >

第285部分

凤凰台-第285部分

小说: 凤凰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希望所有皇子都是卫善所出。
  卫善两只手抚在腹间:“顺其自然,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说着扯一扯徐太皇太妃的袖子:“我还有事要麻烦太妃,我这一胎十分困倦,偏偏几个孩子都到了年纪,还想请太妃替我掌掌眼。”
  这就是要她给自己挑一个合心意的媳妇了,徐太皇太妃满面是笑:“这有什么麻烦的。”也不知道这回挑选亲王妃是怎么选,想来秦昭不会广选秀女,那么便能从官家女儿里择了,越是想越是笑得合不拢口。
  卫善这回却不光是给秦昰几个预留,还有小哥哥卫修的婚事也要办起来,他到今岁才松了口,肯成家立业了,到春三月间,便去上林踏春,正可把官眷女子一并招过来,看看品貌性情。
  卫善把这主意一说,徐太皇太妃就更高兴了:“好好好,还是你想的周到,光是看画影哪里真切,叫到宫中来又总有些拘束。”
  卫善笑起来:“说不准也有自家瞧上的,往年三月三之后,京城里总要办几桩喜事的。”这个往年已经是许多年前了,还是卫敬容在时说过的一句玩笑话。
  “若是太妃家里有到了年纪的姑娘,也叫过来一并看看。”徐家的女儿教养极好,徐太皇太妃的兄长在伪朝时遇了难,留下寡嫂和一双儿女,卫善这么说,便是默许了徐太皇太妃抬举自家的侄女。
  若不是卫善吐露这个意思,她是怎么也没脸把自己的侄女加在其中的,听了这话感激一笑:“看看孩子们有没有缘份罢。”
  卫善倒不头疼秦昰秦晏的婚事,这两个年纪还未到,总还能留出两年来细细相看,她着急的是卫修的婚事,这回秦昭提拔了一大批官员进京,原来不肯任职的世家,这回也多有入职的,可她这个小哥哥却极是挑剔,不如叫他自个看看真人,说不准倒有动心的。
  一堆人围坐在甘露殿内,院里凿了冰灯,雪一住,孩子们便跑到院中去,拿厚褥子垫在秋千上,太初坐在上头,让太监推着她摇荡。
  廊庑下挂着花灯,不时还有花炮声响,屋里人人都在等新年敲钟声,永福寺的那口二百年的大钟又要多添一响。
  钟声刚响头一下,狱卒便取了酒送到牢房中去,才刚那一壶酒,确是给秦昱配菜吃的,他自个儿把家里送来的菜打翻了,不能叫他饿着肚子上路,狱卒给了他两块玉米烙饼:“有酒有肉不知消受。”
  看他把这两块饼子吃了,把酒留下来:“阎王要你三更死,大节里咱兄弟也不想沾晦气,自己了断,也省得咱们动手。”
  秦昱坐在草席,面色一片灰白,盯着那壶酒,心里转的不再是什么传国玉玺,帝王之位,反而害怕起来,狱卒给他点了灯蜡,牢房窗中投映进烟火色来,虽听不见声响,却能看得见红绿。
  那盏灯蜡一时红一时绿,秦昱立时想到他跟着人去掘墓时,点起来的火也是这么个颜色,那些浑人有的尿两泡,有的骂几句,吃醉了酒说干他们这个掘人坟的行当,不到死不知结多少仇家,对着秦昱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黄泉路上再算帐,一笔归一笔。”
  他肚里灌了两口冷水,仿佛真有人等着和他算帐,头一个是被他用滚水烫坏了舌头的正元帝,接着是脖子上还缠着罗带的杨宝盈和李太姬,杨云越杨夫人,恍恍惚惚还有个女人,辨不清面目,泡得面庞发涨,肿得撑开了身上的红绫。
  他倒在草席上,只觉得肚里一阵绞痛,翻来翻去,打翻了脚边的灯蜡,狱卒听见声响,冲了进来,踩灭了火,把他提溜起来:“想给你个好死,你却来坏爷爷们的差事。”
  死前还挨了一顿铁拳,捏开他的口,把酒灌进他嘴里,冷酒顺着喉咙往下滑,等他想吐已经吐不出来,喝了这酒死的人,死前恨不得把肠子都吐出来,几个狱卒为图省事将他一捆,由得他吐。
  秦昱腹中巨痛,仿佛肠子被一节一节绞断,先是吐得一地酸臭,跟着一口一口呕出鲜血来,他先时还能呼痛,片刻就再发不出声音来,咬牙切齿只有两个字“秦昭”。
  狱卒在外头饮酒,预备下一桶清水,等会把他用被子裹了,装进薄棺里,一个问另一个:“齐王府可有人来收尸?”竟只送了饭菜来,连几文钱的打点都没有。
  另一个摇摇头:“哪有人来收尸,连个晓事的都没有,大节里还得劳动咱们,瞧着办一口棺材便是。”已经是庶人,难道还想着藏进皇陵福地不成。
  等外头钟响第一声,狱卒拎着清水进去,牢房中酸臭难当,匆匆拿被子将秦昱裹起来,拖到外头去,一桶清水浇在地上,冲洗牢房。
  秦昱不是好死,死的时候眼珠凸出,七窍流血,狱卒见惯了场面,伸手替他一阖:“你还是命好,寻常人哪还有棺材呢。”


