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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寂寞深宫终成灰-第85部分

小说: 寂寞深宫终成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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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站起身,他双眼赤红,“改变计划,一队人马前去拦截王凡,一队,”嘴角抽动,“随我去养心斋!”
养心斋内一片大乱。
和帝昏倒在床,张中放紧急号脉,他皱紧了眉,神色不祥。邱得意一旁向太子解释着,原来和帝早看出贵妃的图谋,以许世为引,引出她的夺嫡阴谋,并做好部署,待孙荣领兵到达宫门,在宫门处将其全军掩杀掉。
太子听的有些心不在焉,大难逃脱之余,他更关心和帝的身体,邱得意看着他焦急苍白的面孔,又补充道,“皇上为了防止贵妃前来探视,命张大人配了药剂,闭住呼吸心跳脉搏,但那药对身体伤害极大……”说着动情,老泪流下。
太子也是双泪齐流,他伏到案子上,“父皇都是为了我,若不是我这般无用,呜……”
两人正各自垂泪,门口却传来刀剑声,得意开始还只疑听错了,但那乒乒乓乓的,越来越大,他惶惑得站起身,内门忽“砰”地被撞开,一个禁军手抚着右臂,鲜血直流得跪倒在地,嘴里呻吟着,“走,太子,皇上,快走,有人要反……”说着扑到地上,不能再语。
太子惊呆了,刚从狼牙中出来,怎料还有虎口相候,外间已经开始传来太监宫女的嚎哭声,驻守内门的几名禁军急忙呼唤,“殿下快走,我们且挡着。”
邱得意等人尚不知道是谁,他架起太子,牵过月华,几名禁军侍卫牵引着,往后殿密门跑去,临走前,他回过头,张中放仍跪坐在和帝的榻前,朝他一笑,他是慢性人,那笑也是慢的,两人之间不需要言语,邱得意一咬牙,推促着太子前行。
青廷到达养心斋时,局面已基本被他们这一方控制住。
许世他们燃起信号烟时,孙荣在外面果然中计,太子府那边不说,待他带着主力人马到了禁城入口,却遭遇了禁军奋力抵抗,许世本想将其引入,瓮中捉鳖,一边指挥杀敌,一边号令关门。
邱丹的军队,接到了何冲里间传来的消息,一直隐军不出,待看城门快落,方一发而出。他这一冲,孙荣、许世,一喜一惊,邱丹先助孙荣灭了大部禁军,而后再掉转枪头,直取孙荣。可怜孙荣,本还以为邱丹是贵妃指派的另一股己军,长枪上尚挑着许世的头颅,自己却被邱丹一刀劈过,斩首于马下。
虽是首体分离,孙荣仍瞪大了眼,冲天的火光血光中,邱丹浑身沐血,背刀而立,留给他的,只是一个驰骋向远方的背影。
养心斋内的尸首都已清理干净,但明暗昏魅的烛光下,左边一片血迹,右边半幅刀刃,无不诉说着这里刚刚,经历了怎样的热战和凶险。
青廷皱着眉,现下几处均传来消息,虽说京城和宫里的局势已控制住,但却还有三个关键的人物未得,和帝、太子和贵妃。
到门前站定,和帝就躺在里面,太子与贵妃,却是趁乱而逃,何祚已派人前去搜寻,还未传来消息。
犹豫了一下,他推门而入。
张中放仍静静地坐在榻边,见到他,平静起身,双手捧上一张纸张。
青廷幽幽然得看着他,张中放慢条斯理,“此乃老臣刚给皇上号脉所开的药方,请王爷命人煎来。”
青廷接过。
张中放回转过身,仍坐到榻前,喃喃着道,“如若顺利,皇上下半夜,即可醒了。”
青廷却是缓缓跟上,在他面前坐下。
张中放一抬头,“老臣守着皇上即可。”说着手又搭在和帝手腕处。
青廷伸手,握住他手,张中放抬头,两人目光相遇,一个沉沉的却隐然带着怒意,慢中显出刚强,一个坚持中透着深邃,如大海般看不出喜怒。
张中放慢慢昂起头,“王爷握着老夫的手做何?”
青廷眼波不闪,轻声道,“本王并不想弑君。”
张中放冷嘿一声,“王爷还是从小那个奸诈惑人的性格。”
青廷置若罔闻,笑道,“本王还是第一次听张叔叔骂人。”
听他唤自己叔叔,张中放心中一阵冷恸,他是服侍成祖的老人,几乎是看着和帝兄弟几个长大,特别是青廷,因成祖疼宠,更是相熟。
当下闭上眼,再睁开,苍老道,“王爷动手吧。”
青廷站起身,“你不愿做,孤不勉强,”说着向外走去。
张中放忽然放声大骂,“你不忠不义不仁不孝,来日怎还有脸见你父皇!”
