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年少轻狂的曾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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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模样。
如果连我都忘了她的温柔，还有谁知道真实的她是什么样的模样？
我曾经离真实的她离得那么近，可我最终仍是错过。
☆、温柔
她终究是在意我的。哪怕我做了那么多的混账事。她的心，其实一直没有变，柔软温柔又重情。可是自我一路被什么东西敷了眼，就再也看不见这些了。
她的信，好像又让我回到了那些她向我诉说她的喜怒哀乐的日子。我当初辜负了这片信任，终究得了报应。自我们疏远以来，我们连话都没再说过。我以为从此我被隔离在她的世界外，再也无法进去。
可我终究是看低了她。
她就算是受了伤害，就算是我辜负了她的信任，就算是我疏远了她，就算是我卑鄙无耻不堪为朋友，可她心里对我敞开的大门，从来没有关闭过。我早该知道的，她是那样温柔的女孩儿。
我也早该知道的，老师说的话对她终究是造成了影响。她怕她自己真的耽误了我，所以疏远了我。她之前那么多朋友，可是她从没有疏远过我，我早该知道的。
她疏远我，我就顺水推舟了。呵呵，想来，倒是十分好笑啊。再多的借口，都无法隐藏事实。程安遥，你真是举世无双的混蛋！
信上写了很多，我却只觉心中像开败了的花朵，又像塞入了一团棉絮，梗在了心口，只余涩然。我不痛苦，我只是为她难过罢了。
她的温柔啊，是就算自己痛得无法自已，也会痛着笑着来安慰这样过份的我。我享受着这样的温柔，却没有珍惜。这样的温柔，像极了荆棘鸟用生命谱写的绝唱，凄美，动人。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这是她最痛苦的一段日子，可是我没在她的身边。我该在她身边的。她说过，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我没在。
爱情，友情，亲情，纷纷出了事故，我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夜里有过多少次的痛哭。
我知道的，她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姑娘，她只是倔强。
她说，之前的叛逆是她不孝，可是妈妈出了事，爸爸没有回家，弟弟比她小，她要撑起这个家，再没有了任性的权力。
至此，我终于明白。她的堕落逆反，不过是她的发泄。失恋的人，无论她做出什么，你都应该理解。不是利落结束了一段感情，就真的无所谓。我还是犯了重复的过错。我还记得，那一次她曾对我说过：我笑着，不代表我真的无所谓啊，她们为什么不明白？
可是，我怎么忍心呢？怎么忍心在她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再重重插上一刀？
她说过，我是她最重要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能这么干脆利落的插上一刀吗？因为这样，才是最疼啊。把一个人放在了心上，无论是朋友，还是爱人，都等于给了他们伤害自己的权利。因为只有自己最在乎的，才可以伤自己伤得最深。
我曾经见她受过一次伤。手腕上因摔倒挫掉了一块皮，当时，血怎么止都止不住。终于止住，也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后来有一次我无意中看见了她手腕上一个较大，很是丑陋的伤疤，我问起，她诧异说，这就是上次那个伤口。我才知道，她是那种不能受伤的体质，也是留疤的体质，一受伤，血就止不住，而伤疤，也会永远留在那里。
而她的人，其实，也是这样。
☆、眼泪
她的信里，说了她自己的情况与感受，写的篇幅，却并不多。占得最多的，是她给我的话。那个看起来文静聪明，其实一直傻乎乎的男孩儿，才是她走时，最放不下的人啊。
她说，他们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是班上最傻的人了，又单纯到什么都不懂，真怕你被骗得团团转。以后别那么傻，别人说什么都信。
我微微笑了起来。呵呵，你被骗了！我哪里单纯了？哪里傻了？我只是自私，只是会演戏，你看，你自己到走时，不是都没发现我的真面目？而且，我不信他们，我信的是你。我知道，你总是不会骗我的。
她说，你以后好好吃饭，别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耽搁了吃饭，以后像我一样得了胃病就不好了。