第389章 绣球
  秦昱的死,没在京中溅起半点水花,那口薄棺从大理寺拖出去埋到了乱葬岗,浅浅挖了个坑,盖上一层土,叫乞丐翻倒了棺材,从他身上剥下那层被褥来,一见沾着血腥恶臭,知道不是好死,骂了两声晦气,这样的褥子便是冻死了也不能盖,还扔在棺材边。
  等宋良娣派人去收裹的时候,棺材里头已经叫野狗啃食得差不多了,冬月里没吃食,就是块臭肉也啃了,两三只野狗倒在棺边,下人赶紧起了一把火,把几只狗的尸首烧化了,免得惹出事来。
  下人取了一床薄棉胎,把零星几块人骨收裹起来,不能埋在府里,找到一块孤地,还把那口棺材钉死了,立了一块木牌作标记,回去禀报宋良娣。
  宋良娣对秦昱早就没了情宜,可管事的回来一报,她依旧听得心惊肉跳,抚着心口好半日,不敢去深究那句“他知道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却害怕秦昱死后怨气不散,来找儿子报复。
  他当人的时候便只害亲近的人,杨家一家叫他害得丢了性命,王妃更是死在他的手里,纵是成了鬼,也是个成不了气候的鬼,宫门他摸不进去,就怕他还回王府来,害自己的儿子。
  宋良娣越想越怕,阖了手不知念上几句佛,赶紧吩咐道:“派两个人问明白尸首在哪儿,收裹起来埋了。”又指派管事到寺中去给秦昱做一场法事,“多念几卷经,化化他的怨气。”别叫他报在儿子身上。
  齐王府里悄悄写了名符送到寺中,拿黑布蒙住,还不敢告诉和尚这人是谁,管事的问要如何说,宋良娣便道:“便说是个十恶难赦的人,让师傅们多念两轮经,万万不能叫人知道。”
  掘自己父亲的坟,可不就是十恶不赦,和尚收了银子,把这块黑布蒙起来的牌位立在案上,念了十几回遍经,似这样的事也不是没见过,花大笔银子又说不出来路的,要么就是结了仇,要么就是怕生怨,念完了告诉管事道:“再有千百般的怨气也化解了,回去告诉家人,不必惊慌。”
  宋良娣这才一颗心落回肚里,又让人进宫报说两个儿子都感了风寒,元宵便不进宫去贺礼了,承庆承康两个是要戴孝的,两人孝一戴,可不天下皆知了,干脆闷在府中,到底办不办丧事,关起门来谁也不知。
  卫善点头允了:“两个孩子年小,多养养也不碍事。”
  宋良娣一听便明白了,卫善也不愿意这事闹得满城风风雨,干脆让儿子在家里歇到春三月,不必穿重孝,这才放他们出门去。
  正月里不见血光,到二月初,菜市口便提出来十几个犯人,监斩官先宣布罪名,说是偷盗皇陵,当场捉拿,这些犯人一个个押解出来,光看面相便不是善类,午时一到,刽子手手起刀落,这桩案子便算是了结了。
  卫善不时赐医赐药到齐王府去,秦晏还特意登门看过,诸人只道承庆承康两个身子弱些,确是病了,等承庆承康两个重回宫中读书,这事儿已经被人淡忘的差不多了。
  等秦昭论功行赏,将杨家封存的院子修整一新,赐给了崔家,京中就再无人谈论起杨云越杨妃和齐王秦昱来了。
  三月三这一日,天色未亮就有车辇缓缓出城去,京城里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如此盛景,卫善坐在车中,看见四面街巷人头攒动,她隔着帘子往外头看,卫修骑马就在她车辇边。
  沉香掩口笑道:“娘娘不必忧心,这回必有可心意的女子。”
  谢家崔家霍家,肯往京城中来任官职的世家这回都受邀前来,林文镜从那些世家大族中挑出子弟来授予官职,除了借他们的人望之外,这些世家也早不如正元初年对地方的影响这么大了,正是彼此退一步的好时机。
  卫修越长越像卫敬尧,但凡脸上露些笑意,就能叫身边女眷面上染上桃花色,他自己也知道生得太风流,只好成日端正着脸色,轻易不露笑脸。这会儿骑在马上,眉头略略一松,民人女子的目光便都落在他的身上,打听着他是哪一家的儿郎。
  卫善这儿提起他的,倒比提起秦昰秦晏的人更多些,官员家中有年纪正当的女儿,又不能往辅国公府去提亲,正可让夫人在甘露殿里提上一句。
  卫善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不成想上辈子没婚配的小哥哥,这一世这么抢手,几回劝说,这才知道卫修不是不肯成亲,而是眼光太高,要个十全十美的女子。
  她怀着身孕,还替卫修烦恼,或是容貌美,或是性情佳,或是家世好,选一样出挑的容易,要十全十美的打着灯笼也难找。
  卫善哼了一声,对沉香咬牙切齿:“我恨不得叫他到城门上去抛绣球,砸着谁就是谁。”
  沉香笑得歪在车壁上:“可不敢真抛绣球,说不准城门都要给挤破啦。”
  卫善眨眨眼儿:“当真有这许多人动他的心思?”