青廷不理,继续外走,在门口站定,回过身,“张叔叔,你不过求死罢了,我不会杀你的。”
何冲却听到动静,持枪而入,张中放趁他二人说话,突然两目暴睁,冲着何冲的枪尖狠狠撞去,何冲下意识站到青廷身前,枪尖冲外,张中放握紧了那枪头,对准自己的胸口,狠狠刺入——
“张……”青廷大惊,何冲扶住张中放下滑软倒的身子,张中放看着青廷,再转向榻子上和帝的方向,嘴里衔过一丝笑,“皇上,老,老臣……”终于双手搭下,没了气息。



寂寞深宫终成灰
作者:梦见稻谷

亡者泪

这一夜,还很长。
养心斋大殿。
何冲抬头,望一眼宁王,他坐在惯常所坐的龙椅下方左侧的位子上,正就着那烛光阅读刚才搜出的一些密件,有几封还是邱丹与何祚从许世等人身上搜到送来的。
明暗的烛火下,宁王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带一点沉如水的气息,何冲知道,刚才张中放的事,他定是不快的,但他并没有发作,也没有刻意隐藏,只这样自然得隐隐让人感觉的出,何冲低下头,心内对他更添了惧意。
“何冲。”
听到他唤,何冲连忙抬头。
青廷一手捏信,一边看着他,点点头,“今日多亏了你啊!”
何冲立时绷紧了身子,一种叫做骄傲和荣耀的感觉涌上全身,面孔也微微发红,青廷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肩膀,何冲方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于激动了,有些窘。青廷又拍了拍他,二人相视一笑,他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门口传来响动,何冲立马恢复警觉,一转身,“谁?”
门开了,何冲一看,是宁王府的副统领侍卫张为,他不禁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何?再一看,后面原还跟着一人,裹在青花斗篷里,看身形,似是个女子。
见有女眷,何冲低下了头,与张为互看了一眼,退了出去。在关门的一瞬,恰那女子将斗篷罩头拉下,一张略带了苍白的鹅蛋脸,面上一双盈盈杏眼,却不是那日王府后院书房所见的宁王侧妃刘氏是谁?只她今日神色有些惊慌,眼里似还含了泪花,全没有了那天沉静光辉的神气儿。
听宁王唤了声“钰儿”,或是那刘氏闺名,声音里满是惊讶、责备和关切的意味儿,何冲心内惊奇,不敢再看,掩上了门。
不多时,宁王出来,眉头深皱,语气焦灼而沉重,“立刻加大搜寻力度,孤的郡主,可能在贵妃手里。”
却说月华与太子,跟着邱得意与几个禁军侍卫从后殿逃出,几个人连滚带爬得出了密道,却见周遭是一片诡异的安静,不多会,远处隐隐传来刀剑和兵马呼喝的声音,邱得意望望是宫门的方向,便带着众人往宫城的西侧方向跑去。
那边有一个出宫的秘道,若是老天眷顾……
但老天并没有眷顾他们,押解贵妃的一队士兵,也正往西边的戍卫所前去,结果半路遭遇何冲派来的人马,双方交战,此时宫门处激战正酣,整个宫城陷入混乱,贵妃的人也赶来了,趁乱将其抢出,掉转回头,半道上正遇到邱得意一行,邱得意首先被杀,太子重伤,与月华一起被俘。
宋姑姑看着与太子抱作一团的月华,太子已几近昏迷,月华抱着他身子,一双大眼,惊恐得在自己与贵妃之间游移。宋姑姑心中一时恨极,这一双儿女,小姐含辛茹苦抚养,付出良多,却一个知恩图报的都没有,个个都是狼心狗肺!她知道,今日也是逃不出去了,登时恶向胆边,一个眼色,旁边一侍卫提刀上前。
“慢着!”
“小姐?”宋姑姑疑惑。
“留着他们,特别是太子,”贵妃面色惨白,衣衫斜乱,却依然站的笔直,“他们还有用。”说着看向宋姑姑,“你带他们藏好。”
宋姑姑急问,“那您呢?”
