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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海棠春-第69部分

小说: 海棠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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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恭藐视地看看他,面皮微薄,红了。
  罗士信心道:“倒是个中意听真话的好汉!”说道:“在下告辞了。”颔了颔首,他扬手挥剑道:“全军撤退。”领着三百步兵,出了小树林。
  成功退敌,虽未做到真正的流血漂橹,但也略有成就。
  刘文静的“马弩林中林,千锤百炼打”当真说明了一切。林中林,设置几百马弩,利用能经千锤百炼打的弩箭的威力,果然袭击敌人于无形。
  我终于明白,刘文静即便到死也还关心我的能力是否有提升。
  若非刘文静的箴言,只恐如今的我还不能独当一面。
  十二月,隆冬大雪。
  永安王李孝基包举夏县,逼迫魏王吕崇茂投降。
  吕崇茂不敢贸然出兵,只得书信给宋金刚,向其求助。
  宋金刚思前想后,最先想到的是,因驻扎柏壁的唐军丝毫不为所动,拒不出战。遂他只能转移阵地,投向李孝基。
  于是,宋金刚遣手下猛将尉迟恭和寻相前去夏县支援。
  事出突然,李孝基带领的唐军对尉迟恭的军队救助始料未及。
  唐军霎时军心大乱,被尉迟恭前夹后攻,最后全军覆没。
  李孝基、独孤怀恩、于筠、唐俭及刘世让皆被尉迟恭生擒。
  李渊为救被俘诸将,派人招降魏王吕崇茂,愿拜其为夏州刺史。同时,还命人暗中挑唆吕崇茂与尉迟恭的关系,吩咐吕崇茂除去尉迟恭。可惜,事情败露,尉迟恭杀害吕崇茂。
  闻讯,李孝基图谋逃逸,却因事泄而被尉迟恭斩杀。
  李孝基的死,震动长安。
  柏壁、浩州两地的军士,皆感恐慌悲伤,毕竟李孝基是大唐的王爷。
  如此王爷,竟被敌军杀害。只要常人,都会怒发冲冠。
  尉迟恭轻松得胜,还军浍州。
  我真想不到,尉迟恭竟是如此的冷血。
  不,不是他冷血,只是这个战场冷血无情罢了。
  若我不杀人,必有人将我杀之。
  本打算长久留住尉迟恭的性命,眼下看来是不行的了。
  试问,一个忠心为国之人,见着同伴被杀,何以坐以待毙?
  于是乎也,我骑上什伐赤,未告诉罗士信和刘弘基,遣三百轻骑,连夜离开浩州,直奔浍州。
  谁料天助,竟在路上遇见了尉迟恭的队伍。
  我躲在白雪皑皑间,埋首探查情况。
  时机到,刹那,三百轻骑疾马俯冲。顿时,闻声一句“有敌埋伏”,尉迟恭挥动手下精锐,以万马奔腾之势,杀入阵地与三百轻骑决一死战。
  我镇在后头,敌视远处的尉迟恭。
  尉迟恭深知乃唐军所为,却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操纵。
  我从背后取下马弩,又从胁下胡禄里拿出几支箭,缓慢地将箭衔入马弩中。扣下扳机,对准敌军几个。“喀”地发箭,弩箭激射,敌人肠穿肚烂。
  尉迟恭看此弩箭,赶紧四下张望。
  我躲在远处,他无法捕寻。
  再衔箭于马弩,再发。
  不到会儿子,敌军在毫无防备下,倒下了数十人。
  尉迟恭怒得咆哮,“你他娘的!何方神圣在此捣乱,速速现身,与本将军激战一场!”
  我沉下脸,重新衔箭。扣准扳机后,我调转什伐赤的脑袋,直直出现人前。
  他见藏者是我,更有火气。“是你!”
  我一手拉缰,一手用马弩对着他的左胸膛。“尉迟敬德!我说过,若我再见你,必会刃下你的头颅。”
  他翘起唇边的笑,“凭你这毛丫头还想伤我分毫!”
  我道:“我今日必须了结你!”眯眯眼,马弩之箭对去他的左胸发射。
  寒光一愣,五箭外发。
  他“驾”的挥鞭,驰马奔来。五箭直射他眼前,可片时就被他挥鞭打断。快速狂奔,势必取我项上人头。
  我策马,丢开手中的缰绳。两手快速地将弩箭衔入马弩内,“喀”的声扣下扳机。瞄准他的胸膛,五箭又发。可是,什伐赤的一跳一动,颠簸着我的动作。
  箭簇外偏,打向四处。
  预备再从胡禄中取箭,不料,空空如也。
  我心急道:“糟糕!”