你看，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等你什么时候在乎起自己的身体时再说吧。
她说，走时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以后过自己的就好了，他们的话你都别去听，也别想太多。
我笑着笑着却笑出了泪，你不知道，在我们疏远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在意过别人说的话了。又怎么会想太多呢。我只在乎你是怎么想我的。
她说，你最近学习成绩好像下降了呢，你怎么搞的啊？你要好好学习，不要想太多，考个好高中。我知道我们学校其实并不是很好，以后你可别读了像我们学校的高中。
我也不知道呢，我只是上课听着听着课就想到了你，想看看你，可又不敢转头，所以只能一个人默默难受。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我们到了这个地步呢？……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啦，我依旧是你最重要的朋友。真好。
这样就好了，不是吗？我知道你还在乎我。虽然，我早已失去了做你朋友的资格。
你知道吗？老师又打电话给我妈了，她把一切责任推到了你身上，说如果没有你，我成绩不会退步这么快。你知道的，老师总是那么偏心。明明责任在我，她怎么可以这样子说呢。妈妈居然也深以为然。我只是从全校第二名掉到班上第二十名了而已。我知道，其实你是最无辜的，可是他们不会听，也不会相信。
老师恐怕也已经忘了以前是怎么称赞你的吧，可是自打她转向夸我作文后，就好像忘了你曾经也是那么优秀的女孩。果然，衡量一切的是成绩啊。连老师也不例外。她永远都是那么健忘。
老师她究竟知不知道，她的偏心已经让班上五分之四的人不满了呢？呵呵，剩下的是她偏心的人。哦，不，她偏心我，我却也不是多高兴呢。喜欢她的，恐怕只有她最是偏心的班长了吧。
她说，以后不要难过不要哭了，你是男生，要坚强起来。我知道，没有我，你也可以很好的，对不对？
我微微笑，当然可以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呢？至于哭，青青，你又夸张了，我可没有那么丢脸的哭过。啊，我现在只是想问一下，谁的眼泪掉在我脸上了？这不是让人误会吗。真缺德。
☆、想念
《何以笙箫默》中，何以玫说：有的人的伤口，在时光中慢慢愈合；而有的人的伤口，在时光中慢慢腐烂。何以琛当然是后者，我却未必。
然而我更不是前者。
我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心上被划了一条口，我不知道，所以，只能任由它在时光中慢慢腐烂，直到觉得痛不可当才发现，原来是心上受了伤。
…
…
我想念她。想念她的音容笑貌，想念她的温柔，想念她的气息，想念她的一切。但却只能将想念深深掩埋，掩埋到我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
我只是落寞失神罢了。我依旧好好的，看起来只有孤寂蔓延成灾。
时光缓缓，我不去想，好像就真的忘记了。偶尔淡淡的回想起来，好似梦中才有了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孩儿。如真似幻。
那段日子当真是过得迷茫而又不知所措。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大约就是如坠梦中罢了。我只是延续了之前没有她的状态，只是比那时看起来清明一些。至少外面发生什么事还是隐约知道的。
我似乎已将一切遗忘了，只恍然记起要好好学习。只有这个目标一般。好像有谁跟我说要好好学习，考个好高中呢。是谁呢？妈吗？好像妈说话不会这样温柔呢。可是不是妈还会是谁呢。想不起来就不想好了。
我将一切放下，开始认真的学习。起效还是有的，至少从班上二十名到了十二名……
那年中考前夕，突然想起了某个一直没有消息，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全然遗忘的女孩。那一刻，自然而然的就懈怠了。我不知怎么想的，反正怎么都不想去考最好的高中了。后来想，约莫是想报复吧。为什么不联系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反正我一向都这么莫名其妙，有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
我就抱着一种微微恶意，又有点无所谓的心态参加了中考。我当然不会故意去乱做题，只是有点无所谓。我知道不可以过分失败，但我想小小的任性一次。
