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之方剂学讲稿-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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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再着重｜井一下麦门冬场的用法。麦门冬汤可以治疗几
种病，我们要注意的是症状和脉象，舌红无苔、舌干、脉虚
数。叫以见到虚大而数的脉，也可以见到细数的脉，主要是以
虚数脉为主的。它主蓦的戚因是胃阴大伤、胃中有热、胃燥。
胃燥热导致胃气不降，胃热上攻于肺，所以肺也燥。由于不仪
胃中有热，而且津液大伤，没有津液上输于肺，因此肺、胃之
阴大伤．气不下降则必然上逆，于是就见了咳逆，甚至上气而
喘，可以吐点黏沫，但是挫痰。至于咽喉的干燥、口中的燥
渴，这些情况都是肺、胃之阴大伤造成的，没有津液上润于口
舌。这种情况下，大便也比较干。另外，也可以有消揭的症
状，特别是上消症，以渴饿多屎为主，用它也可以。关于肺痿
的问胚，提一r，有时检查出后，根据x光片诊断是肺不张，
选实际上是肺功能的问题，佃如果肺或气管原来有病，就要全
面考虑后冉定方药。这种情况中，有相当一部分属于气虚证，
就用补土生金的办法；也有一种是阴虚有热的，就用麦门冬
汤，并适当加点补气而性温不热的药，效果更好。
过个方子的特点，就在于大量用麦冬，配伍半夏。其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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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理解，人参、粳米、甘草，大枣，都很清楚。方中没用娄，
不是姜枣并用的。人参在这里的用意，主要是针对气阴虚，生
津液用参，朴气用甘草。过去的参和现在的参有区别。细细地
看起来，单纯津渡不足，段有气虚的，并不用参。所以说人参
犬补元虚、甘草补气的话不全面，在我们研究药物的用法时要
考虑到。过就可以看出，此方着重的足养胃阴、益胃气．因J由
已经有热，阴虚有热，所以在养阴的l司日d要清热。邵么，清热
在这种情祝能不能用苫寒呢'不能用。因为由于阴虚热盛，气
已经伤了，如果再用苦寒之品折伤胃气，将更不利于恢复。所
以要用甘寒，而U寒之品中以麦冬为最好，既能养肺胃之阴．
又能清热。这个方子里壶冬用量很大，t倍于半夏，而且方子
也是以麦冬命名的，这是在配伍用法上需要十分注意的问题。
半夏，有人｜兑它润，有人说它燥。要注意，生半夏确实有黏
液，但是半夏本身有毒，所以凡是作为药用经过饱炙后，它本
身的黏液就已经不存在丁，所以应该肯定，半夏这个药是味
苦辛温燥的药，以降为主，以阳明经为主。所以用半夏主要是
降肺胃之气，重点在胃。这里不论是嚷还是喘，宴际都是因为
胃中之热、胃中的火气P逆。杠这个方中，用它的同时对于咳
吐黏沫的症状也起作用，因为除了下气以外．它还有辛散的作
用。但是如果离开了壹冬，在这个证里是不能用的。问样，如
果用量配伍上，不是像这样大量地用麦冬，也不能使半夏起到
较好的作用而不引起不良反应，能够达到下气白勺目的而不因燥
性伤人。有时在建样的证中可必见到咳吐黏沫，还可能见到血
丝，但只能是带血丝、星星点点的血，不能夹有较多的血，更
不能是满口的血．这种情况之下．同样可以用此方。
另外，陈修园用麦门冬汤治倒经。回顾上次讲温经汤关于
半复的用法的时候，特别提｝4半夏并不是用于和胃生津，而是
用于降阳明经脉之气。阳明经与冲脉是在气街互相汇合，所以
半夏既能下阳明之气，也能降冲脉。而冲为血海，月经起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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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太冲脉盛，任脉通”，所以陈修园用麦门冬汤来治倒经。
方中适当地加一些降药，例如代赭石、怀牛膝，治疗倒经都很
好。尽管倒经出血对于病人来说等于行月经，就是说对其并没
有什么损害，但这总是种不正常的现象，有碍于怀孕。另