  尉迟恭飞驰而来,大笑道:“今日才是你的死期!”单鞭横扫,力道狠绝。
  我侧身避开,打算撤马转头。霍然,我感到右肩一袭旋风疾驰。瞥眼飞掠,一支箭擦肩而过,划开了盔甲,扯裂了衣裳。鲜红的血液从皮肤内顺流而出,我坐定在什伐赤上,勾大双眸,一动不动。双眼木讷地寻找着,到底是何人如此狠毒?
  远远之地,二公子手挽巨弓,紧紧地瞅着我的神色土灰。
  我启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里凄然:“竟是他……”眼眸凸张如鬼,全身电流,达至五脏六腑,那么的火炽热敷。
  额头上的汗水总比不过眼眶打转的泪水,我微眯眼,绝望地看住他。
  恍然,我双眼翻白,从什伐赤的背上跌落。“砰”的一声倒地,天昏地暗。
  尉迟恭震愕,目眦尽裂,全神贯注远处的人。
  尔后,他意欲下马救起昏迷的我。
  谁知,半路杀出的一抹身形健壮的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观望过去,霎时无语。
  程咬金的眼神虽然不狠戾,却无情地手举马槊,横在尉迟恭的面前。
  且后不久,殷开山、秦琼领兵拦截尉迟恭。
  尉迟恭无可奈何,却又恼怒,只能制住下马的举动。提鞭待势,意思了然。
  程咬金将昏迷在地的我抱起,依稀间我能感觉,一个蓄热的胸膛起伏着,坚实的心跳,却不是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听着听着雷轰的心跳声,我的眼皮打架,眼睑一阖,已闭上眼睛昏厥。
  镜中月,雾里花,脑袋一阵天旋地转。惊叫、惶然、恐惧、等待,我想睁开双眼,看看天地玄黄,瞧瞧秀色可餐。
  可是,眼皮粘住似的。
  返抵柏壁,程咬金抱着那人儿下马。
  迎向已经下了马的二公子,程咬金道:“殿下……”
  二公子眼中闪念,却淡着声调说道:“把她给我。”
  程咬金虽是愚笨,也能懂得。他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把那人儿抱入二公子的怀中。“殿下,末将不懂。方才你为何……”
  此时,段志玄出帐,扬声断定道:“咬金,此事你还是不懂为好。”.
  程咬金搔了鼻子,鼓起嘴,咕哝道:“伤者乃沉冤,身为同伴的怎能不懂为好?”
  段志玄道:“你先下去罢。”
  他昂然抬头,又垂下。反复两下,他才拔腿离去。
  二公子抱那人儿入帐,将她轻柔地放置榻上。张开手,扫去那人儿脸上刚染的污垢,拨开染湿汗水的额发。接着,他从矮桌上拿来一个个的药瓶、一条条绷带。他的头上有了冷汗,小心避开她右肩的伤口,将她的盔甲卸去。
  段志玄跟着进来,见状道:“殿下,还是请军医诊治沉冤罢。”
  二公子未语,缓着双手,解开那人儿的腰带。
  段志玄有些急了,心道:“沉冤一女儿家,怎能在此……”
  一件衣裳,两件衣裳,那人儿身上的束缚即将全部褪去。
  正在二公子准备将她最后一件裹身的衣裳卸下,段志玄上前,使力摁着二公子的手背,急道:“殿下若是如此一意孤行,沉冤定会恼恨你的。”为了她,他头一回违抗了二公子的意思。
  终于,二公子抽回自己的手。他负手在背,迈步欲走。
  偏在此时,段志玄回身看他。“殿下要去何处?”
  二公子闪逝忧容,光芒冷聚在眼。“你好生照料她。”话语甫毕,迳自离场。
  段志玄叹气,转头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那人儿。
  一日一夜,思绪浑噩,我强行睁开眼睑,迷离的事物乍现目前。浑身抽离似的痛,就如千针万穿。
  环视四下,忽见秦琼沿榻而坐,目视于我,关怀的心意顿时涌现。
  他扬起谦和的笑,问道:“可还好些?”
  我躺在榻上,咧起干裂的唇,苦笑道:“极是好的。”
  他支吾道:“那支箭刺伤了你的右肩,但却无妨。歇息半月,当是生龙活虎的。”
  我瞥了瞥右肩,虽是穿着衣裳,却能活生生地感觉到那鲜红的血汨汨地流淌。心头隐隐作痛,仿佛被甚锐气抽空似的。
  看我不言,他道:“其实,总有些事情身不……”
  言未罢,我当下打断道:“罢了,都过去了。”
  身不由己,那人是如此么?
  我亲眼所见,他手挽巨弓,箭已离弦。偏偏射过了我的肩膀,这还是身不由己么?