考试成绩下来那天，我的成绩与最好的高中正好差五分。莫名的欣悦。她会知道的吧？她会来找我的吧？
我看完成绩后，等着几个一起来的同学一起走，就坐在教师办公室的椅子上，看一本《少年时代》。《少年时代》算是学校订的刊物吧。里面有一个板块是笑话，于是我就看着看着笑了起来。
班长看完成绩后，出来见着椅子上的我，看着我，神情莫名，问：“你是承受不住了么？”
没有一个人落榜了还能笑吧？我知道班长是想说：你疯了吗？
我偏过头，回答：“你想多了，我很好。”看起来就像是假话，所以哪怕我是真心实意的说的，班长眼里也有了微微的怜悯。
我低头，微微有些失笑。我只是想她了，如是，而已。这样的成绩其实正是我相当满意的。谁也怪不得我不努力。
最后要走时，老师好像不经意间看见了我，于是叫住了我，然后隔着好几个在看成绩的同学说：“也许ws中学会降分的，你也别太沮丧。降分后你就有很大希望了。回去等等，或许能成呢。”
我完全把它当耳边风了。我其实知道老师对我算是很好的了，可是我也知道，成绩一旦不好，她也会抛弃我。对成绩好的都很好，可是我们却无法发自内心的喜欢她。
考试完了，成绩也出来了，那么，她也该出现了吧？
☆、大雨
那是一场很大很大的雨。
是我到这个城市首次遇到的那样大的雨。
开始只是小雨而后越下越大，等我到家没多久后，已经是瓢泼大雨。天上一层层堆的是墨色渲染成的乌云，阴沉沉的。不时有雷电闪过，打雷的声音像行驶过来的破车，轰隆隆作响，而闪电像极了家中灯泡出问题时，一闪一闪的样子。
刚回家，雨还没那么大，我已经将考试成绩告诉了妈。她听完怔了一怔：“竟然差了五分吗？”
我说：“是五分，没办法了。我们只有去读lm中学了。”lm中学是除ws中学之外的最好中学，隶属这个城市的no。two。
也许看我的样子太无所谓，我妈也不怕我会因为考差了要死要活或者轻生什么的，彻底放开了骂我。而我，也只能默默听着。
“差五分？！你每天是在干什么？只考了这样的成绩？！你以为这五分很简单吗？！择校费我们承受得起吗？我平时让你好好学习好好学习，你怎么说的？‘我知道了’，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好好玩吗？你曾经在我们面前怎么说的？‘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能考上ws中学的。’现在呢？保证倒是做得不错，实行了吗？”妈这样声色俱厉的说。
我沉默着听着，外面的雨下得越发打了。原来，谁都可以任性，唯独我不能。而我忘了，所以，只是小小的任性，我也会得到应有的报应。谁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只能听着。
风雨越来越大，雷电交加，几乎都听不见妈的声音了，但她还是在骂，整整三个小时。后来一边骂一边去厨房煮饭了。租赁的房子，隔音度无比的差，她在那边骂，该听见的，我一句也没少听见。
我看着屋外的乌云，自嘲笑笑，真巧，电视剧中每每出现什么悲剧的情节，往往都有这么一场雨。
“你之前如何？你们老师都说你特别听话懂事。可是后来呢？越来越差，越来越差，如果不是你与那个女生在一起，怎么可能这样？！你们老师都说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说你自初三以来，越来越不端重，越来越毛燥，静不下心来学习！……”
我扯着嘴角冷笑，当然了，以前我学习好，后来学习差了呗，当然在她心里是变了是毛燥了啊。嗤，我简直是对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然而我最敏感的却不是这个，我脑子都没过的反驳道：“这关青青什么事？！你总是这样，凭什么怪在别人身上？！”
“对！就是那个叫青青的女生！我怎么怪她身上了？呵……她本来……”后来的话我一点不想想起。我不敢再反嘴，只是沉默听着。
我妈是什么样的？呵，别反驳她的话，你反驳一句，她会觉得权威被冒犯，再说一千句，找出无数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骂回你的想法。如果我再多说一句，她一定不会放开这个话题了，只会一直骂到她烦为止。
我近乎自虐的仔细听着妈的一句句话，她言语锋利如刀，句句割人。我感觉她的每一句话都那样的难听，可我只能听着。
我果然还是了解她的，妈说过几句后，这才转了话题，继续责骂我。
“你以为我们工作很容易吗？当时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还不是因为你读书？可是你怎么报答我们的？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跟放屁似的，没一句实现了！你