贵妃不再回答,带着几个侍卫,转过身,却往宫城的东边方向走去。
宋姑姑眼睁睁看着她孤直的身影渐渐隐入远方的夜色之中,一咬牙,命人拎起太子月华,也往深处掩去,空地上,只余下十来人的尸首,邱得意仰面躺着,他胸口插了一把刀,血几已流尽,眼睛却仍睁得大大的,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养心斋殿内。
子钰心急如焚,见青廷已吩咐去了,但仍不能放心,迎上前,“王爷,”
青廷揽过她,心内也是如火般焦躁,已时近二更,太子、贵妃仍未见踪影,还有和帝……现在又加了月华!心内一跳,看向子钰,她怕是还不知道和帝的事情,只一心为月华担忧着。
正思量着,内寝的门开了,一个小内侍颤抖着给青廷请安,“王,王爷,太医请您进去。”
子钰闻言大惊,急忙起身,她刚才说的匆忙,又只顾着心急,都没怎注意青廷,当下抚上他臂膀,四处寻看,“您伤到了?”
青廷止住她,“不是我。”
子钰更疑,再看看内寝,忽然明白了,脸色更加苍白,“……”
青廷证实了她的怀疑,深看她一眼,向屋内走去。
子钰犹豫了一下,迟迟疑疑得跟进了屋。
青廷正与太医说话,那太医不认识,但显见与他是相熟的,跪在地上,低声说着,“……上已是油尽灯枯了,再加上早上用了张大人的药,更是……但这具体时辰,却不好说,或也就在这一两日吧。”
“一两日?”青廷皱眉不语。
“是,”那太医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道,“不过微臣这里,还有个法子,”说着往那案子上一指,一碗汤药,正静静得搁在上面。
身后一声轻喘,青廷回头,看到她正扒着门框站着,脸孔雪白的,没有一丝颜色,心下也不知是甚滋味,站起身,走过她身边,“你不该来的。”
“王爷,”子钰扯住他衣袖。
青廷不管,带着她疾步走回大殿,子钰知他决心已下,她心乱如麻,万分也没有料到和帝今晨竟然没有大行,而他们,居然面临着要亲手弑君的境地。
她揪着自己衣袖的小手微微颤着,青廷的脸色,越发难看。
子钰抬起头,弯眉深蹙,满面愁容,“王爷,你得三思啊!”
“三思?”青廷冷哼一声,突然就爆发了,握住了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压抑,“你知不知道,今日他诈死,若不是我的人警觉,现在躺在你面前的,可能就是我了!”
子钰强忍着不适,反握住他手,“越是这样,您越得三思了,难道您要背负那弑……”
“你别说了!”猛地松开她,青廷转过身,“我心意已决!”
青廷一步一步走进内寝,床榻上,和帝兀自昏迷着,太医仍跪在原地,那碗药,也还静静得放在那里。
青廷看着那药,良久未语,一时额头青筋抽动,紧握住拳,终于冲太医点了点头。
太医端起那碗,舀起一勺,就要往和帝口中送去——
一道人影猛得冲进,双手张开得护在床前,回过头,她脸孔如雪一般白,发丝也有些凌乱,对着他,轻轻吐出,“不要!”
青廷眼睛眯起,原本的犹豫不决被一股恼怒代替,声音也静冷下来,“你这是做何?”
子钰并不答话,反对那太医道,“请先生先出去。”
太医望了青廷一眼,宁王并无表情,子钰微抬起头,声音也略带了尖利,“出去!”
太医缓缓起身,出去了。
子钰这才跪正了身子,转过来面对青廷,抬起头,她神色肃然,带着冷静和十二万分的认真,“请王爷务必听妾身一言。”见他不语,略颤着补充,“若您觉得妾身所言不对,再,再动手不迟。”
青廷居高临下得看着她,子钰见他不反对,略平静了一下,缓缓道,“皇上今日诈死一事,想必除了王爷,知晓的人已然不少,倘若您此时用这个法子,未免日后不会走漏风声,退一步说,即便瞒得了一时,所有人都掩口不说,但,”抬起头,她杏眼中沥沥如水,透着恳切与真挚的光,“恕妾身讲一句犯大忌的话,您千秋之后,难道就不怕那史家之笔么?——再退一步,您难道,就真的愿意一生一世都背负这弑君的罪名吗?”
她说的真切,青廷心中怒意渐消,但仍皱着眉,“你的意思是……”
子钰见他听得进去,加快了语速,“太医也说了,皇,皇上最多只有一两日,如今只要拿住太子,将他,将他与贵妃一并治了,一两天后,皇上大行,王爷您到时继承皇上的大统,岂不是名正言顺?”
这屋内此时只有和帝、青廷与子钰三人,她的话语轻,但在这寂静的暗夜里,却一字一字都是惊心动魄,两人都不再言语,屋里一时只余下和帝或急或缓的呼吸声。
屋角的沙漏内的流沙,静静地流着,青廷思量再三,刚要说话,门口却传来何冲焦急中按捺不住欣喜的声音,“王爷,找到贵妃了!”
青廷一听,转身匆匆出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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