外，也很吓人，因为鼻子出血像来月经似的那么大量，极为可
怕，这是一个问题。除r陈修园以外，张锡纯也搞了一个加减
壶门冬汤，就是在这个方子的基础上加了一蝼养血的药和活血
的药，例如，用山药代替粳米，这是张锡纯历来的用法，还加
丁白芍、丹参、桃仁。
H过来阿说怎么来认识半夏的用法。在后来的方论中仅仅
提到一点，说是“善用半夏之功”。如果不把病机分析清楚，
半夏还是不会片j。因为它针对的是由于胃阴币足，肺阴也不
足，胃中的火热之气r逆所导致的喘嚷，因此着重于降胃。同
时．从这里也可吼看出来阳明经与冲脉的关系。在握经汤里．
我们强蒯吴萸和半夏，根据就在此。一是厥阴肝经，一是l旧明
经，阳明经与冲脉汇合于气街；厥阴肝经为血海，冲为血海，
互相交通；而八脉丽于肝肾，这都是最基本的理论。另外，刚
才讲倒墨，想起另外一种情况，高血压病的鼻子出血，可以用
一般止血的办法，也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加用重镇的药。出鼻血
也是气血上涌，这种情况的鼻子出血，虽然病人的血有一定量
的流失，但这实际上是坏事当中的好事。如果不是鼻子出血，
就很存易脑子出血，所以都需要注意。
琼 童膏
（《烘氏集驻方》引铁瓮方）
【组成】 人参=十口日，*｝（75。g） 生地黄十^斤，捣#（8k）
白茯苓日f九日，为末（】5虹） 白蜜十月（5h）
【用法】人参、茯苓为细末。蜜用生绢滤过。地黄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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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捣时不得用铁器，取汁尽，击滓。（然后将）药和一处，
（同蜜与生地汁）拌和匀，人银、石器或好瓷器内封闭用·如
器物小，分两处盛。用净纸二三十重封闭，人溺内，以桑木柴
火煮六日，如（是）连夜火即三日夜。取出，用蜡纸数重包瓶
口，A井内去火毒，一伏时（印一目夜），取出再A旧汤内，
煮一日，出水气。取出Jt封．每晨朝，以二匙，温酒化服，不
饮酒者白汤化之（现代用法：以生地黄汁，无鲜生地时，将干
生地熬取汁．^蜂蜜与人参、茯苓细末，和匀．放瓷罐内封
存，每服6～9g，早晚各一次，米酒或温开水调下）。
【功用l滋阴润肺，益气补睥。
【主治】肺阴亏损。虚劳干咳，咽燥咯血，肌肉消瘦，气
短乏力等。
【方解】本方名“琼玉膏”，是取“起沉瘵，赛琼瑶”之
意，极言其填精补髓，益气生血之功。方中人参、生地、茯
苓、白蜜看似乎常，但制作精致，似有道家炼丹般用心，确有
滋阴精益气血的妙处，后世有河车太造九、人参固奉丸，都是
治疗虚损的成药，其处方或有人参、茯苓加滋阴降火药，治
“虚损劳瘭，内热水亏”；或人参、生地加熟地、天冬、麦冬，
涪“肺痨虚热，暖血盗汗”等都是从琼玉膏化裁而来。相比之
下，这个就差了些．所以这个方子就作为治疗肺肾阴虚．特别
是肺阴虚，肺气弱的主方，可以平时服用，或者作为后期调
理。例如百合固金汤吃完了以后，主要的症状已经解决r，我
们就用这个琼玉膏。也可以把百台固金汤作成丸药，用琼玉膏
送服，治疗肺廊有一定效果，这就要举一反三了。
壶液矫
（《匮学裳中参西录》）
【组成】 生山药W（3。g） 生黄蓖Ⅱ‰（1 5g， 知母^％（1；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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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鸡内金一《（6m 葛根‰半“。g） 五昧子=目（0g） 灭花粉。％
（％）
【用法】水煎服。
【功用】益气生津，溜燥止渴。
【主治】消渴病。气不布津，肾虚胃燥，口渴引饮，小便
频数量多，或小便混浊，困倦气短，脉虚细无力。
【方解l原书指明这个方子主要是治疗消渴。张锡纯氏认
为：“消渴之证，多由于元气不升。此方（即玉液汤）乃升元
气以止渴者也。”但张氏又言：“方书消证，分上消、中消、下
消。谓上消口于舌燥，饮水不能解渴，系心移热于肺，或肺金
本体自热不能生水，当用人参白虎汤；中消多食犹饥，系脾胃
蕴有实热，当用调胃承气汤下之；下消谓饮一斗溲亦一斗，茉
相火虚衰，肾关不固，宜用八昧肾气九”。这些都与历代医家