  沉香更是笑个不住,半是凑趣玩笑,半是真有其事:“光是有胆儿到娘娘跟前来说项的有多少?还有那些个……有贼心没贼胆儿的。”
  她一句话把卫善说得笑出声来,肚里的孩子已经会动,只是成日里懒洋洋的,跟承烨一个性子,这会儿卫善笑了,孩子也在肚里动起来,一脚踹在肚皮上。
  卫善“哎哟”一声,沉香赶紧不玩笑了:“可是肚里的小殿下顽皮?”
  秦昭不坐车辇,还骑在马上,一出城便从队前到卫善的车边,听见车中笑语声不断,还似原来那样,拉紧的缰绳,缓缓行在车边,叩一叩车窗问:“在笑什么?”
  卫善掀了车帘,笑盈盈看向秦昭:“我在说,要是小哥哥还挑不着媳妇,就叫他到城楼上抛绣球去,砸着哪一个,就娶哪一个回家。”
  秦昭立时笑了,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户部可没有修城门的银子。”
  卫修听见拿自个儿调笑,伸手摸摸脸皮,这些玩笑,他听得太多,早就不拿这个当回事了,只怕妹妹这一句传出去,又是个新掌故,同僚更不肯放过他了。
  上林苑中处处设下红帐,卫善坐在花台上,想起上一回到上林到赏春还是她十二岁的时候,不过眨眼之间,竟然已经过了十一年。
  她坐在台上,左右两侧坐着诰命夫人,十几岁的女孩儿们个个仰脸看她,人人都是带着马来的,都想往红帐中去换过骑装,到林中走马看花。
  卫善摆一摆手:“不必拘束,都去玩罢。”这话一出,方才还簇拥在母亲身边的女孩们,莺声燕语笑闹着走远了。
  黄帐前一时安静下来,卫善怀着身孕,不便饮酒,诰命们举杯祝酒,她杯中便是樱桃汤,浅饮了半杯,其中便有人问:“怎么不见珠镜殿那一位?可是又病了?南边养大的帝姬,不惯咱们这儿的水土。”
  嘉合帝姬已经报病多日,自来了大业,她身上就没有舒坦过,管她是真病还是假病,只要病着不出来惹了皇后心烦便是。
  可她这回倒真不是装病,确是躺在珠镜殿中,连窗户都不敢开,脸上身上又红又痒,别说出宫门,就是殿门也不敢出。
  珠镜飞雪本是宫中一景,当年杨云翘极为得意,可偏偏嘉合帝姬见不得杨花,身上一碰便发红发痒,只得将殿门紧紧关起来,可这东西轻飘飘的,依旧飘得到处都是,她日日躲在床帐中,身上才能好受些,哪里还敢出殿门。
  柳姑姑自不必说,她进宫这几个月,一日比一日瘦,先是听说黄昏时分宫中回廊下能看见金红衣裙的女孩儿,后来又添上这个女孩在回廊来来回回似在寻人,一个说她额角流血,一个说她声音呜呜咽咽,仔细看时,又不见踪影。
  这古怪事,越说越真,越真柳姑姑便越怕,窗前树影摇动,都能叫她恍惚半日。从前听说烧死的人被困在屋中,她不进甘露殿便无事,可她除了不进甘露殿之外,也不敢出珠镜殿的大门了。
  两个心中有鬼的人一同躲在珠镜殿里,倒省得卫善再去料理二人。
  这些诰命们想的又是一桩,这位帝姬自来了,身上便没好过,到时以不惯水土为由,芳华早逝也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