  秦琼看破我眼里的苦涩,纵然能明个中缘故,却不再以言伤我。
  不一时,程咬金进了帐。
  初始,我颇为讶异。
  程咬金摸了摸后脑勺,走来蹲在榻前。笑哈哈的面容带有傻气,他道:“你还痛么?”糊涂人,自有糊涂话。
  我“噗嗤”地笑道:“我见着你呐,任何痛苦都没了。”
  他“呵”地吐气,将手从脑后放到耳根子上。“我随士信去了一趟虞州,请了一位农妇,让她为你换了新衣裳。你流了许多血,把我自个儿的衣裳都染得火红。”
  我但笑不语,一切感激都在眼中。
  须臾,帘帐被人挑起。映入侧眼,竟是二公子与段志玄。
  我满目忿怨,冲向二公子怒道:“你来此作甚?”触着右肩的伤口,疼得泪水在眼打转。使右手撑身,却是无力。
  段志玄沉气道:“沉冤,不得对殿下无礼。”
  忽然想到甚,感觉怀中有块硬物撞击着我的心肺,让我很难受。
  程咬金突察我的怒色,赶忙将我扶好。他急道:“你莫动,伤口会裂开的。”
  我用肘挣开程咬金,交杂的怒气与心肺掀起的焦急合二为一。“你走!给我走!”咬着唇,我不愿泪下。瞪住二公子,此时的我已失往日的平静。
  二公子微微挫眉,眼内的杂色消失殆尽。沉浮的声色,如若当日冰冷的箭,直直射向我。
  程咬金约莫看到我右肩淌出了丝微的血迹,吓了吓道:“你莫动了啊!”掣肘我的胳膊,扣住我肘上的脉搏。
  我大口地喘气,头上青筋几欲裂骨而出。
  心里面到底是有些阻碍,有些茫然。
  右肩虽痛,却不敌心。
  一旁不语的秦琼观此状况,也只好道:“殿下还是回避一下罢。”
  段志玄走上跟前,盯着我发狠的神色。“你若不知实况的,就不要像个疯子似的到处骂人!”
  我心中一怵,任何憎怨都来。“我就是疯子!你们都给我走!”大吼大闹,只能是如此。我想也不想就从怀中掏出暖玉佩,扔到二公子的胸口前。吸了吸鼻子,眼前有些发黑。乏了,我不再反抗程咬金对我的桎梏。
  玉佩撞在他的身上,掉在了铺着毯子的地面上。
  把他的东西还给他,我不想看着它想到他!
  二公子面色蹉跎,然一瞬后已如从前的冷淡。他不曾语言,转身,离开。
  段志玄对我失望,他从地上捡起暖玉佩,眯眼看了我一下,也就走了。
  程咬金看着我没有反抗,遂松开了我的胳膊。他将我扶躺在榻上,扫开我的乱发。
  方才来了一个疯婆子,可以想象得到!
  我侧开眼,眼泪顷刻间顺着眼角滑下。左手漫上心脏,是这般的涩。
  秦琼温暾的话响在耳边,“若是苦的,哭出来便会好些。”
  乍闻,我愣在眼里的泪顿时汹涌脱落。伴着哽咽,我泣道:“他为何不射穿我的心,这分明叫我难堪!”
  他们都无语,营帐内剩下我的嚎啕声。
  数日后,我收到了由长安送来的信函。
  茫然之间,我打开了信观察,署名竟是四公子。
  “闻卿身受伤,虽不可前来相看,也请保重自己”。
  寥寥数字,都是他的心思所在。
  我瞄了瞄,信封里藏了一瓶药膏。
  刹那,我笑颜尽显。
  接下几日,四公子且都会遣人送信来此。有时,信函多封,无尽之话都是关怀备至;有时,也不过数数几字,好像甚都毋须计较。
  其中,有一封信引起了我的好奇与顾虑。
  信中说道“长安城中有一妇人,其孙乃胡人与寡娘子苟且所生。穆阔开朗,固然嚣张。一日,孙竟被妇人所刃。妇人手举菜刀,躲藏布帘后,刀落学出,孙儿虽伤四五刀,却能极力逃脱”。
  看似笑话,倒是在提醒甚。
  不久,尉迟恭领兵在前行浍州的途中,突遭殷开山和秦琼伏击。
  原来是李唐的步骑伏于美良川,给尉迟恭一个迎头痛击。
  唐军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以秦琼为首,斩杀敌人首级二千余。
  尉迟恭之军左冲右突,以力敌千钧的困力,方可杀出重围,逃进了浍州城内。
  闻讯,我再重头看过四公子的信,忽觉奇怪。
  四公子所说的只是长安轶闻,却和尉迟恭与唐军的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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