所论述的要点相同。但张氏又以所谓清阳之中“必挟有氧气，”
而“与吸进之氧气相合，亦能化水，着与肺泡之上，而为津
液。”若因“腹中气化不升”而不生水者，当补其气化导之上
升。所以自拟玉液汤治消渴，其实只是治中消。例如《金匾要
略》用肾气丸治滇渴，应该是包括中消与下捎。因中焦气化虽
由脾胃所主，但其根本在肾。如果消渴是因“肾虚胃燥”，就
不是本方所宜，至少当与肾气丸同服。至于方中各药，都曾多
次提到，不再分析，只是葛根确有升发之功，但久服则伤胃
计，还颁注意，特别是下消，当慎用，尤其不可认为糖尿病就
是消渴而用本方统治。即就是消渴病而见“困乏气短，脉虚细
无力”时，也须考虑加补气血，益脾肾之品，才能有所裨益。
该方只在有“消渴、多饮、善饥”的情况下用。
润燥剂就讲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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祛湿，就是祛除致病的湿邪。湿邪有外湿和内湿的区别。
湿邪届阴邪，在外是阴邪，在内电是阴邪，都属寒，都是重浊
粘腻的，这就是它的特性。在人体的脏腑功能中，能消除湿邪
的主要是脾t是由于脾气的健运，能化湿。内湿能排除出来，
主要是通过小便。因此治湿有那么几句话，“治湿当健脾．脾
旺湿自绝”，“治湿当利小便”。化湿一方面是通过气化，一方
面是通过利小便。而利小便主要也是通垃气化，因为《内经》
卜讲得很清楚，“膀胱者，州都之官．津蔽藏焉，气亿则能出
矣”，这就涉及14肺、肾，所以有时小便不利要加强补气的药，
要用畅肺气、温肾气的药。以上讲的都是治疗“湿”最根本的
东西，这都是一些基本的概念，必须清楚。至于九处卑湿之
地、淋雨、涉水、冒雾露而行，这种湿是渐渐而来的，积存在
体内为病。它可以内聚．可以着于经络，也可以着于肌肉，乃
至筋骨。现在，犯这个病的人很多好食生冷、水果、冷饮，而
且为图一时之快而大量地吃，都容易生湿．但往往在治疗外感
的时候容易忽略这～点。湿邪四时俱在，由于各种外邪除凉燥
外都常常夹湿，譬如汗出当风，汗被逼回肌腠就是湿，所以治
风也好，治寒也好，治暑也好，治温也好，凡是夹湿的，都要
特别沣意不能使大汗出，这在嘏表剂就已经提过了。即使是
寒，也不能大汗出。也就是说，解表不宜大汗出。这在《伤寒
论》桂枝汤中就指出，“遍身，微似有汗者益佳，不可令如水
流漓，病必不际”。因为大汗出往往不能使邪尽古，反而伤了
人体的正气．耗损津液。
还有一个关于湿的问题要注意，湿是酣邪．是寒，它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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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取决于人体的阳气，但是几病湿，却不定都是脾气虚弱、
命门火衰，阳气不足．这也是最难的一点，需要注意。还可能
吏有其他的病邪，例如刚才提到的风邪，还有湿温、暑湿。这
是阴邪与阳邪相合，是寒与热相合，但这种寒熟相合和其他的
寒热相合之邪还有不同。中医课里讲湿温是“如油人面”，因
为六淫之邪除了湿邪以外都是无形的·它们伤人容易米·也容
易去。而温邪重浊牯腻，着而不去，所灶凡是其他的邪气与湿
相合，是无形人于有形之中，所以，在这时需要特别往意。我
们现在讲的湿热的问题，一讲就是“苦寒”，因为我们误解了
四个字．“清热燥湿”，投讲清楚。这是指的清热燥湿的药，都
屉苦寒药，但在什么情况下清热燥湿，怎么样用苦寒的药才能
燥湿’根本没讲清楚。因此在临床上，一见湿热就乱用，一用
就是苦寒，害^不浅，所以要特别强调这一点。湿是阴邪，是
有形的；热是阳邪，是无形的。湿可以化热．但是转化总有个
过程，所以要区别湿化的程度。刚才讲了，治湿当健脾，洽湿
当用燥。苦辛温燥、芳香温药，是治湿的正药，至于说苦寒燥
湿的药，那只有在湿已经化热，或湿当中有热时，才配伍用苦
寒的药。因为苦寒与甘寒不同，甘寒是生津的、助湿的；苦寒
是化操的，但它有折伤阳气之害，而无助湿之害，它不直接助
湿，但是休误用了，折伤了阳气也就等于是在助湿。所以下面
治湿的几个方剂的分类，很好理解，治湿就应该用燥化的办
法；湿浊就得用芳香的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